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踢坏了,你赔啊?。」
「你他么找死!。」
小黄毛随手拎起地上的酒瓶,直直朝我冲过来。
我把雨伞塞进不省人事的王子手中,虚眼看着正对着我的治安监控,咧嘴一笑,微微把头送了上去。
「正当防卫」
什么的,我可太喜欢了!。
「砰!。」
酒瓶碎裂,墨绿色的玻璃残渣散落在地,被雨水噼里啪啦地打着。
剩下的部分被他拿在手中,残锋尖利,就像一把形怪状的匕首。
咳,挨了这一下,头还是稍微有些晕乎的,大概是醉酒的缘故吧……。
一瞬之间,有一滴雨慢了下来,反射着「E罩杯」
那两颗随着剧烈喘息而波涛汹涌的巨乳,透射着小黄毛那用力过猛失去平衡的身体和手中那抹绿色的寒光,我不禁唏嘘,好久没打人了啊,上一次,还是为了如兰……。
那一滴雨慢慢落了下去,眼中的世界恢复了正常的流速,我暗叹一口气,怒拳从腰间甩出,正正轰在了小黄毛的鼻梁上。
「哎哟!。」
他仰面飞起,再次倒地,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满地打滚。
一击KO……。
这么不经打?。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雨中的「E罩杯」
呆立片刻,立马惊呼着跑过来。
「王以金,你疯了!。」
哎?。
她们俩还真认识?。
这小黄毛,难道真是她男朋友?。
头晕……。
头疼!。
「E罩杯」
像一只小鸟扑到我身边,翘脚摸着我的头。
「张帅……。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她的哽咽和慌乱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抓住了她的胳膊。
「应该没出血,别摸了。」
「你的手……。你的手出血了!。疼不疼?。」
刚才这拳没太把握好分寸,拳锋的指骨好像被小黄毛的牙齿蹭破皮了。
「额……。我真没事,他应该有事。」
我用下巴指了指还在地上的小黄毛。
「呸,那是他活该!。」
「E罩杯」
抓紧自己的衣领,朝他啐了一口。
「你们认识?。」
「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前男友?。」
「嗯……。」
「那刚才是……。?。」
「他……。他想把我……。总之,你救了我!。」
「哦。」
只要没打错人就好!。
我走到泥鳅一般的小黄毛身边,抬脚踹了踹他。
「喂,别躺地上装死了,不服的话就起来再打,想报警的话也请抓紧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指了指周围的监控,接着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好好想想,刚才是谁先动的手,是谁拿了个利器对我比划来着,等见了警察的时候可别满嘴跑火车,至少有两个监控摄像头对着这里呢。」
见他一副大脑短路的呆样,我知道应该没什么后续的麻烦了,于是几步踱至王子身边,拿回我的伞给「E罩杯」
遮雨,接着对小黄毛的大脑补刀,「还有,你对这位女士做过些什么,可要好好想清楚再告诉警察叔叔哦。」
「哎哟……。嘶,你给我等着!。」
小黄毛挣扎着爬起来,像只败犬一样吠了一声,就灰溜溜地滚蛋了。
「轰隆!。」
夜空瞬闪,雷声再响,这大雨下得更急了,就像我此刻的心情,酣畅淋漓。
性路受阻,苦闷莫名,这场暴力来得正好,让我能够聊以宣泄,不至憋坏。
「嘚嘚嘚嘚……。」
「E罩杯」
正在牙齿打颤,瑟瑟发抖,我这才想起她的衣服已经被雨浇透了。
将伞柄交到她手中,我脱下自己还算干爽的外套给她披上,上身只剩下「湘北」
的23号球衣背心了。
凉凉的风,吹来凉凉的雨,打在我滚烫的皮肤上,中和着血液里滚烫的酒精……。
呼~好痛快!。
十点三十二,可怜的王子被雨浇醒,贱贱地看了一眼与我共撑一伞的「E罩杯」,就自己爬上焦急等候的网约车跑了。
十点三十五,老吴揉着肚子,拿着账单来到店门口,看到一地狼藉立马就傻了眼,大概了解一下情况,就又捂着肚子往店里跑去,临了喊着要再来一泡,叫我先走。
没一会儿,车灯渐近,鸣笛轻响,我仔细看清了车牌号,低头拍了拍伞下发呆的「E罩杯」。
「妳叫的车好像到了,伞和衣服妳先拿着用吧,再见。」
「张帅……。」
「嗯?。」
「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有些不太放心。
「哦,也行。」……。
……。
「E罩杯」
的家并不远,也就三站地铁的距离,我们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在雨点拍打车窗的脆响声中,听完了车载广播里的一首【冰雨】和【告别的时代】,真是有够应景的,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在歌声里暗自伤,我一上车就被酒精和颠簸搞得更加头晕了。
网约车开到一片稍显老旧的居民楼外,被禁止车辆入内的石桩挡住了。
「伞给了我,你一会回家怎么办?。会被淋感冒的……。不如送我上楼吧,这样你还可以把伞带走。」
「E罩杯」
恢复了一些采,不再像上车之前那样六无主。
我本想就送到这里,赶紧乘坐这辆车回家睡觉,没成想,却被她拉了下来。
别说,她的劲儿还挺大的,我怀疑她要是能克服恐惧,放开手脚,也许那个弱鸡小黄毛都不需要我来出手。
「其实……。我不怕淋雨的。」
雨中,我为她撑着伞,无奈地看着车尾灯逐渐远去。
她拉起undefed
呆。
我说那小黄毛这么眼1呢,我在B站还关注过他的账号呢,打球一般,毛病贼多,竟然是「E罩杯」
的前男友……。
一抬眼,我看她的俏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赶紧安慰道,「别伤心,是他配不上妳。」
她明明哭着,还非要冲我笑笑,抬起手来,用外套袖口擦干了泪痕,「你别误会,我这眼泪可不是为他流的,只是替自己那些年感到不值。」
「哦,想开点儿。」
把故事听了个大概,我的醉酒反应又重新回到了身上,心脏咚咚猛跳,脑子里不知哪根血管也跟着乱蹦,感觉比听故事前更晕了。
我站起身来,又举起可乐喝了一口,试图清醒一下。
「好了,故事讲完了,妳应该痛快了吧,赶紧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该走了。」
谁知,她却拽住了想要转身离开的我,「谁说我讲完了,不是还有今天的事么?。」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