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更何况冶宝坊的存立之道,便是中立。
这也是蚩国为何见不到冶宝坊修士的原因。
他们大多时候都在宗门锻造法宝,不会参与这些世俗纷扰和宗门纠葛。
秦武只是点,咧嘴一笑。
“这事我不会涉,是私仇也好,是另有缘由也罢,我只是个打铁的,不过问这些。”“墨雪在此谢过前辈了。”
凌墨雪拱手作揖,倒是迟夜来到了南宫鸢身侧,皱起眉看向她。
“陛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迟夜默然,黎泽确实就像是一条鲶鱼,搅动了蚩国这潭死水。
若不是黎泽,迟夜恐怕还真没机会手刃仇。
但……
之前黄绾莹可是给她看了那片蛇鳞,因此迟夜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黎泽应当是与妖族有染。
她转过身,看向黎泽。
凌墨雪挡在师弟胸前,她清楚,迟夜这番前来,决计不是为了和谈,肯定是为了兴师问罪。
“黎泽,你身为天剑阁弟子,却与妖族有染,此事你要如何辩解?”“与妖族有染……那还请前辈明
示。”
黎泽看向迟夜,表平静。
“好,既然你要看,那便让你看!”
迟夜伸手一招,一片青色蛇鳞从她掌心浮现,随后化作了一虚影,投在空中。
这下秦武和南宫鸢都看得清清楚楚,黄绾莹看到的画面再度重现。
不过一盏茶不到的功夫,投影便消散。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杀我星河观弟子,这事总做不得假了吧?”黎泽点了点。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迟夜前辈可曾知晓,左毕宿是教中
?”“一派胡言!”
听到教这两个字,迟夜的表
更黑了几分。
“若不是左毕宿有问题,我又何需对他动手?两位前辈不妨看看我手中这份留影珠记录下的东西。”黎泽同样掏出一个留影珠,秦武面色有些好奇,伸手招了招。
“来来来,让我瞧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泽将留影珠递出,落到秦武手中,随后投影再度浮现,确实黎泽与凌墨雪站在奉天城的城主府顶。
身下灯火繁华,不少蚩国官员正坐在一起开怀畅饮。
而最为醒目的两,正是坐在首座的左毕宿与赵金。
服侍两的侍
几乎赤身
体,小腹上的印记更是格外显眼。
画面记载到黎泽说出那句‘今一别,不知道左兄还有这般雅兴呢,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随后,便中断了影像。
看完留影珠中的内容,秦武也是皱起了眉。
“留影珠中记载的内容都必须是真实发生过的,此事错不了……”迟夜几乎立刻反驳道。
“那用法术创造一团虚影,再用留影珠记载便是!”秦武摇了摇。
“此言差矣,天剑阁以剑法闻名,哪有通幻象法术的道理?若是奇门宗的修士倒还有几分可能,天剑阁嘛……”话语中便透露着不信。
此刻的立场也是颇为鲜明,比起迟夜手中那片来历不明的蛇鳞,秦武还是更相信黎泽手中的留影珠。
迟夜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她看向黎泽,吸了一
气。
“左毕宿现在已经身死,任你怎么说,也是百莫辩。”“迟夜前辈是看不到左毕宿与赵金谈笑风生?他们两
周身侍
小腹的印记可是与
教记载的别无二样。”“也许是左毕宿
敌营,被你与那蛇妖联手栽赃呢?”“前辈这便是无理取闹了。”
黎泽摇了摇。
“还有,前辈说
我与妖族勾结……我确实认识一名妖族不假,可我与师姐皆用观气术观察过,她并未害过。”“胡说八道,妖就是妖,就算今
不害
,迟早也会害
!还有,你身为天剑阁弟子,却与妖族来往,就足以判罪!”听到迟夜这番话,黎泽不卑不亢。
“就算是判罪,也是家师定夺。”
“说得好!你天剑阁弟子判罪,要由家师定夺,我星河观弟子判罪,便就教你一剑杀了?天剑阁真是好大的威风!”“左毕宿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先前已经手下留
,是他自
而亡!”“更何况……左毕宿的师父,是陆尘。”
听到这个名字,迟夜也凝滞在了原地。
陆尘是谁?
他曾经是星河观的长老,后来叛出星河观的时候,八宗才惊觉,陆尘不知从哪弄来的邪门修行法,祸害一众散修。
甚至就连不少八宗弟子也惨遭毒手,成为陆尘手下欲。
这才导致八宗对陆尘无比厌恶,甚至就连程玉洁也亲自出手。
可陆尘本极少露面,大多时候都在暗处。
被程玉洁一剑杀了之后,教一事也成了一团迷雾。
他和谁有关系?功法是从哪里来的,这些都没知晓。
陆尘也从未告诉过其他。
听到左毕宿是陆尘的徒弟,迟夜第一反应是黎泽在说谎,可仔细一想,确实不无这个可能。
“就算左毕宿是陆尘弟子,那也应该将他擒下,由我星河观处理。”“如若你说的是实话,那左毕宿就更不应该杀,生擒下来,铲除
教,以绝后患!”迟夜的语气没之前那么重,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无非就是黎泽杀她星河观弟子是错。
黎泽自然听得明白。
“我自然是想生擒下左毕宿,可奈何对方暗算与我,更是直接自灵丹,难道此事也能归咎于我?”“师姐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何来我杀了左毕宿一说?”凌墨雪也点
道。
“不错,我师弟确实是想生擒下左毕宿,因此还身受重伤。”迟夜蹙起了柳眉,上下打量着黎泽。
“谁知道你们二是不是串通一气?再说,你说身受重伤,距离左毕宿身亡这才过去了几天?五天都不到,黎泽便活蹦
跳?你看他的气色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更不要说他自己亲
承认,与妖族有染,要我看,黎泽现在还是跟我回星河观,面壁思过。”“程玉洁教不好徒弟,那我便替她管教管教!”迟夜正要动手,却听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那
便不劳迟夜妹子费心了。”
听闻此声,场上众皆是抬
望去,一袭白裙,仙气飘然,面容
致,左眼下角一颗泪痣,更是将她的美承托得摄
心魄。
可她面上却没有半分笑意,浑身剑意凌冽,如同玄冰,就好似高山上盛开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正是天剑阁剑仙子——程玉洁。
“程玉洁……你教的好徒弟!杀八宗弟子,与妖族勾结,这便是你们天剑阁的行事之道?”迟夜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心中清楚,程玉洁出现在这里,是要保下黎泽。
听到迟夜这番话,程玉洁忍不住嘴角弯起。
“我天剑阁行事,讲究论迹不论心,我们天剑阁弟子出剑,讲究剑心通明,问心无愧。”“所以……除了你那星河观弟子就是自己该死,不然,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别的理由。”“你……”
程玉洁一开,便把迟夜呛了个半死,在一旁看戏多时的秦武,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既然剑仙子亲临,那我在这便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