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
树木只剩下枯枝，在寒风里发出飕飕风鸣。
程易玄刻意踏出脚步声，让左舒茉知道他在身后跟着她。
像是这三个月培养出的默契。
…
自从让程易玄答应帮忙她增加见到皇上的机会，左舒茉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程易玄在宫里出现，尤其是出现在她身边。
每当遇见，程易玄都会静静地走在她身后两步的距离。
看着也不像会遇见昌玄哥哥的路线，堂堂王爷
嘛不出声一直跟着她啊？
有次左舒茉帮忙文萱院跑腿，要送文书到礼部去的路上，忍不住问他。
“你没事嘛跟着我？”
颜色沉稳，剪裁大器的
官袍也压不住左舒茉一身娇稚。
灵动的眼睛盛着疑惑和不懂掩藏的不自在。
“怕你把自己弄丢了。”
程易玄抬起手，左舒茉就抖了一下。
以为是要碰她。
那只五指纤长的大手只是替她托住将将滑落的卷轴。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是在取笑我吗？”
左舒茉尴尬地垂下眼，扭过身加快脚步。
都是程易玄的错……
都是皇后在未央宫发出那样的声音……
“我说错了，舒茉不会弄丢自己。”
程易玄凝视那绯红的耳梢，长臂拦住想要逃跑的左舒茉。
“是我怕不小心跟丢舒茉。”
卷轴最终还是从双臂滑落，洒在两
迭的袍角下。
“程易玄！呜……”
左舒茉揪着程易玄的衣襟，被男捧着脸颊细细亲吻着唇瓣。
在程易玄担心孩羞红的脸颊会因为羞怯过热生烟，挣扎着勉强松开被他吮得微微肿胀的唇
时，那双小手反倒不依不饶地攀上他的后颈。
“……你那天不是这样亲我的吧？”
左舒茉浑身发烫，尤其脸热的像要烧起来。
跟中秋那晚因为迷药心生燥热不同，她很清醒又完全不清醒。
她会因为每一次转
，都能发现程易玄跟在身后而窃喜。
因为独自一走在空
宫道上，内心寂寞失落。
和他待在一起，总会回想起那夜里燥热难耐的羞耻，被珍重亲吻和触碰的欢愉。
明明跟左戕发下豪语进宫，为的是让昌玄哥哥留下我。
但现在的她却总想着程易玄。
哥哥总说我不懂
，我对昌玄哥哥的感并非，那么，我现在这份围绕着程易玄的凌
思绪难道就是吗？
左舒茉压抑不住想要放纵的大胆。
那天程易玄是怎么让她舒服的，她偶尔会在睡梦中回忆起零星片段。
像是这样，特别舒服。
程易玄看着孩主动吐出的丁香小舌，除了不耐少有绪变化的男，俊美的五官染上动的颜色。
没半分犹豫，像是狩猎的孤狼
准地将柔软的猎物叼
。
如果左舒茉睁开眼，她会发现，男的眼就像要将她拆吃腹一般。
…
左舒茉没有回往前走着，她知道程易玄就在身后。
“明天是我跟哥哥约定的最后一天。”
“我还有话想亲告诉昌玄哥哥，所以明天我想再求见一次皇上。”
脚步渐缓，左舒茉停在一颗树前。
你还是想求皇兄，让他答应你做嫔妃吗？
程易玄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
他不想再听到舒茉亲说出，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
“程易玄。”
“嗯？”
听见程易玄像冷玉般清朗的嗓音回应自己，左舒茉悄悄弯起唇角。
又一次
呼吸，转身面对程易玄。
因为文阳公主禧婚，程易玄穿着亲王的华贵礼袍。
他似乎偏青色，墨绿衬得他更加面色如玉，眉眼姝丽。
“如果明天之后，我就要离宫怎么办？”
左舒茉用字含糊，披风下的双手紧握。
程易玄如画的长眉拧起。
难道左舒茉想求他帮忙延长跟左戕的三个月约定吗？
没得到隐隐期待的结果，左舒茉侧过脸，那双灵动清澈的明眸闪着不满的绪。
程易玄捕捉到左舒茉的绪，还没想明白那眼的意义，就见左舒茉瘪着嘴往自己走近，馨香窜进他的怀中。
左舒茉主动亲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