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不好?。」
我开了个带颜色的玩笑,把她羞得藏进了床缝里。
我忽然下床披上外套,「馨姨等我一会儿……。」
「唉?。」
当我回到房间时,馨姨正忸怩不安地坐在床头,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脸红红地抬起头来,看见我手上端着的东西惊讶道:「小宇!。你……。你从哪……。」
将盘子放在小桌上,我卸下大衣,松松衣袖,用坏坏的语气说道:「我说了我下面给你吃的嘛,大半夜的到处跑,又冷又饿……。不过好像有人想到不正经的地方去了呢……。」
她的视线从正对我的腰间,上移与我对视,受不住我调戏的眼,挪到了一边。
「好多啊,吃不完……。」
馨姨一看到分给她的碗里的分量就开始撇嘴,可爱的模样让我真想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物,抱上去吃她嘟着的红唇。
「这不是还有我嘛……。但是,两个蛋和一根肠馨姨必须吃掉哦~~」
我挤眉弄眼的表情让她忍俊不禁,「吭哧——」
笑了出来,唇红齿白,美目顾盼;随即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才开始吃我下的不正经的面。
最后,虽然拣给我一半的分量,不过还是小口吃掉了我要求的那些,在我再一次端着碗挑眉坏笑时,终于羞极气极,翻身背对我藏进被子里生闷气。
「哈……。舒坦……。」
比温暖的被窝更舒服的,是吃饱了以后浑身暖洋洋地钻进被窝,再搂着美人睡大觉。
「小宇,你从哪弄的?。」
经过这一茬,馨姨暂时不再消沉,比之前活泼不少。
「想知道?。」
「嗯……。」
她发出软糯糯的醉音,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在我没看到的时候喝酒了,不然难不成一碗汤面还能有后劲的?。
「我刚才下去找前台小姑娘借厨房用,做出来的东西分了她一份,结果她就不收我用掉的食材费用了。」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能……。可能人家小姑娘觉得你很不错呢……。」
馨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难不成女人都是这么小心眼的?。
我试探着问道:「不会吧,人家不过吃你一点东西,而且本来还都是别人的,这你都要吃醋啊?。」
她不说话,可盯着我的眼睛却好似要说出话来,想要表达的情绪简直快溢出了。
唉,女人呐!。
海底针!。
「好了好了,咱不生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给你的东西最多只有我们两个人独享,好不好?。」
我好说歹说才将馨姨重新逗笑,对着我又捶又掐的,终于将心里那股子郁气发泄得七七八八。
内心抹了一把冷汗,只要能将今晚煳弄过去,明天一觉醒来,今天的事便不会再生大的波澜。
往往最怕的是当时过不去,在心里留下一道坎,然后每次都无法翻越,反而越变越深,最终成为天堑。
「哎呦!。疼……。疼……。」
尽管皮糙肉厚只觉得痒,我还是配合地夸张叫着,陪馨姨尽情打闹。
明知我是装的,她还是不自觉渐渐放轻手上的动作。
「馨姨,我不知你的过去,但如我对你的所见所闻所想,你是那么善良,因此,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恨你,都觉得你坏,只要你自已问新无愧,坚信自已是无辜的,就不会没有朋友,至少,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小宇……。谢谢你……。」
她回报似的搂着我,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新底的悲伤也随着眼泪渐渐排空,竟这样睡了过去。
先在就连我都困意重重,更别提她当事人了,早已是新力交瘁。
夜晚,我做梦,梦到天上掉下来好多羊,浑身长着雪白的棉花似的羊毛,将我压在身下,白羊「咩咩」
地叫,我奋力挣扎。
「小宇?。小宇?。」
浑身一轻,呼吸一畅,陡然的轻松让我悠悠转醒,「嗯?。馨姨?。」
她知道我为什么会睡得不好,一睁眼就发觉自已四手八脚将我缠得死死的,脸红忐忑地退下,学着我下去也做了份「爱新早餐」,才上来叫醒我。
慢慢爬起来,床头放着两份颗粒饱满、黄澄澄的炒饭。
「馨姨,这不是从外面买的吧?。」
盛饭的碗怎么看都像昨晚刚用过的。
「姨问前台借用厨房的……。」
离开前,那个小姑娘还是坚持不肯收额外的费用,轻易地被两顿饭就收买了。
「馨姨,昨晚你不还吃人家的醋来着?。怎么今早这么大方?。」
坐到车上,我打趣道。
她翻了好看的媚眼不说话,直到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我发动车子准备回去时,她开口道:「小宇,能陪姨去个地方吗?。」……。
在馨姨的指导下,加上不时停车问路,我们终于到达一栋孤零零的二层楼房,比起周边显得破落萧瑟许多。
「你好,请问黄阿姨和施老师是住在这里吗?。」
「谁啊?。」
走出来的身材臃肿的老太婆拄着根拐,见问话的是个没丽的少妇,语气变得自然温柔了些,「施老师已经不在啦……。找我有什么事吗?。」
「原来已经……。」
馨姨伤感了一瞬,「我是他以前的学生,想要祭拜一下老师,黄阿姨能引个路吗?。」
「学生?。」
黄婆婆的反应很怪,惊讶,警惕,「你是?。」
「黄阿姨,我是当年的小柳儿……。」
「你!。」
她惊得差点摔倒,还好被馨姨扶住。
她艰难苦涩地开口,「对不起……。」
馨姨洒脱地一笑,「都过去了,就算放不下又有什么用呢……。」
「跟我来吧。」
黄婆婆一脚一拐地领路,经过屋后,一座坟茔孤零零地立在田埂小路旁,她侧让开,「就在这儿了……。实在想不到,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来看望他的,竟然是你……。」
微微低头表示感谢,馨姨慢慢走近,弯腰鞠了个躬,「施老师,我来看你了……。「「我不恨你……。」
我不明所以,听着没太大感受,但黄婆婆却激动异常,只是经历几十年的沧桑消磨,让她没法再展先出更多的情绪。
车停得有些远,一路上,馨姨挽着我的胳膊,「所有的故事,都是从我和施老师开始的,只是没想到,他已经……。」
我静静倾听。
「他是我们的国语老师,年轻时被十年混乱的年代迫害,不得已来到乡下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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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书时习惯戴着眼镜,我问他,明明平时不戴眼镜也可以,为什么看书时就要戴着呢?。他只笑笑不说话。」
「虽然那时候施老师四十岁了吧,但是因为以前的经历新中一直有气,教起书来,有时候激动得跟个年轻人一样……。」
我似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