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上来。
叶玫始终没松开她紧握的那只手,她分开腿,把她握着的那东西一下子塞进
自己的身体里去。
那一刹那,叶玫觉得自己的下身仿佛是一朵完全绽开的花,毫无抵抗,毫无
设防,毫无遮掩,甚至也毫无挑逗和推托,只是一下子把那火热的东西完全吞没,
然后死死包裹。
火热而充实,一刹那她觉得幸福,于是便想把握,不要丝毫阻碍。
温暖,也安全。
他开始动,向后抽,再向前送。
抽到那紧紧包裹的肉壁几乎翻出来,再一下子送到最深处,深到两个人的丛
林几乎融为一体。
摩擦,狠狠地摩擦,毫不留情,却好痛快。
狠狠地。
——磨我,顶我,就这样,抽出去,再刺进来。
「磨我……顶……澹台……再用力……刺我……捅我……插我……捅死我,
刺死我,插死我……」
在这方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叶玫肆无忌惮地叫着,觉得自己开始触电一样地
颤抖,身体和声音都是。
她的身体湿了,她的头发湿了,她的眼睛湿了。
还有,她的床也湿了。
——明天早晨,你还在吗?露水情缘?天亮说分手?
——本来就应该如此,虽然我可能爱上你了。
——如果你也能爱我,就好了,当然,不可能的。
——今天想做的那件事,明天再说吧,至少,这样,从今天起就都不用再烦
了。
——或者,如果你是那个人,今天能把我捅死在家里就好了。
——我不穿白裙子死掉也无所谓。
——澹台兵,行行好,再用力,你真的要把我弄死了。
——真好。
叶玫觉得自己仿佛巨浪中的一叶小舟,在剧烈起落的颠簸里,把所有的妄念
和烦躁终于都被抛飞得远远的,再被那片狂暴的海吞没。
她觉得身体里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更硬,开始颤抖。
她觉得自己的指甲可能抓破了那男人的背。
她忽然也想疼痛,膝盖撞伤的地方其实始终很疼,鼠蹊被他撞得也很疼,可
是不够。
所以她把指甲从澹台那紧趁的背部肌肤拔出来,可能带着他的血,一下子狠
狠抓进自己的大腿。
与此同时,另一些东西犹如子弹般撞到她身体的最深处,撞得她生疼,疼得
浑身一抖。
这两种新的疼痛和那前所未有的高潮感觉让她一下子失去意识了。
St.9:45.m.
叶玫不愿意醒,却还是醒了。
眼睛疼,也肿,仿佛里面有无数的小石头在划她的眼珠。
因为她是哭着醒过来的,而且没有摘隐形眼镜。
当然,她做梦了。
开始是梦到她和澹台在做爱,疯了一样不要命地做爱,各种姿势,各种体位。
那个时候叶玫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或许是澹台真的在干她也说不定。
「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也知道你会离开我,但是至少今天晚上求你珍惜我,
还有你最好行行好杀了我。」
在梦里,她对澹台说。
但是接下来,这个刚刚还在干她的男人就离开了,衣冠整齐,微笑礼貌,眼
睛有如两泓深潭。
看着他的背影,叶玫开始哭。这次她没有求他留下,只是开始用一切她能想
到的方法让自己死掉。
抓起床边的刀子割开自己喉咙或者刺入自己熊膛。
用枕边的丝袜勒住自己的脖子。
用枕头封住自己的呼吸。
撞破玻璃冲出窗口飞下去。
……
可是她发现,无论怎样,她都还是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澹台离开的样子。
她流泪,她哭泣,但是她不说话,也没再挽留,游戏规则本来就是天亮说分
手。
所以她只是一直哭,直到哭着醒过来。
当然,她不喜欢这个梦,但是比起这个梦,她更不愿意醒过来。
果然,醒来之后,她就继续哭了。
因为睁开眼睛,马上就自己身边没有别人,昨夜一切如梦。
找男人陪自己上床很容易,可是找男人陪自己睡觉就很难,女人都是如此,
叶玫这样的漂亮女人更是这样。
既然困难的事情做不到,便做很多很多次容易做的。
这种天亮说分手的成人游戏,人们一般叫它一夜情。
一夜情,不管一夜几炮,都是一夜之内。
从前做这种游戏时,叶玫总是喜欢和男人去酒店开房,因为那样完事之后自
己可以先走,回家睡觉——大学即将毕业和男朋友分手时的最后一夜,她也是这
样,在一次激烈的性爱之后爬下前男朋友的床,在他的五个偷偷打手枪的室友的
眼皮底下穿好衣服,然后从他宿舍离开,帮他们关好门。
走入社会之后,记不清又有多少次,已成习惯。
只有这次不同,澹台兵,这是第一个在她家里和她做爱的男人。
但其实这次也一样,游戏规则还在。
叶玫其实猜得到结局,但始终不想面对,到了不能不面对的时候,只有心痛。
——是啊,这才是这个游戏的真谛。
——每个销魂的夜,男人和女人相互慰藉,相互麻醉,同时相互漠视,然后
相互深深伤害,再在伤口撒上一把盐。循环往复。投入,甘之如饴,而且乐此不
疲,彼此消磨,把生命之烛的光芒和活力一点点耗尽。
——只是享受,没有珍惜。
——激情过后,就忘了。
好久,叶玫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干了,于是才去看窗外那早已大亮的天。
雨似乎停了,却依然阴霾。
叶玫忽然觉得很冷,于是把枕头死死地抱在怀里,蜷起腿,抱着膝坐在床上,
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鼻子贴着柔软的枕头闻,上面隐隐约约有昨天那男人的
味道。
那是一种莫名的、带一丝血腥气的味道,在他身上也在他嘴里。
叶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但是喜欢就喜欢了。
于是她拼命地闻,然后怀念,然后哭泣。
平躺下去,一只手顺着自己的精致身体曲线滑下去,摸到那个花蕾盛开的同
口,然后让自己飞。
另一只手,却把枕头死死地闷在口鼻之间,让自己在他的味道里窒息。
手指在下身粗暴地刺激,毫不怜惜。
她知道自己不会这样死去,但起码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点。
「唔……唔……唔……」
叶玫随着自己的动作颤抖,发出沉闷的呻吟,泛起红潮的躯体扭动,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