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尽管来找我,好吗?”
“嗯。”索菲娅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依依不舍地为格里整理好仪容,含情脉脉地与他道别后,看着他骑马离开。
“······”露娜开始思考要不要阻碍日后索菲娅和罗穆的见面了。
“呼——”索菲娅吐了口浊气,“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露娜,都敢在我面前对你如此轻蔑,吆五喝六,真是嚣张,看来他真的把我当他的囊中之物了。不过,也好,我正需要这个。”她看着手中的徽章,将它放到了内衣的一个隐秘口袋。
“这!”索菲娅拍了拍熊脯,让熊口的乳肉和口袋里的徽章一同晃荡,“够不够把你要回我的身边?”
“我本来就在你的身边,大小姐。”“但你的心不在,露娜。”
“······”“也分一点给我,好吗?至少为了我这些年——”
露娜突然把有些委屈的索菲娅抱住,轻拍她的后背。索菲娅也会以温柔的怀抱,还有微微勾起的嘴角。
5.准备战斗
太阳完全升起,阳光照在赛场上,让那座木头城堡看着好像真的一样,却有一朵浓密的乌云盘踞在头上,很快,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是太阳雨。
“有够倒霉的,亨利,就今天是这个德行,估计地里全是烂泥。”专门给一神教建立的休息棚屋中挤满了路希娜的修士们,以及其他秘密加入圣教骑士团的成员,而我也在亨利的帮助下穿好了特制的板条甲,调整了一下板条甲下的皮革武装衣,闷热潮湿的空气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层叠的防护相当阻碍行动,但这几天来我已经习惯了不少。
“那也得上,不过可以早点撤,我们都是第一波上的对吧?到时候我就喊苦喊疼打滚跑下来,不跟这片烂地烂人较劲,”亨利在我的帮助下穿上了链甲长衫和链甲长裤,“额呵,祝我好运吧罗穆,希望我不要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被人踩死,不然你就再也看不到可爱的亨利了。”
“省省吧你,”我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把里面缝了铁片的武装衣弄平整,“说起来,你是怎么跟那个‘征兵官’说的?就这么从东诺曼攻城方跳槽到我们这边啦?”
“他说,‘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然后我就说,‘良禽择木而栖,我的朋友确实需要我的帮助’,人家也没为难我,甚至没把那枚金币要回来,东诺曼人可真是有钱啊。”亨利抬头望天,浑身透出一股没钱的忧愁。
“对了,你和那娘们签的契约呢?别告诉我你乱丢。”感慨完后,他又转过头来。
“放妹妹图书馆里了,绝对没问题。”
“别被坑,罗穆,那女人狡猾得很。”
“当然,我已经领教过了,”我摆了摆手,“我一个人是不会跟她谈的,而且她不都说了吗,帮我们阻碍格里,看她能怎么做了。”
“别抱太大期望,我们要靠自己。”
“废话,干嘛要吃人家软饭?”
“可你一直都——”“滚!”我一脚把亨利踹了出去。
“啊,威瑟,你来啦,”看着一个高我半头的壮汉进来,我让他转过身来,给他把身上的链甲紧了紧,“盾牌什么的准备好了吗?你那个剑盾先放在这里,之后有用。”
“什么用?”出于保密的缘故,我们并没有把计划告诉威瑟。
“听你说来到这里后摊上了个残暴狡猾的领主,威瑟,你低价出租荒地便利民众的事情一定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对此你有什么计划吗?你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吧。”
威瑟耸了耸肩,“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按现在来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先赚钱,再招兵买马,至少不能一个人空着手回去。我和他迟早会爆发冲突,但在得到民众支持前,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而且,聊天的时候你总说我异想天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要我说,钱和人
,一个都不能少,而现在就是个机会,发家的机会。”
“什么?”威瑟转过头来。
“我们要把新朗贝锡斯城拿下来,圣教骑士团会在这里起家,发展壮大。”
“······”威瑟张了张嘴,有些惊讶,但并不是很意外,“说实话,我曾经猜过你们会这样做,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里的人脾气不小,排场很大,却没有多少与之相衬的武力,或许不会怕土匪之流,但也是外强中干。”
“以及,这段时间我听说了路希娜可能会被撤职,同时也建立了圣教骑士团,我算是来的时候就加入你们了,所以不管从个人立场还是利益相关,我都会无条件支持并且加入,毕竟我也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我早就想好你要干什么了,威瑟,待会儿我带你再转一圈,给你指个地方,中午会有一队阿森人打过来,你就往那里赶,为那边的人提供保护,几位新晋的修士会给你背书,妹妹会给你帮助,亚兰蒙德也会赶过来,就是昨天那个军官,你见过他。”
“哦,好,你好好给我讲讲,我怕我忘了——”
“行,我们慢慢来。”
······
中世纪早期的文化混乱而野蛮,在一神教都没有统一教义、基层组织还在完善的混乱年代,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是常态,简单粗暴的处事态度让整个社会弥漫着一股野蛮血腥的气息。在这种前提之下,新朗贝锡斯城能办出这样规模的庆典而不爆发大规模的骚乱和冲突已经足够让人敬佩了,当然,少不了路希娜呕心沥血的努力。
你永远不知道,在这个高级教士=知识分子+老师+心理医生+全科大夫+政客+地主的混沌时期,路希娜每天要靠嘴巴、脑子、拳头和强大的内心说服多少平民和贵族,怒怼多少懂哥和异端,还要跟那些暗地里给她使绊子的商人作斗争。
就是这样鞍前马后累死累活的路希娜,背地里还要忙着筹办圣教骑士团,发展、筛选可能的人选,这些并不是路希娜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地辅佐、帮助着路希娜,但几乎所有的事情她都一一过目,滴水不漏,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当某位褐红发少女借着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把已经全身着甲的我叫出来,想要享受一点最后的温存时,我没有任何迟疑地同意了。
大树的阴影下,摘下头盔和手套的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而这位娇小又成1、年长又火热的少女就坐在我的腿上,依偎在我的怀里,我能感受到她的些许温度与柔软,她只能感受到我的冰冷与坚硬,但她无所谓,只是握着我生着老茧的手,“别死啊,罗穆。不论是比武大会,还是之后的行动,别死啊。”
你跟我说没用啊,路希娜,世事无常······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说。
“会的,亲爱的,我会回来的,我会活下来,连同露娜、妹妹还有修士们,骑士团的成员们,一同活下来。”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和脸颊,感觉有些潮湿的液体沾湿了我的手心。
“······你会在天堂的门前等我吗?”路希娜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不会,路希娜,我不会上天堂,也不会去什么地狱和炼狱,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路希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得好像一轮初升的朝阳,“谢谢你,罗穆,谢谢你,我们走吧。”
“好。”我点了点头,却被路希娜搂住了脖子,她向上一抬头,和我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