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
1996年的
圳让小镇青年王小光目眩神迷。巨大的广告牌，宽阔的路面，
汹涌的车流，那么多商场，那么多高楼，那么多
，圳繁华得令他心慌。
和他预料的不一样，媚兰没联系老乡，她开了房，带他住进一家小旅馆。
「你刚来，先带你熟悉熟悉。」她这么解释。
在圳的第一夜，他们做了三年前没做成的事。
亲吻，抚摸，「团酥握雪花」，旧
重现，小
一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
里。双指无师自通，穿过通幽曲径，直抵桃花潭，潭水已经很了。
「嗯……」媚兰分开双腿，在他耳边轻语，「可以了。」
小不可以了，刚到
，一阵悸动，王小光忙用手紧紧攥住，无效，
自指缝间汩汩淌出。
王小光把
埋在被子里，感受到媚兰强忍的笑意，无地自容。
「没关系的，书上说很多第一次都这样，《痴婆子传》里也说过这样叫望
门醉。」媚兰哄着他，「咱们说说话，等会儿就行了。」
「真的？」王小光抬起，「《痴婆子传》不是黄书吗，你从哪儿看的？」
「傻瓜，这里是圳，」她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这种书哪儿都有。」
「夜阑静处，响起了一阕幽幽的saxophone，牵起了愁怀于心
处……」隔壁电视里放着连续剧。
「这首歌叫什么，好好听。」他不懂粤语，只觉旋律感。
「《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邝美云唱的，对了，你喜欢邝美云吗？」
「邝美云？没听过，我喜欢翁虹。」想起翁虹和她的《挡不住的风
》，小
悄悄抬。
「啪！」媚兰也察觉到了，顺手给小一
掌，「我光
坐在这儿，你还
敢想翁虹！」
她娇嗔的模样还是那么说不出的娇美可
，王小光不顾小吃痛，横枪跃马，
把她压在身下。小鼓捣半天，不得其门而
，媚兰用手扶了小一把，他体会
到了销魂。
第二天天亮，王小光扫了眼床单，不见落红，媚兰没说什么，他也不好问。
接下一周，媚兰带他去了民公园，逛了万佳百货，看了还没盖完的地王大
厦，还远远瞄了下中英街，那里和香港一街之隔，办理通行证才能进去。
其间王小光几次提打工的事，媚兰说：「咱俩这几年光为家里挣钱了，享受
几天不为过。」
那一周小如鱼得水，迅速从望门醉成长为老油条。王小光的疑虑与小的
幸福成正比增长，落红也许不代表什么，但媚兰懂的显然太多了。
第七天晚上，媚兰让王小光坐好，她有话要说。
传闻是有依据的，媚兰到圳的第二年，被一个香港服装商相中，包了一
年。
「他见我是处
，想让我做二
，我只答应他包一年。」媚兰似笑非笑，
「说起来，他还有点儿味，爸爸几次手术，都是他跑前跑后，又出钱又出力
的。」
「这一周，就当咱俩对过去的告别吧。」媚兰摩挲着王小光不知所措的脸，
「我帮你联系了王大哥，明天带你去，那边老乡多，照应着方便。」
王小光心堵得慌，搞不清是愤怒、委屈抑或不舍，「那你怎么办？」
「我去东莞，我原来服装厂的师父是东莞，年前跳回去了，在电子厂当技
术员。」
「男的？」王小光闷声问。
「嗯，不过他有老婆。」媚兰笑了。
「我跟你去东莞。」王小光下定了决心。
「可我以前……」
「以前的事不提了，当没发生。」
那晚，媚兰哭的梨花带雨，转天，王小光险些直不起腰。
相较于盛气凌的圳，东莞给了王小光亲切感，这里和家乡的县城差别不
大。到东莞才知道，历史课本中的虎门就是这里的一个镇，政府正在兴建虎门大
桥。
媚兰的师父卢工接待了他们，席间，对王小光的外形大加赞赏，说保安队还
有个空缺，问他有没有兴趣。
王小光本想当工学技术，正踌躇间，一旁媚兰已满应下，「小光，赶紧，
谢谢师父！」
饭后，王小光和媚兰说了想法，媚兰一笑，「保安可是美差，有花钱送礼
都要当，师父够照顾咱俩的。」
不出两月，王小光就体会到保安的种种好处了。原以为的保安，是保护厂子
里财产和员工安全，实际负责的更多，而责任多，相应的权利也多。
比如招聘。90年代中期，各厂以工为主，偶招男工时，报名者往往过百，
办公室忙不过来，通常让保安进行首批筛选。这时候，有机灵的就会找各种关系
给保安送礼，赶上旺季，好处费甚至超过工资。
比如查房。厂里都是年轻，发期的他们，到处找隐蔽角落做做的事，
厂边的树林、下班后的仓库、夜的淋浴房，哪儿哪儿都留下了青年男们宣泄
的痕迹。宿舍当然是最好的，拿布幔把床一围，完美的私密空间。厂里规定
禁止留宿，同样有机灵的给保安好处，查房前说一声，你好我好大家好。
比如桃花。多男少，保安又是令羡慕的职业，不乏生主动出击，男保
安们都有友，个别花心的还不止一个。
二十岁的王小光身形高大，又遗传了母亲的长相，常有小艳小丽小翠小花对
他眉目传，为此媚兰不知吃了多少飞醋。
「她们不知道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不然肯定不要，别生气了啊。」王小光
的说法让媚兰红了脸。
怕给师父丢，媚兰从不允许他俩在野外或宿舍欢好，她宁可去小旅馆开房。
小旅馆没有独立卫生间，洗澡要去公共浴房，即便如此，媚兰也很满意，尤其对
新装的花洒赞不绝，「用着真舒服，咱厂那个
什么
玩意。」
因为贵，他们一两月才有一次，因为少，他们每次的战况都很激烈。
一两个月一次，对血气方刚的王小光远远不够。在随时都是发季的工厂，
他饱受欲望的折磨。保安也没单间，能保住小的秘密已经很不错了，自渎时
走光，他想都不敢想。
休息，是王小光的释放时刻。保安们
流值班，休息不固定，多是其他
的上班时间。休息当天，王小光早早起床，骑车到郊外僻静处，脱了裤子，
时而对着池塘，时而对着大树，时而对着盛开的野花，伴随着小鸟的鸣叫，在清
凉的晨风中手
。
休息早晨在郊外手是多么快乐啊！
虽说同在一厂，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