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了闪,不敢再正视他。
“程先生到此究竟何事?”
“啊!”程履心中一突,立即清醒过来,满大汗地说道“倒也,倒也无甚大事,只是想请冉公子去书院一观,在……”
“好。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冉绝从椅子上起来,说道“走吧。”
第六章蓟城发兵
他这一打断,倒是给程履弄的一愣,呆在远处不知所措起来,稍时才看着冉绝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难道是我想错了?”
其实冉绝生气的理由很简单,跟他去书院的理由也一样简单,左右在家的也没什么事,出去走走就走走呗,能有什么大事?
二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泉州书院的大门。
书院坐落在幽静处,门也并无
看守,程履一路上皆跟在冉绝身后,此刻到了门
,总算小跑几步的撵上来了,整理了一下衣衫,做出几分主
样子地对着冉绝说道“冉公子,请。”
“请。”
走进书院大门,只见眼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左右种着两片竹子,尽有一坐正殿,此时正门开着,冉绝能清楚的看见里面供奉的孔子塑像,心中纳闷的想道“他们儒门不是不立庙宇么?怎么还给孔夫子做塑像供起来了?”
这个念在心中打转,冉绝就没来得及和程履搭话,一路走过大道,来到正殿面前的院子里,便听到左边厢房里面传来一阵郎朗读书声。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星。於
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裂……”
听到此诵,冉绝直觉一浩然之气扑面而来,心中登起肃然之心。
……
一间华丽宫殿之内,听到中间跪报之说出的消息,中间宝座上的中年
不由得起身惊呼。
“什么?战火已烧到辽东境内,就连公孙氏的嫡公孙棠华都被劫走了?”
这三四十岁年纪的模样,阔脸短须,稍有些肥胖,一身武将风度,却偏偏穿着一身华贵的蟒袍,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他玉阶下的白袍小将满脸风尘,听到前者惊呼,中答道“是,昨
下午家姐奉命押运粮
、巡视后方驻地,不料突然从不知何处杀出来一千乌桓
骑,毁灭了一处营寨,寨中八百辅兵死伤过半,五十白马义从拼死相救,最终只余一骑幸存,余者尽皆战死,此战之后,家姊不知所踪。”
蟒袍男似乎慢慢平静下来,慢慢落座,
中幽幽说道“辽东那面,战事竟紧张到这种地步了么?”
“盟主!”白袍小将双膝落地,含泪拜道“眼下辽东已有累卵之危,我公孙家上下已尽全力,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两年之间,族中子弟战死三十二,三千白马义从折损八百有余,辽东边境处处战火,百姓为战事所苦,田间已两年没有播种,被杀被掳或逃或饥,受难者不计其数,边境各县民众十不存三,求盟主慈悲恩降,救救辽东吧。”
言罢磕不断。
听得他的血泪倾诉,高坐那,既幽州盟的盟主赵仲卿登时就要当场答应下来,只是刚要开
之时,便听左侧一声轻咳,犹豫片刻便改变
风道“辽东惨状,孤已知之,卿且先下去休息片刻,待我与堂上众卿商议一番,拿出一个的方案来。”
听他这话,白袍小将一脸沮丧,但这里毕竟乃是幽州盟的盟堂,不是他公孙家的地盘,便也只能忍着,抱拳下去。
待他走了之后,赵仲卿开道“诸位,辽东战事紧急,该不该救,若是不救如何,若是该救又如何?”
他话音刚落,躺下便站出一,三十左右的年纪,和堂上的赵仲卿颇为相似,只是看上去要白净许多,而且不似赵仲卿满脸的武夫气息,此
看起来颇为
鷺(这个词对的字到底念啥?)。
站在堂上,开说道“兄长,我以为此时还不到救援辽东的时候,公孙家自立盟以来便独霸辽东,听调不听宣,分明是阳奉
违,此时若救了公孙家,待边境稳固,公孙家定然故态复萌,依旧不服盟中管理。”
堂下又走出一老者,先是对赵仲卿一拱手,接着缓缓说道“晋公言之有理,幽州九郡,除却玄菟与乐二郡失陷外,只有辽东公孙氏难以宾服,此次外族攻取辽东,正式盟主重掌辽东的好机会,臣以为,辽东固然要救,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坐上的赵仲卿不露声色,开问道“那以赵卿的高见,何时才是时候呢?”
老者答道“还要等到公孙氏的实力再降一些,降到他们无法再独掌辽东的时候,那时才是盟主降恩施援之时。”
赵仲卿“哦?”的一声,问道“赵卿以为,这公孙家的实力降到何种地步,才是赵卿心中的是时候了?”
老者一眯双眼,中
损地说道“须要等到公孙家子弟死伤大半,三千白马义从剩余一千左右时,才是盟主出手的时候,到时盟主挟盟中
兵悍将,兵出辽东,届时天兵到处,外族不过鳞介之癣,可一扫而平。而公孙氏那时前有盟主
兵压境,后有外族咄咄相
,定然再难掌控辽东,倒是盟主可择一边境小县,安置其家,使其为一守土之忠犬,若是不能安心,令其举族迁至蓟县,赏爵赐金,从此为一富家翁。”
这老者语气平缓,面容平和,讲出来的,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计。
然而辽东再如何也是幽州盟所属,对于自己,如此做法是否太过狠辣了?
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其实不然。
幽州盟并非和大周之内的其他掌控一州的势力一般时间长久,相比其他州的掌控势力,幽州盟乃是不折不扣的新兴势力,从出现到现在也不过三四十年的功夫,而且赵仲卿这盟主的位置,也不是堂堂正正得来的,是以辽东的公孙家向来不太畏服赵氏。
一面来说,公孙氏执掌辽东数百年,早已根蒂固,又是名门之后,对于小门小户出身的赵氏并不太看得上。凭什么你赵仲卿当了盟主我就要
出权利,服从你的管理?
而另一方面,赵仲卿这盟主的位置来的颇为不正,公孙家的老族长对于赵仲卿并不太认同,辽东虽然加了幽州盟,但一直游离于幽州盟的管理之外,赵仲卿并不能派去官吏掌管权利,而辽东每年,除却
赋税至州府之外,也并不和赵仲卿有多
的
流。
只是事并不能只从这两方面来论,尤其是辽东地处要地,幽州数百年的太平,公孙氏至少有三五成的功劳在里面。
赵仲卿点点,依旧是不置可否,只是把
转向武将那边,问道“卿等还有不同意见的么?”
堂下文武两派,外加一个地位特殊的三弟赵叔通,眼下赵叔通和文臣之首赵达已经说完了意见,只剩下武将一派还没有表态了。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堂下的赵叔通似是无意般地看了武将阵列一眼,登时几个准备出列表态的武将便已迟疑几步,然而步已迈出,只能依然出列,只是嘴里却只是说道“臣附晋公之决议。”
“众卿既已议论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