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秀美的眉眼间浮现起一丝惆怅。
这时,正当自己气急败坏的时候,一时没能注意她错综的神情,当然也无从在那里面看到她碎心的样子。
真的,全身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心想,瞧瞧这叫什么话……都什么跟什么?我有要求过妳吗?像我这样有这么饥渴?需要到处找女人去处理一般男性那方面的生理上需求?
「谁叫妳这样做的,妳这样像什么样子?发骚吗?」听了刚才的对话,我心里直接是一阵冷哼,怒意不断的在胸中发酵。
而她在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彷徨也彻底的被我的讽刺与谩骂给顺势击垮。
「我都自己投怀送抱了,你竟然不要?杜子……」
这个话题,我也懒得和她多说了。顺口碎念了句“骚货”,便马上喝斥她的态度。
「妳这女人到底怎么了,难道真是大家口中说的淫荡女人?」
这个侄媳在她婚姻的问题上犯了错,种种迹象已让我对她暗暗的感到不快。
反观步心语这里一开始是对我突然而来的打扰,发泄脾气而已,本来没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只以反讥的方式表达她对我的不顺眼和宣泄她此时心中的不满。
刚骂她的粗鄙语言她听到了。
「是,我很骚?杜家人都跟你这么说了?说我什么?勾引自己公公?是,我是淫荡,实话告诉你,昨天我之所以晚到…出任务时,失…手,被强…,已经…对不起子…他,这样你满意了吧!」
“what the fuck???这什么鬼故事?冷静,现在太复杂了!”
「人犯了错误不要紧,何况既然有些也不是妳愿意的,我想子坚也不会怪妳,若真有错误,能够悔悟和改正,就值得原谅,叔叔不知昨天……」
毕竟当了一辈子老师的人,人到中年也四五十岁了,不像子伟那年纪的年轻人那样冲动的下结论。考虑到步心语结婚后和工作上出色的表现,我更会再仔细看看她其它的表现,甚至对她多进行一些旁敲侧击,再来决定怎么处理此事。
前天才叫阿坚将她调走,今天就丢给了自己老师,子坚怎么变的跟子伟一样的不靠谱。
我只是忧心她与杜哥乱伦风波,毕竟扒灰这等事,终究还是违背伦理道德,世所不能容的情事,怎么她就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每句都是让杜家丢脸的事?
这才结婚两年,尚在甜蜜期都能如此冰冷,实难看出两人之间性子有不合的基因呀,将来可如何是好?眼下都要走到夫妻情绝的路上了。真替子坚叫屈,怎么摊上这么放浪形骸的女人,这还是那个大家看好,原本外形清丽,知性端庄侄媳吗?
「你倒说的轻巧,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自己私底下的狗屁……,呸,怎么不见你改?」
呃,我愕然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出“挑刺”的话。
话毕,她一脸的黯然,大概也不常说狠话,慢慢低下头去,似乎也不想说了,一时间不愿再开口。她如此的反应显然还有另一种的表示,显然是对我个人已非常的不屑了。
「刚刚妳在浴室做了……应该比谁都清楚,……一个人在浴室……呻吟。那是妳用……自慰,……女人自慰代表着什么意思?」
毕竟这是件极为丢人的事,却被人直说来,我本来是想谈生理需求的事,却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扇了几巴掌,有点让她无地自容。这更让她恼怒,打脸吗?要表达什么?在她看来,我只不过是再次对她又做了另一种的羞辱。
其实我话还没说完,本想要规劝她欲望和欢爱不是婚姻的全部,女人有欲望正常,但不应为不检点或出轨合理化的理由。这是现实,又不是无脑绿文,被上一次,女主就觉得心中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那是正常人吗?母猪都不会,果真这样,用跳蛋不就解决了。以我与曲颖也是经常聚少离多,总也有法子打发的。
「夫妻间,不能好好谈吗?有需要……如果真不行,洽询医生……,非得要……这么随便吗?就算不尊重丈夫,也要爱护自己。」
见我提到婚姻的经营,她表情却澹然以对,这实在叫人气愤。
然而到目前为止,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或许对她一直以长辈上对下的态度,以至于我从昨天起都不曾去探究她对我的敌意的原由。在跟她讲伦理纲常,论著尊卑有序,而根本不知道人家早把我这种男人定义成典型的坏胚,自私,虚伪,狭隘,阴狠的类别;而此刻这样的坏,在她心里甚至比昨天那些欺负她的人还恶劣。下意识里她已经把人类身上所有不好的缺点,都能在我身上关连到或体现出来,也几乎一一都对上号了。
「渣男,……别再装伪善的面孔了,前阵子勾撘人妻,昨天还胁迫邻家小孩,人家一个好女孩,难道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自解了衣裳,不着寸缕主动的投怀送抱?这其中会没胁迫手段?……废话不多说,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我会不晓得?不就要我的肉体,反正我都是你们口中的婊子了,你想要,杜子坚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来吧!」
就在她柔肠百结,又气恨难平时,这样随便的态度让我既愤怒又担心,如此的指控算是以偏概全了。我的本性风流,可也有做人的底线,而且我与若云也不是她想的那样,现在她这样的自弃又生怕她会继续自甘堕落,毁了不单是两个家庭,甚至还会是所有的人,越看越像年轻时的苏雪。
我现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深品味她的话和其中的误解。
她面无表情,看向脸色截然相反却气的涨得通红的我一眼。
发觉我在瞪她,可能也有心虚,假意不动声色地道。
「你还要不要,要…的…你倒是快啊?若不…不要了,那你可以走了吧?!」
她现在态度变得扭捏起来,但说话像声色场合的小姐不带情感,听得出她还是在的赶人,见我不动空等的不奈,忍不住催促着。
这时我在心思电转之间闪过一个念头,也不再废话,打开手机的播放录音功能。但凡重要的事我都会保存下来,此刻实在多争无益,但至少能立即拿得出证据来。
「下面这段声音,其中的问答交谈,我已听过了。内容十分流利,妳是当事者自然知道声音的真假,来源或交谈地点与其中说了什么,妳听了自然能分辨,我不先入为主了!」
音频启动直接播出声音,先是一个男性苍老的声音。
“小语,这…这也只是本月第一次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拜托妳不要声张…爸求妳了…”
老人的声音加上室内回音,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老男人的语调哀戚又低声卑屈地求情着。
而这个开头,在昨晚我初次听到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我那个霸气的义兄所干出来的事?而且在我听来他怎能如此的低声下气?
“别叫我小语,这只有我的至亲长辈叫的!”
“好!别生气!媳妇!小步,爸爸改口行吧!”
“还不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初时听到这声音中带着一股略显羞愧的语气,但两人对话的语言间却十分严肃,不带丝毫的否定味道,如果不是穿插着“爸”与“媳妇”的字眼,真的不觉得像是晚辈对长辈说话的样子。
这段音频声音实在很清晰,我完全可确定这声音就是眼前脸色苍白的杜家长媳步心语,而同她说话的便是已认出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