程念樟坐在床边无谓地看着她，除了小时候被她叽叽喳喳叫醒，他
生就再没遇见有，一清早能像她这么会来事的。
“你要送我去吗？”
罗生生闻言，提着一条他的短裤，兴奋地从隔间里蹦了出来，一边问一边把腿钻到裤筒里，真是不把对方当外。
而程念樟见她露着双腿，赤脚来去，不禁蹙眉。
“我今天本就约了陈珂，顺路送你罢了。”
“哦……顺路啊……”她眼气狡黠，咬着下唇想了会儿，随后踮起脚小跑着向他，认真问道：“你觉得我素颜好看吗？”
男眉
刚展开，被她一问又锁了起来。
他嫌弃地将她脑门推远，没有正面回答。
罗生生也不恼，顺势抓住他的手撇到一边，继续道：“我觉得我得再化个妆，万一被狗仔拍到了，我素面朝天的，多没面子！”
这个
好像总是不着边际，明明眼下有更迫切的问题要解决，偏偏关注那些最不着调的东西，差点还带着他也一起跑偏。原以为她能把握分寸，但如今看却是有点高看了她，这现在可以算得上得意忘形了。
直觉告诉程念樟，这不是个好兆，有些苗还是尽早摁掉为妙。
“见完陈珂我就送你回去，你最好别有这样的期待，我不想因为你，和宋二有什么过节，懂了吗？”
男语气明显比刚才冷硬了不少，提到宋远哲，更是把她拉回现实。
终究是要去面对的，他说得也没什么问题，但这种吃
抹尽就划清界限的态度，罗生生一时还消化不了。
“你放心好了，我就开个玩笑。远哲我能应付，他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我和他的事，关起门来无端也不会扯上你的。”
她也换了副面孔，方才的亲昵不见，话里有刻意的洒脱和疏远，强调着他外的身份。他当昨晚是一夜
，那她也不好悖了他的意，倒显得自己身段多低似的。
程念樟闻言无甚反应，只撇不看她，淡淡回了一句
“那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