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说，他很佩服我，因为我能在这么残酷的训练里坚持下来，其实他
不知道，我的蜘蛛丝对于我多重要——那些
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们的规矩，
作为红玫瑰为他们杀，你和小雪就能一直在Ethn身边过上很好的生活，而我
在杀满一百个以后，也可以选择继续或者退出……继续杀赚钱，或者退出，虽
然传说里有退出过，但是Rob告诉我不要听，想退出了，就在完成一百个目
标之后自己了断，不要想别的。」杨梦菡自顾自地说着，「其实退出或者赚钱我
都没兴趣，如果能换你们一直好，我知道该怎么做，值得的。」
孙峥觉得自己的眼前有点发黑，听着杨梦菡一句句地说下去，她开始想如果
是她跟着Rob走了会怎样。
杨梦菡却没注意到，只是接着说：「所以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下了决心，
也是因为看清了结果，所以Rob无论怎么训练我都忍了下来，也就这样变成红
玫瑰。其实Rob是个很负责的教官，我出师后，除非我想要他，他决不会主动
碰我，碰我时也再不会用我不喜欢的方式……」
「所以……你
上他了？」孙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或许，有点像你和曲凡。」杨梦菡苦笑，「三年，我一单单地
做下来，不管多危险，我都不在乎，只是想尽快杀满一百个，男的，
的，该
死的，不该死的，为了解脱，为了你们，也为了报答Rob，我不管。知道我在
德国杀满第一百个之后，我联系了组织，雇了Rob帮我了断。为了这个，我等
了将近半年，想着至少在死前能享受一把……」
杨梦菡用力眨了眨眼睛，孙峥有些惊地发现她的眼睛湿了，「孙峥，你知
道吗？Rob一直告诉我，如果在男最hgh的时候打
他的
，他身上的
会爽到天上去。比如刚才我杀Ethn时，他的
就让谢小雪就爽上天了……我
知道，这不是骗，也不是误解，谢小雪刚才一定很爽……我当然知道，因为我
他妈的也体会过，只是你可能猜不到，让我体会到这个男是Rob……Sht，
他倒真没骗我……孙峥，我恨死这个混蛋了。你知道吗？他打自己脑袋时，我
就骑在他身上，他的血溅了我一身……这混蛋，我抓他的脑浆和眼球放进嘴里吃
的时候，他那东西还是硬的……要不是这个委托，要不是你们这个委托……他会
按我的要求杀了我的……」
——杨梦菡，对不起。
孙峥沉默着，在心里第三次说，这次，这句话在她心里的声音比上两次都要
大。
——杨梦菡，我知道的，那个圣诞节，我是多遗憾我从她手里活下来了，那
时我就应该去死了。
孙峥这样想着，看着杨梦菡晶亮的眼睛里有泪淌下来。
「梦菡，我和谢小雪，你……会恨我们吗？」她问，「要不是因为我们……」
「一切注定，知道吗？这几年，红玫瑰是所有蜘蛛里最没有原则的，是任务
就会接，所以，我早就变成了地狱血池里的阿修罗了，根本就不可能有好报应的。」
杨梦菡的
绪似乎渐渐平复了一点，「其实，幻想死在Rob枪下，只是我的奢
望而已，成功了才是小概率事件。」杨梦菡咬了咬嘴唇，苦笑，「今天，能和你
们死在一起，我比什么都开心，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想，曲凡那个时候
没杀你，Rob没杀我，可能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那，冥冥中如果还有别的安排，你接受吗？」孙峥轻轻地问。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不过，不会有别的安排了，你，我，谢小雪，今天都
会死在这个异国他乡了。」杨梦菡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
「梦菡，据说横死在异乡的，如果尸体不能被带回故土，灵魂也就永远会
在异乡徘徊，是真的吗？」
「或许吧，至少咱们三个还在一起，反正都已经要死了，没机会再回去了…
…不过，孙峥，要死了，我再问你一次，刚才你没好好回答我。如果你不说，我
会死不瞑目的。」杨梦菡的声音有点执着。
「她想要我来着，但是最后她放弃了，只是在我面前放肆地手
了一把，然
后把我的那个琥珀吊坠拿走了。」孙峥知道杨梦菡想问什么，于是索
说出来，
「现在想起来，我开始就不该骗她，而应该和她直接挑明，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
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其实那天晚上，我约她出去，就没再想活着回来，
我也觉得她一定会杀我，所以我什么准备都做好了，所以那天如果她没改主意来
要我，我会心甘愿给她的，所以……基于那个时候咱们的关系，我绿你了。」
「他妈的，原来我真的这么早就输了，其实那天看到你的吊坠没了，我就有
这感觉，今天知道了就好，我没有遗憾了，」杨梦菡忽然笑起来了，「你们还有
联络吗？」
「我们说好这辈子再不见面的。」孙峥盯着杨梦菡的表，觉得自己的答案
似乎一下子让她放松了很多，「不过不久前我收到过她的传讯，说她还在国内，
在一个很美的地方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只是那个时候，我和谢小雪已经决定今天
这件事了。」
「所以你告诉她了？」杨梦菡偏过，让自己的披肩发朝一侧垂下来。
「我只是告诉她我要去死了。」孙峥淡淡的说，「杨梦菡，放心，她知道的
不会有你多，所以，她输给你了。」
「嗯，」杨梦菡的眼睛闪亮亮的，「那我放心了，甚至，我现在有点迫不及
待了。」
「那……」孙峥犹豫了一下，用舌舔了舔自己发
的嘴唇，然后轻轻揉了
揉自己的鼻梁，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开
：「梦菡，既然我们都没有别的选
择了，最后……想让我用枪送你一程吗？不过我的狙击枪不方便。」
「好啊，我早就不想再等了……你的枪法不比我差的，也该我享受了。」杨
梦菡的表一下子轻松，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手枪递到孙峥手里。
孙峥忽然觉得这把手枪好重，重到她几乎拿不起来。
「你往前走，我让你回你才回，我要先打熊。」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
平稳，但还是戴上了一点鼻音。
「好啊，期待着呢……」杨梦菡起身，没有回，只是慢慢地向前走。
月光照在她洁白的身体上，显得分外皎洁。
一步，两步，三步……
——杨梦菡，对不起。
孙峥在心里最后一次说。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