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我知道我终究会消融，但懒得改，宁愿这样下去，决定之后再一直留恋到
最后，直到死掉。」
杨梦菡
杨梦菡知道谢雪马上要死了。
她觉得自已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朵血花活泼地从谢雪高挺的右
跳了出来。
她中弹时候的呻吟声和她说话的声音一样，细细的，弱弱的，让
莫名其妙
地可怜。
谢雪的娇小身体跳了一下，她没有马上倒下去，而是用右手撑着地面，然后
皱着眉毛，抬起左手去捂右边房上的伤
——子弹擦着她巧克力色的晕边
进去的，把她的房穿透了，杨梦菡知道那颗子弹应该卡在谢雪的肩胛骨上了。
谢雪的手终于把她的伤盖住了，似乎是想把迸出来的鲜红血花和黄色的
腺组织都堵回去。但是，那只是徒劳。鲜血顺着她手指的缝隙涌出来，顺着泳池
边的瓷砖，一点点渐渐渲染在池水里。
杨梦菡看到谢雪紧紧地皱着眉毛，那张娃娃脸因为痛苦有些扭曲了，然后，
谢雪开始咳嗽，有带着气泡的血从她嘴里咳出来，她的嘴角在动，可能是想说什
么，但是费了半天的力气也没说出来。
杨梦菡觉得谢雪的眼有点怪——痛苦，恐惧，释然，又带了一点期待。
大约这样坐了两秒钟，谢雪那条撑着身体的胳膊软下去，然后那个小麦色的
身体也倒下去了。
谢雪的身体开始颤抖、痉挛，仿佛一条离开水的鱼，一只手仍然用力地按着
熊，另一只手开始在岸边抓挠——杨梦菡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
中枪的样子，
她甚至能猜到现在这种疼痛混杂着快感的感觉。
她听到谢雪呼呼嗬嗬的声音，她知道谢雪想说话，但她不知道谢雪想说什么。
杨梦菡实在不知道谢雪求死的愿望坚决到了这个程度，甚至上了双保险，所
以忽然觉得自己输得很彻底，甚至连亲手送走自己的好朋友也不行。
然后，她看见谢雪又把腿缓缓翘起了来，
部正对着她，就像刚才Ethn死
掉时她的姿势一样。
「格老子……花……花生米……我不想……输给……孙……啊……」
这个小终于把话出来了，嘶哑的，含含混混断断续续的，没说完就被呻
吟淹没了。
但是杨梦菡已经知道她想要什么了，于是她轻轻点了点
，咬着牙把枪举起
来，手指扣在扳机上。
「混账谢小雪，我说话算话，这就请你吃花生米。」
她在心里说。
谢雪
谢雪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两颗花生米的味道这么不一样，虽然可能一辈
子才能吃一次。
右熊上的那一枪，一下子把她的房打
了，让她觉得自己的
子被重重地
打了一拳，又或者是咬了一，比Ethn每次的时候都用力——让她觉得很疼，
但是也一下子更兴奋。
甚至，她一下子就几乎高
了，湿透了，蒂也涨起来，几乎要从她那两片
紧紧闭合的唇中间顶出来。
而来自杨梦菡的那一枪，一下子撕开了她的唇，把她的蒂捣成一团
泥
了。
那感觉好怪，疼，也酸，有点像是高又有点像是尿裤子。那一刹那，谢
雪觉得似乎一大
东西从她中弹的地方远远地
出去了，不知道是尿还是什么，
总之她记得她高时是不会水的。
——我出来的东西，不管是血还是尿，一定是红色的，一定比火锅的汤底
还红。会溅到杨梦菡那家伙的肚皮上吧？会不会比她的红玫瑰还红？
谢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了，她的左手一下子捂住了下身的伤，
又热，又黏，却也有些滑腻腻的。
她忍不住把手指伸进去了。
——陈晓静，格老子的，你快点
我啊。
她想，开始拼命地抽动伤里的手指，同时，捂着熊的手也变成了揉捏。
——这么用力下面的话，碎会不会飞出来，这么用力地捏子，会不会
把里面的东西顺着伤挤出来。不管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谢雪感觉那一汩汩的炽热，从这两处伤向外涌也向里渗，然后她感觉自己
一下子被这种混合着疼痛酥麻酸胀的感觉融化了，她觉得自己开始剧烈地抽筋了。
她觉得自己的嘴已经大大地张开来，可能她的鼻孔也已经大大地张开来，可能她
的眼睛也已经大大地张开来。
但是她不知道，因为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是黑乎乎一大片
——格老子的，我现在一定好丑，杨梦菡这家伙你不许笑话我，但是，你的
花生米真好吃，谢谢你。
——格老子的，陈晓静，我怎么看不见你了。
——格老子的，孙峥，我欠你声对不起，我不该有那种念的。
——还有，孙峥，我终于还是输给你了，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好像是在那个黑漆漆的船舱里遇到风
的时候啊，颠来颠去的，好害怕。
——对了，害怕的时候，我会手
呢，这样就能让自己飞起来了，这样我就
不怕了，姐姐教过我呢。
一下子，快感、痛感、
、恨、悲、喜，各种东西
织在一起，汇成一个巨
大的黑色。这呼啦一下子涌上来，把谢雪这条小船儿一下子掀飞了。
在谢雪感觉自己飞到顶点即将下落的时候，她把身体狠狠蜷了一下，把手指
进自己最
处，同时把那只残
的子狠狠捏住了。
还有，她哭了。
杨梦菡
杨梦菡觉得自己已经流不出眼泪来，或许从她正式成为红玫瑰开始，她就不
会哭了。
如果现在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流下来的话，也应该是谢小雪的血吧——她狠狠
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她早把自己的嘴唇咬了。
那具小麦色的，娇小却丰腴的身体还在抽搐，但是作为一只已经杀掉过一百
多个的蜘蛛，杨梦菡知道，那只是属于还没完全失活的经的最后反应，很快，
这个身体就会一动不动了。
每个被红玫瑰杀死的，都能得到她的一朵玫瑰花。杨梦菡今天的目标有三
个，现在有两个已经躺在了自己身边。想到这，她开始苦笑，随手扔了枝玫瑰在
池水里漂浮的高大男身上，把另一支玫瑰到谢雪身边的
尾酒杯里。
——第三支玫瑰就留给我自己吧，我懒得管这么多了，谢小雪，梦菡来陪你
吃花生米，你和陈晓静要请我吃火锅。
她想着，甩了甩自己的披肩发，向后退开两步，默默地把枪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