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一闪而过的「坏」笑,却又变回了那个怕生的女孩,叫人不知
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想,她也许是跟我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吧?
真是可怜……
「别见外,都是一家人。」我也对她笑了笑。
谁知她手中的杯子却一个没拿稳,脱手倒在了桌面上,杯中热茶都洒在了她
的牛仔裤上。
若雨被烫得跳了起来,小手不断揪着裤筒,让它不要贴紧自己的皮肤,如兰
赶紧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覆在她的大腿上。
「若雨,烫得厉不厉害?快擦擦……」
在关心若雨的同时,如兰瞪了我一眼,「死张帅,你笑得这么难看,是想故
意吓唬人是吧!」
「额……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所措地道着歉,也不知道若雨
能不能听到。
「没事的姐夫……是我自己不小心……」
若雨的嗓音似温香软玉,天然无害,让负罪的我放下心来。
「快把裤子换下来吧,妳应该带了换洗的衣物吧?」
如兰看着若雨湿了一大片的裤子,建议她道。
「嗯……带了,我自己去换就好了。」
若雨进了次卧没一会儿,就穿着一身可爱风格的居家睡衣羞羞答答地走了出
来,睡衣的面料比较柔软,右腿的裤脚快被挽到了大腿根,白皙的大腿外侧上有
一大块发红的印子。
我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直视她。
这睡衣明明是一套,裤子那么宽松,上衣怎么会这么紧绷呢!
「我给妳找了些烫伤膏,快抹抹。」
若雨婉拒了如兰好不容易才翻出的药膏,「不用那么麻烦了,刚才的茶不是
太烫。」
「那用湿巾敷一敷吧。」
我从茶几上的湿巾包里抽出一张递给她,却被接了过去。
「行……谢谢姐夫。」
插曲过后,我们又坐回了餐桌前吃饭。
我的对面,这个家的女主人此时还是一副红衣黑裙黑丝袜的外出打扮,在她
左侧的女客人却已换上了一身居家穿着。
真别扭……
就好像……如兰变成了客人,而若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姐,妳做的菜真好吃~跟姨妈的味道一模一样呢~」
软糯的声音夸起人来无比动听,如兰却只是牵了牵嘴角,兴致不高的样子。
「姐,妳还记得小时候么,咱俩整天缠着姨妈做孜然炒肉……」
「当然记得,我爱吃辣的,妳却受不了辣味,我妈这人一向怕麻烦,总不能
每次都做两份,于是就一顿辣,一顿不辣这样轮流做……」如兰的镜片正好反着
光,让我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结果做着做着,姨妈就渐渐偏向妳了,辣的时候明显比不辣的时候变多了……
「若雨嘟起小嘴,好像在对过去表示着不满。
「胡说!我妈明显是偏向妳吧!」如兰的声音高了起来。
当我感叹火药味儿终于要来了的时候,她们俩却又不约而同地相视笑了起来。
「小时候,真是好怀念呀~」
若雨嘴角的「坏」笑又出现了,这次她笑得幅度比较大,衣服也比刚才要凸
显胸型,我一个大意,没有闪,目光被那乱颤的乳浪给吸了过去。
「呵呵,谁说不是呢!」
如兰的笑声则很冷。
嘶!
长长的桌布下面,我的小腿被踹了一脚。
我看到如兰正在咬牙切齿。
糟糕!
又被她抓到了现行……不过我真不是有意的啊……
我本以为她的警示就到此为止了,可没想到,她却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源自于接下来的切身触感,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卷自行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
中。
在这桌下的隐秘空间里,如兰刚踹完我的那条右腿化身成了一条危险的黑蟒,
它绷紧身子,择人欲噬,轻松就跨越了小小餐桌的距离,直挺挺地朝我探过来。
那闪烁着红芒的右脚便是最为致命的蛇头了,它攀上我的小腿,丝状的黑色
鳞片与我的裤子摩擦出杀机四伏的沙沙声响。
它沿着我的肌肉线条蜿蜒上行,仿佛在挑食一般,左啄一下,右舔一下,但
就是找不到合它口感的血肉。
它就像是从地狱诞生的异种,一路行来,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难以浇灭的魔焰,
给我带来了一阵阵无法抑止的灵魂颤栗。
它从我的小腿爬到大腿,又从大腿外侧溜了一圈,滑进两腿之间。
它兜兜转转,遍地求索,或许是听到了血河奔流的脉动,也或许是探到了热
浪翻涌的滚烫,它忽然暴起,隔着裤子径直抵上了我的第二颗心脏。
那里,肉鲜,血热,口感劲道,量大管饱,一直都是它最钟爱的美食。
兰兰……妳难道是要……?
我从惊异之中回过神来,看向了如兰。
她的眼,透过镜片狠狠地盯着我,那里面,有斥责,有蛮横,有委屈,有不
甘,可最主要的,还是一股飘着醋香的爱意。
她眼中的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爱的宣言,对着我「说」了出来。
「死张帅,你是老娘的男人!绝不能被她抢走!」
我,「听」懂了。
婚姻就是这样,彼此独占,互相拥有,既然如兰现在都这样「说」了,那我
必须要表个态。
我,当然是妳的人!
我,绝不会被抢走!
有些默契,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别人学不来!
我若无其事地把椅子往前挪了挪,尽量不引起若雨的猜疑,于是,已经快要
暴露出桌下的蛇头随着我的胯部一起,又重新回到了桌布的掩护之中。
我右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只油焖大虾,把虾头咬下来,故意弄出「嘘嘘」的不
雅吸吮声,以此来掩盖伸到桌下的左手轻轻拉开裤裆拉链的动静。
啊,解脱了!
早已充血硬直的肉棒终于逃出了困顿的囚牢,以最舒适的姿态在桌下斜指向
天,好不威风,可我还没享受够这无视禁忌的自由呢,肉棒就被什么东西给咬住
了。
对了,我本来就是要以身饲「蛇」来着……
咬住我的,一定就是那由两根纤长玉趾化成的蛇吻了!
兰兰,妳就这么着急嘛?
好几天没吃我,肯定饿坏了吧?
吃吧,吃吧,快些吃吧!
我的灼灼目光盯向如兰的眼睛,她却不想看我,只是飞起了一道腮红,自顾
自地低头夹菜。
桌面上,她的嘴在吃着菜。
桌面下,她的脚在吃着我。
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