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唏嘘一会儿,楞摆手,吩咐道:“将雍王尸首用上好棺木收殓,待回京后隆重下葬。”
几个士兵应了,把雍王尸体抬了出去。
“将那些王侯叛臣通通带上来!”萧若低喝道,目中怒火毫不掩饰。
转眼间,李岳、石忠、齐易安、甘之谡、高北鸿五同时被士兵押来大堂、这些昔
显赫一时的王侯一个都没漏网。其中齐易安披
散发,满身泥粪污秽,臭气熏天,不住的大嚷大叫,手舞足蹈,跟疯了似的,
不像
,鬼不像鬼。
“启禀皇上,“押解齐易安的千户上前一步,躬悬身禀道:“这齐贼似乎是疯掉了、我们找到他时,他正在猪圈里跟猪抢潲水吃。”
“疯了?“萧若面含冷笑,绕着齐易安转了两圈,道:“哼!什么疯了?分明是给朕装疯卖傻!齐氏一族只有他一参与叛
,他眼见事败,只有索牲装疯,他打的好算盘,以为他自己要是疯的,朕就不好因罪株连他的家族、嘿嘿……区区小伎俩怎能瞒得过朕!”
“吾皇圣明!”大堂内将士齐声道。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要是犯了重罪的都装疯了事,朝廷法度要来何用?返京之后,齐氏一族由文武百官议罪论处。来
哪,将这疯子拖下去,他不是喜欢住猪圈么,那就把他关在猪圈里好了。另外多派
手看管,别被他逃了。”萧若甩甩大袖笑道,很有那么种病态的快意。
几名士兵应了,把这又脏又臭的昔白江玉世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35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齐易安被带下去后,萧若的目光转到一旁李岳等四身上。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四位王侯,如今傲气尽失,一个二个耷拉着脑袋、垂
丧气,面如死灰,身上衣甲多处
裂,浑身是血迹,道不尽的狼狈万状。
高北鸿一见皇帝打眼望来,神为之一振,忙不迭道:“皇上明鉴,罪臣与他们不同、罪臣是自己投降的,不是被俘虏的。”
萧若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投降……哼!朕率兵驻扎城外十余,每
派
在城外喊话,劝你们投降,你早
什么去了?等今天被朕
到绝境才降又有何用?”
高北鸿哑无言,嘴里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他身旁的甘之宿大声道:“昏君,要杀要剐尽管来!老子要是皱一皱眉
,就是婊子养的,那么多废话
什么?给你爷来个痛快!“他已经豁出去了。
高北鸿灵机一动,指着甘之谡道:“是他,是他挟持了我,我原本压儿就不愿谋逆作,都是他们这群反贼
我的。皇上开恩哪!罪臣真的是无辜的呀……”
甘之谡对高北鸿极为不耻,不过此时他不但没有反驳,反而膛一挺,昂然道:“不错!是我挟持的高北鸿,作之事实与他无关,要杀要剐冲我来!昏君你杀害了我爹,父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生吞你的,生喝你的血……如今落到你手里,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个真英雄,就给我个痛快!”伸
是一刀,缩
也是一刀,他反正豁出去了。左右不过是个死字。
萧若微微摇,道:“你们两个不用唱双簧了,是是非非朕心里自然有数。高北鸿适才下令部属投降,虽然为时已晚,倒也好歹避免了更大规模的流血,朕会记住你这一功的……但也别指望能因此免罪。待返京之后,由熟本朝律令的刑部官员论罪。”
说完,不再理会他们两,背负双手缓缓走到石忠面前。
凝视着他。仿佛要看到他灵魂
处。
曾经显赫无比的东海王石忠羞愧加,不敢抬
,长叹一声道:“老臣无话可说、只求速死。”
萧若点点,继续缓步而行,来到李岳面前。似笑非笑道:“舅舅近来可好?”
李岳张了张嘴。似乎想出言求饶,终于说不出,老脸泛红,又悔又惭,几乎无地自容。
萧若面沉似水,自顾自回到堂上主位、朗朗说道:“你们这些祸国殃民地混帐,看看你们都了什么?!你们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聚众谋逆作
。抗拒王师围剿,多少将士百姓因你们而死于非命?兵祸之下,又有多少
家
亡,妻离子散?这还不算,你们还弃守长城。率边防军回内地争位,置国家大事于不顾,险些酿成大祸。不杀你们、天理难容!“他越说越怒、抓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喝道:“来
哪,把他们押下去,严加看守,返京后按国家律典治罪。本朝史官将会记录下这场叛
,你们准备遗臭万年好了!”
卫兵们轰然应是,把这些曾经权倾朝野的阶下囚押了下去。
他们前脚退出去,赵牧父子后脚便相携前来请罪。萧若面色稍和,温言宽慰一番,让他们下去好生歇息,军营之事就不用他们心了,宋王一族所属的兵马他自会派统领。
赵牧知经过此番叛
,皇帝必会夺自己兵权,不可能让宋王一族照旧保有私家兵,赵牧眼下只求免祸,不敢有丝毫抗争,当下唯唯诺诺,依言告退。
随后、下面将领来报、叛军自四王三侯以下,各主要将领非死即擒,并无一逃脱,目前仍在大搜内城,继续搜寻叛军残余。
萧若龙颜大悦,忽然想起一,问李岳身旁的那老
殷百里抓到没有?
众将领面面相觑,一时没作声。
萧若一看他们的表就知道没有,他心间油然生出一阵不安,要走叫殷百里那等高手逃掉了,恐物后患不小,吩咐他们加紧搜索内城、并派出数队骑兵搜寻方圆百里,务必不能让那老
逃脱。众将领恭声应是,自去依令布置。
萧若又处理一些军中事、然后命写安民告示,多抄写几份去城中四处张贴,以安定城内民心。并派遣传讯兵飞骑回京报捷,同时传诏天下州县。
自此,历时一个多月的豪门大阀叛宣告平定、普天同庆,万民欢腾。
落暮前后,皇太后与皇后的凤舆鸾驾在卫兵内侍拥簇下,缓缓进城中,直驱内城。
太后来到衙门大堂,与皇帝见过礼,劈就问:“皇儿,你舅舅在哪儿?他没事吧?”
萧若顿时大,怕的就是这种事,只得道:“舅舅还好,只受了点皮外伤,儿臣派
将他严加看押,待返京后依国法定罪。“他有意无意的牢牢扣住“国法“二字,好让太后没有话说。
太后语气一窒,原本想好地话一时都派不上用场,红唇禽动,数度欲言又止。
萧若背地里暗笑,表面上恭恭敬敬道:“母后有话但请直言,儿臣聆听母后教诲。”
太后幽幽叹了气,道:“皇儿,母后一个
道
家、原本不该
预国事,可是……可是唐王他不是外
,他是你亲舅舅啊!”
“母后说地是。“萧若随敷衍,肚里暗骂:“什么鬼舅鼻?他造反时可曾念及骨亲
?!”
太后又道:“你鼻舅也是一时糊涂……唉,他多少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走?”
“母后说的是。“萧若依旧不动如山,肚里继续暗骂:“什么狗功劳!这些个王公贵族只知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摇摇欲坠,还谈功劳,罪过倒有一大堆。”
太后见皇帝始终一副不痛不痒,无动于衷的模样,心知没有效果,只得索挑开了明说:“皇儿你能不能网开一面,饶过你舅舅这一遭……”
话未说完,萧若肃容接道:“儿臣请母后恕罪,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舅舅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理该由朝中百官按本朝律法论罪,儿臣也没有办法。”
他一手推了个净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