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格挡刀剑，而不为刀剑所伤。这件事于他原也算得上有趣了，若在平时，自然要仔细参详参详，说不定还要比划两下。只是眼下急着听爹爹之事，这家伙这般罗里罗嗦，全没点主次之分，不免有些令
讨厌。嘴里敷衍道：“原来老兄恁有来
，失敬，失敬。”
那皇甫英道：“嘿，其实名捕两字，老哥哥又怎当得起？不过我
子犟，不服输，平
喜好结
朋友，靠着大伙儿帮衬，加之运气不差，手上少有贼能逃得脱，这倒不假……”
说得两句，面上微有得色，仰抿了
酒，见李逍遥已是满脸不耐，这才醒悟，急转话：“……唔，这事说起来已整整十五年啦。十五年前，江湖上盛传邪道四魁的名号，恐怕你老弟未必听过，那四分别叫做东江虎、西
鼠、南侠盗、北神偷。这四虽然行径各异，但都武功高强，又屡屡犯案，名端的十分响亮，因此上称为邪道四魁。你想想，家既然
了邪道，又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自然举动秘密，江湖上大抵也是只闻其名，不识其。谁知……嘿，也不知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一年的工夫，竟然给我遇见两个……”
他一讲到江湖掌故，李逍遥顿时大感兴趣，将拉长的脸缩回一些，笑着问道：“这邪道四魁是什么来？竟然财色俱全？老兄说来听听。“皇甫英点点，道：“这几的来历，江湖上还真少有说得清楚。不过仅听了字号，各的子也是昭然若揭。东江虎游天霸子
烈，杀如麻，是个专做黑吃黑买卖的主儿，得罪同道不少，所以便是黑道、绿林道中，也有出高价买他的。北神偷钱无通最好喝酒，据说能尽老酒三十斤，手上功夫端的了得，是个独来独往的独脚大盗。西鼠叫做司马无忧，说起来不算是黑道物，而是那个……那个采花道上的无耻之徒，但这小子脑伶俐，最难对付。至于南侠盗这，于你老弟倒也不是外，待会儿老哥哥还要说起……对啦，那是万历十三年，老哥哥所在的应天府地面上，接连出了几件大案，五、六户大户家的小姐都给采花大盗糟蹋了，还偷走了上千两银子……”
李逍遥虽于江湖之事并不了然，但也知采花盗便是大伙儿常说的贼，专用下流手段强
良家
，为江湖各道所不齿。当下
了句：“这王八蛋！胆子倒不小。做一两处也罢了，怎的一搞就是五、六家？”
皇甫英道：“可不是！南直隶十八府的六扇门弟兄都说，这不是存心寒碜咱们来着？简直就是骑着大伙儿脖子拉屎！一个个气得不行。这几桩案子里，有一起牵连到一位告老回乡的大官家眷，事
立时就大了，大尹亲自过问，督着咱们限期销案。哼，倘是寻常的平百姓，你道老爷们会如此着慌么？说起来这案子线索倒也明白，贼每做一处，便留下一处花押记号，就是这般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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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指在地下轻划几笔，道：“老弟，你瞧这记号像什么？”
李逍遥伸颈看去，见地上画着个三笔勾就的图形，细一琢磨，上方似是圆耳小，下面拖着条弯弯曲曲的长尾，活脱脱便是一只小老鼠。当下挤挤眼，笑道：“兄弟知道啦，这案子是那西鼠司马什么的做的！这不明明是老鼠么？”
皇甫英一竖大拇指，赞道：“兄弟，你脑袋瓜就是灵光！咱们六扇门里的伙计，每便是同这些黑道、白道、绿林道、侠义道、采花道……各道的家伙打道，江湖上的掌故听得有一肚子，见了这记号，自然想到西鼠那厮。你不是江湖中，只听老哥哥讲一番邪道四魁的事，然后一猜便中，了不起，了不起！”
李逍遥一生受夸赞，算这回怕也不过两次，欢喜之余，竟觉脸上有些烧，真可说是“大姑娘上轿，一遭”了。
只听皇甫英续道：“咱们早就听说，司马无忧那厮一向只在西南犯案，这回不知怎的，却跑到我们南直隶来了。有怀疑是栽赃陷害，可是大伙儿又一商量，这小子作恶多端，毁了成百上千的清白，即便真是有故意栽赃，抓了他那也不冤枉！兄弟，你说是不是？”
李逍遥脸上义形于色，连连点。
皇甫英拿过葫芦喝了一，接着道：“快班当即派了多，到各处访查。果然不几工夫，便现了这小子的踪迹，还真不是有栽赃给他！只因这桩案子是上督办的等要案，贼又身手厉害，大尹便传了我们几名班，商量抓捕事宜。老弟你想，平捉一两个蟊贼，那都是捕快们领着乡丁去办。这家伙武功高强，寻常乡下丁壮怎么是他对手？所以商量来，商量去，这回便不知会乡里，而是由老哥哥我带领二十几名弟兄，直接下去拿。”
“谁成想这厮当真狡猾，大伙儿刚一动身，便给他闻到了风声，竟然扑了个空！好在他生恐坏了名，不肯夹着尾
逃走，所以还留得有线索，知道是一路向西南下去了。老哥哥当年也是年轻气盛，心说教贼打我手里逃脱，这还从未有过呢！他
的，当时就赌了气，一面派向大尹索请追逃公文，一面带着三名兄弟追了下去……”
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