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舒服,还是高中的时候你舒服?”
沉知许哪知道怎么回答,受他抽送的频率不断颠簸,磕得底发红,嗓子叫到无力。
他固执起来,非要个答案,把抱起来捧在身上,开始走动着
。
身体酸软,很快如他所愿地含着出水来。
沉知许被放到餐桌上,一只手搭在他颈后,那是她唯一的支点。
他始终在温柔地笑,问她,是这里的桌子硬,还是教室的课桌硬?
沉知许捧着他的脸,双腿勾在他腰后,想也不想地吻上去。
“你比较硬。”
*
“你没骂之盈吧?”
她趴在床上,借他的平板备课,知道他没睡,突然抬起脑袋问了这样一句。
谢司晨正在闭目养,等着她结束。见她关心,便如实回答:“没有。”
“哦。”她说,“那你真是善良了一回,当了个知达理的长辈。”
回忆起谢之盈揪住她袖的表
,沉知许都有些不忍。
谢司晨却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来龙去脉,自然不会忙着怪罪。”
明明在办公室里莫晨清已经陈述得足够清晰详细,以谢司晨的听力,不可能没听清。
他在意有所指,沉知许摁灭了屏幕。
“那你现在要听吗?”她歪着,一副准备哄小孩睡觉的姿态,“会不会耽误谢助上班?”
“您说。”
他的表也很轻松,甚至还摆出一个“您请”的手势。但他们都清楚,接下来要讨论的事
,并不是什么童话或趣闻。
沉知许当了这么多年律师,说是没有职业病,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故事里,她用和莫晨清一样简洁却简的语言,完整地告诉了谢司晨,有关于她的往事。
唯一不同的是,莫晨清是在看别笑话,而沉知许,则是在复述自己的
生。
“我进法学院上的第一门课,是思想工作课。在此之前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专业老师宁愿
费一次课的时间,也要告诉我们这个道理。他说,太阳照下来,既照警察,也照小偷。”
后来沉知许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鲁米的诗。
“我任职的律所极多时候都是向上流社会开张,所以在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太多。”
无论什么职业,光有专业知识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职业素养。
所以即便后来沉知许知道了客户隐瞒了一些细节,也还是没有拒绝委托,继续为他辩护。
“他强了一个
学生。”
那位白的面孔,在美国乃至整个北美都家喻户晓。既出现在富豪榜上,也从不缺席慈善组织的剪彩。平
里除了商业往来,他还会去大学授课。
即便已经五十岁,可成功男的魅力总能蛊惑一些年轻的眼睛。
沉知许在他的措辞里得知,这只是一场权力的游戏。可她总是那样敏锐,轻而易举地便能分辨一个眼泪的真伪。
那个少甚至还未成年,怀着天赋和热
,提前进
了大学生活,进
了成
世界。
被夺取的不仅是童贞和脸面,还有她对这门学科、对整个美国社会、对与法律的信任。
“您强了她,是吗?”
沉知许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呕吐,光是克服生理不适已经耗尽全身力气,更别说打完这场官司。
“律师制度不仅仅是维护当事的权益,律师是维护当事
的合法权益。”
老师的话仍烙在心。
平心而论,她沉知许也并没有这么高尚的道德,在金钱面前抬起自己高贵的
颅,否则也不会赚得盆满钵满。
可偏偏这次不行。
她的灵魂出逃了,在对方用廉价美金请来的普通律师面前哑无言。
错过了最重要的庭审,对方理所当然地把她换掉了。
最终还是败诉,七年有期徒刑。
沉知许的名声也因这一场将近沉默的辩护一落千丈。
外行只认为是对方拿出了确凿的证据导致罪犯无路可走,可内行
却很清楚,没有资本主义力挽不了的狂澜。
有关于她的谣言根本不是压垮沉知许的稻,她开始真正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
庭上输赢乃常事,动摇不了她这些年的丰功伟业。所有都在等待时间将这个失误掩埋,沉知许却陷
了无尽的迷惘里。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
她一度这样想。
强犯可以和受害者共浴一层阳光,诈骗犯可以拿着擦边的法律置身事外逍遥自在,打
可以不用负责任,小偷都能被愚昧的善良洗白,说他只是走投无路。
类的正义,都是有瑕疵的正义。
可她陷进去了,陷进她身处的这片海,陷进自我的问罪,陷进复一
的重迭里。
十七岁那年所遭遇的经历并没有将她摧毁,却在八年后的今天,彻底将她击碎。
她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