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危害都是下届政府的事。
嗯,很好,下届政府也是这样想地。
所以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有的是脆闭上双眼,反正你不在我家附近搞就
可以。
污染?不存在地。
至于会造成后果,跟我有啥关系?
哎,你敢告我?法官!这讹我!我老老实实来这里建厂,创造gdp ,为你
们创造就业,为此,我还嫖了当地的!哎,我去!一激动就把真话说出来了。
为了融当地,我还娶了你们当地的
。你们这些
非但不感激我,还要
告我。你们的良心呢?
久而久之,南都市的西郊就成了一块禁地。谁都不想理。
曾经有一个记者要去西郊做专访,天去采访还好好的,第二天再去,整个
团队都失踪了……
过了一个月。在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一个骨,后来通过牙齿比对,才知道是
这个记者团队的摄像师,其他呢?目前还是失踪的状态,从此以后谁还敢
这
里的黑料啊。西郊就彻底从南都市的地图上消失了,不是物理上的消失,而是在
主流社会的信息里和语境里,消失了。
哎,这里曾经也有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啊。可如今……
它像是被诅咒的样子,围绕在厂区周围的居民区都是矮的棚户住宅,这些
住宅像是无数颗耸立的蘑菇,排布凌而拥挤。它们的外墙斑驳褪色,砖块间隙
里充满了泥土,窗户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尘。这里没有花园或者绿地,只有几棵
杂顽强地生长在墙角和
行道的缝隙中。这里的空气充斥着着令
作呕的恶臭。
高耸的烟囱密密麻麻地矗立在周围,它们不停地出黑烟,这些黑烟又笼罩
在空中,使无法呼吸,仿佛这个地方被困在一片灰暗而污浊的领域里。始终给
压抑和绝望的感觉。
那些令恶痛绝的恶臭源自制药时留下来的化学垃圾,这些东西本应该经
过科学的处理,才能当作普通的垃圾进行焚毁。但是在这地方,一烧了之就可以
了。又快又省钱。
阿三跑到墙角撒了一泡憋了好久的尿,他望向不远处冒着黑烟的大烟囱,他
在此地营生已经10几年了,可他仍然不知道烟囱里在燃烧什么东西。自从这里建
起第一家工厂开始,他就一直忍受着这难闻的味道,至今仍然无法习惯。
这里的小孩和老以
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越来越少,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子,
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不愿意去工厂的,或多或少的都参与了西郊的特色产业链。
阿三不是没有名字,只是们习惯给一些无足轻重的
取这种外号罢了。
叫你阿黄,叫你阿绿的肯定在心里没把你当回事。就像
们对阿三的态度。
久而久之,阿三也忘了自己叫什么,只记得自己叫阿三,他就真的变成了阿
三。
放完尿后阿三浑身一轻松,来到摊前,他把切好的
简单地包好,递给了
眼前的小孩,他说道:「拿回家给你老吃。这两天让他好好休息。生意上的事
我帮他看着呢,哦对了,不要光给你爸弄吃的,也给我炖碗汤,妈的!连续吃
了好几天咖喱了。」
说完,阿三又从摊前找来两块排骨剁好后,包装一下,扔了过去。
小孩礼貌地向阿三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近年来,阿三从事的行业受到政府的严厉打击,导致他的收大幅减少。为
了弥补损失,他不得不偶尔靠卖来赚取额外的收
。
此刻已经是晚上6 点,药厂开始转晚班岗,阿三和最后一批早班下来的工
,一起收工回家。
可以说,相对于他家乡的亲戚来说,除了缺乏尊重,阿三在这里的生活相对
无忧。
但是,可不就说个但是嘛。
在满足了果腹的基本需求之后,往往会寻求更高层次的满足。比如说个
兴趣好、建立亲密关系、追求事业发展等,通过社会活动来满足自身的心理和
感需求。当然,还有生理需求。
对于阿三来说,解决生理需求,这一点尤其困难。由于他与宏岛省主要种
不同。他的皮肤呈褐色,与当地
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使得在过去的
32年里,无论是丑陋的、年长的还是年幼的,都对他不屑一顾。
尤其还听说他住在南都市西郊以后。这个地方简直是宏岛省的禁地,都会对
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回到家后,阿三从冰箱里拿出一份昨天吃剩下的咖喱,加米饭后,放
微
波炉加热。
接着,他从角落里拖来一张圆凳放在桌子前。
这张桌子是一张老式的折叠桌,上面布满了各种油腻和污渍。阿三将桌子上
堆满的各种吃剩下的包装推到地上,清理出一块区域。
然后从微波炉里把热好的咖喱饭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阿三将前方的电视打开,调到了当地新闻台。
此刻,电视中正播放着一则新闻,说警方在河道里发现了碎尸。
据现场传来的报道声称,这些尸块来自一个的不同部位,有左脚、有右
手,很明显,凶手是随机抛尸的。说不定有些切的小的部位都给鱼儿吃掉了。
阿三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他已经将盘中的食物吃完。
然后他用左手将剩下的米饭聚拢在一起,在盘中抹擦,将咖喱刮得一丝不剩,
然后送中。
电视里说的那个,是前些天病死在他这儿的。因为最近生意受阻,所以
导致他搞来的出手速度变慢,在他这环境中得病是迟早的。死了就得想办法
处理,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别看他分尸很利索,可他并不喜欢杀
。
每次饭后,阿三的嘴周围总是残留着各种咖喱的色彩,看上去相当油腻。
然而,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成为了常态。
阿三从桌上的报纸堆里撕下一张报纸,用来擦嘴,擦完后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走进院子,眼前是一个杂丛生、满地都是建筑垃圾和厨余垃圾的景象,空
气中弥漫着令作呕的恶臭。阿三的身上则是另一种特殊的气味,那是混合着浓
重的血腥和腐败的味道。然而,对于长期在这样环境中生活的阿三来说,他已经
对这些气味不再那么敏感了。
阿三的全家都埋在了这个院子里。
他的家很少有活过50岁的,父亲50岁患癌去世、母亲49岁患癌去世、妹妹
21岁患癌去世。他估计自己也快了,不过也不急,还有下辈子呢。
有时候附近的野狗会将他亲的骨
给翻出来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