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梁启正!你竟然是这样的男人!」芸岚将枕头,衣服,内裤,胸罩,一切
能抓住的东西扔向启正。
芸岚匆匆穿上衣服离开,明月之下,只留下错愕的启正。
启正拿出手机,打算拨通妻子的电话。却又不知妻子是否睡着,更不知道该
如何和妻子交待如今的情况。自己拿了芸岚的一血,却又把芸岚给气走。
他照了下镜子,曾经的优秀少年,已成为上过多位靓女的「渣男」。就这么
纠结着,纠结着,加之身体的劳累,启正沉沉地睡去。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
九点。
如往常一样摸起手机,多了一条短信,是市卫健委发来的:
「尊敬的ix代表代表梁先生您好!共建智慧医院,感谢有你有我!我市将于
下周三召开智慧医院研讨会,诚邀各界专家厂商与会。地址:xx酒店。时间:x
月x 日。」
看来之君的消息的确是准确的,吴主任既要面子又要里子,换品牌也得大张
旗鼓。
启正一边想着,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今天中午还约了同门师兄弟聚餐,
可得提前做好招呼。
一开门,门上赫然贴着一张封条。走廊上的大白见房间开门,赶忙跑了过来,
将启正推回房间,连声称:「红码人员请落实隔离政策。」
启正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自己一直坚持做核酸,别说红码,黄码都没拿过。
可打开自己的核酸结果一看,赫然显示着红码。
不用说,一定是芸岚搞的鬼。启正无奈,只得再度拨通芸岚的电话。
「醒了?你还舍得给我打电话啊。」电话那头的语气不冷不热,充斥着冷漠。
「芸岚,你听我说,昨天你的问题,我有在考虑。但毕竟我是个很传统的人,
我跟雨兰见过爸妈,不好说分就分。」启正知道芸岚想听什么,便投其所好。
「我可没说非得你现在就分,但是,你拿了我的第一次,总不能不负责任吧。」
电话那头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这让启正松了一口气。
「我承认我昨天说话不动脑子,一周之内,我跟雨兰分开。但是我有两个条
件,第一,你一定要对雨兰好,第二,项目上的事儿咱们再谈合作。」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一周内发朋友圈宣布分手,所有好友可见,然
后我俩尝试交往,。只要你答应我这两条,后面两样,我答应你。」
启正犹豫了几秒,答应了。末了他还没忘记自己打电话的本意:「那芸岚,
你方便把我的红码消了呗。」
一听启正不叫梁总改叫自己的名字,芸岚别提多高兴了。兴奋地应承下来。
过半个小时,健康码果然转绿。启正赶忙打车往家里赶,带上雨兰直奔餐馆。
没想到瑾语是第一个到的。大家相互介绍,当得知雨兰也是人民医院时,瑾
语连连称奇,她上下打量着雨兰,心中有了一条绝佳的计划。
「瑾语姐当年就很优秀,老大时不时就提起你,说你要是出国就好了,他认
识ucla的大牛,能帮你介绍介绍。」启正的夸奖所言非虚,瑾语的大学履历着实
光鲜,比启正还要高上一筹。
「害,英雄不提过往。那时候也是胆子小,觉得家里没钱,又不想申请助学
贷款,省里面招选调生,爸妈觉得安稳,就去了。」瑾语的话虽然平淡,但暗藏
着一颗不甘的灵魂。她也想出国闯荡,但视野的局限和父母的坚持,让她早早捧
起了铁饭碗,一捧就是这么多年。
「我看你们小夫妻干得风生水起的,启正负责赚钱养家,雨兰负责健康持家,
很好啊!」瑾语想起了留守在地市的丈夫,不由得对眼前的这对燕尔心生羡慕,
当然还有嫉妒。
「别看我们过的光鲜,疫情以来,生意不好做,雨兰也经常加班。不像瑾语
姐,现在管着好些事儿,我们还得请教您呢。」启正不失时机地开始旁敲侧击起
来。
「害,师出同门,咱就算是表姐弟,甭客气。有啥能帮的,我一定帮。」瑾
语正有此意,因此迅速接过了话茬。
几人正要讨论,师兄簇拥着导师进了餐馆,话题的重心迅速转移到了导师身
上。大家也是多年未见恩师,从过去聊到现在,从国家大事到家长里短,一时间,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导师的脸红了,一半是酒精,一半是兴奋。他如数家珍地说起每位弟子的趣
事,又问起各位的近况。最后感慨到,国家半导体产业缺「芯」少「魂」,但各
位高足最后为了房子票子,不是转行去了互联网企业,就是用文凭换来一张体制
内的饭碗。
「我最难过的倒不是你们的本领没有拿来报效祖国,你们能靠着知识多赚点
钱,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不苛责你们。但你们不要被社会上的纸醉金迷,
声色犬马所迷惑。不是在实验室,在群众间奔走,而是在酒桌,牌桌,歌舞厅,
发廊里面奔走,那我脸上无光啊。」
几句话,像晴天里来了几声惊雷,大家都沉默了。良久,还是导师自己举起
酒杯,说:「大家别愣着,喝吧,就当听我老头子讲了段相声。」
气氛这才回复到热烈的状态,大家喝得都有点高,启正自己也是满脸涨红,
雨兰一路牵着才回到家。
启正的眼睛通红,他盯着雨兰,肚中有一万句话想跟妻子说,但被酒水呛住,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而雨兰则对芸岚到底说了什么而忧心忡忡,他相信丈夫,但
却不怎么相信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坦渴望坦诚又各怀心思地对视着,不约而同,两人同时扑向对
方。当言语无法交流时,身体的交流成了双方的默契所在。两人紧紧相拥,用热
烈的吻代替了千言万语。女人的吊带裙,男人的工装裤,落在地上,接着是衬衫,
t 恤,再接着,是袜子,皮鞋。扔掉的服装形成一条歪歪扭扭的路径,从门口,
穿过客厅,直达卧室。
到了窗前,这条路径的引路者成了胸罩,内裤,以及被撕掉的避孕套包装。
床榻之上,一对赤裸的男女如藤蔓般相互缠绕,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尘世间,工
作上的纷纷扰扰,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他们的眼睛里,只有对方的胴体。
二人几乎没有前戏,启正借着酒劲儿,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也正因为有了
酒劲,今天的他不再怜香惜玉,而是毫无顾忌,异常疯狂。小小的卧室,有男人
粗重的喘息,女人妩媚的呻吟,有耻骨相撞的清脆,也有爱液流出的轻柔。
暴风骤雨停歇之后,启正搂着雨兰,相视无言。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