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那位一向粗枝大叶的队长刚刚还在笑着起哄,下一秒却忽然一手撑住桌沿,眼神发直,整个向后一倒,椅子翻倒在地,发出沉闷一响。
“迈克尔!”艾玛连忙起身,却忽然脚下一晃,竟也软倒在原地,酒杯从指间滑落,碎成一地琉璃碎片。
“两位饮酒过猛……怕是醉了……”山本武史赶快指挥着手下去搀扶琥珀的两位队长,两名身着服务制服的男侍者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哈里森和艾玛。 “请放心,我们为各位贵宾准备了休息室。”山本的缓缓道,“今晚就别再谈任务了,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晓曼姐……”任菲菲在甄晓曼身边轻声说了句,嗓音有些飘。甄晓曼一愣,立刻侧看她,只见任菲菲脸色发红,眼神开始失焦,像是酒
作用下的迟钝,却又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任菲菲平时在队内酒量不错,而今天在这里只是喝了半杯……
而此时,甄晓曼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也有一些飘忽,空气中,一若有若无的气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弥漫,甜香,柔和……
乙醚!
无色,无味,缓慢释放的热雾式气化乙醚混合剂,一种足以在数分钟内让成年失去意识的强效麻醉蒸气。
而此时,甄晓曼眼前的山本武史已经变了一副嘴脸,一种得意已经写在了脸上,“怎么了?甄小姐?为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们!胆敢!!”甄晓曼冷喝出声,眼神如刀,看向山本武史的眼神已经瞬间变得杀意盛放,她此刻已经挑明了态度,架起任菲菲就准备向门外走去。右手已探腰间,从
袋里抽出一柄折叠短刃,寒光瞬闪!
“站住!”山本刚踏前半步,甄晓曼已反手将桌上一只瓷器酒瓶狠狠掷出——“砰!”
瓶身在山本身前炸裂,清酒四溅,一片狼藉。
他下意识抬手阻挡,甄晓曼趁机冲出几步,拖着任菲菲直奔大门!
“拦住她!!”
山本脸上笑容尽褪,厉声一喝。
三名“服务员”从门后猛然冲出,动作异常娴熟,脚步无声,竟是训练有素的格斗员!但他们低估了眼前这个
,不只是青鸾的战术观察手。她是在实战与死亡中磨出来的锋刃!
“啪!”甄晓曼一记后鞭腿踹开一,身体顺势旋转,短刃闪电般划过第二
的喉
——刀未出鞘,血已封喉!
第三抬手欲擒,却被她用半个酒盘格挡开,接着一记肘击重重砸在对方面门,伴随一声骨裂的沉响,男
应声倒地!
她拖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任菲菲冲到门前,却发现门锁已被反锁,无法打开!她背靠着门,短刃横在身前,眼神冷冽如霜,可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刚才连续高强度的搏杀,以及持续紧绷的神经,已经让她开始大喘息,而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让她吸
更多乙醚蒸气。
那种味道早已不再轻柔,而是如水般涌
肺部,渗
血
,像一只无形的手在缓缓扼住她的意识。
视线开始晃动,重影在灯光中拉长。
她咬紧牙关,死死撑住身体,将任菲菲护在身后,整个微微下蹲,像一
被围困却仍露獠牙的雪狼。
这时,一只黑皮鞋缓缓踏她的视线。
是山本武史。
他终于不再伪装,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掌控一切的笃定,此时的他,脸上已经戴上了面具,而身后,使更多戴着面具的“服务员”和“警方高层”。 “甄小姐,够了。”他语气缓慢,仿佛在劝一位任的孩子,“你已经尽力了。”
甄晓曼咬牙
,一言不发,只是右手将短刃更紧地攥住,青筋起。
山本叹息了一声。
“你是个狠角色……可惜,今晚你输在两个字上,孤身。”
他话音未落,猛然冲前,动作快得几乎让来不及反应——这是一个实战格斗出身的杀手级别的出手!
甄晓曼本能挥刃横挡,腕部却一阵剧痛——山本以极准的角度一掌压住她的手腕神经,接着一肘撞在她胸
。
“咳——!”
她整个倒撞在门板上,短刃脱手坠地,发出哐当一声钝响。
山本顺势一个锁喉,将她钉在门上,气息贴近她耳边,低声笑道:“别挣扎了,你身上这点力气,连撑到十秒都没有。”
甄晓曼还想反抗,可身体却如同灌了铅,手脚逐渐失去知觉,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混的心跳声。
“我真心佩服你,居然可以识酒中的东西……”他贴得更近,几乎贴在她耳廓,“让我们大费周章地还要启动第二套方案。”
甄晓曼想努力想睁大眼睛,却已然力竭。她的最后意识,是地板的冰冷触感,以及任菲菲那张睡得安静的脸——还有山本冷酷地吐出的八个字:“夜莺、玄鸢,捕获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