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之知道不能再懒下去了,但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被再三催促才起身上朝去。
王桓之离去後,毓灵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养神,接连三天的狂欢让她体力透支,正闭目假寐着,忽然听到窗外窃窃低语声,被吵醒的她不耐的睁开眼,只见两个衣着华贵的美
径自走了过来,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她。
“哟,我当是甚麽国色天香的大美
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一个身着翠衫满
珠翠的美貌
子嗤笑道。
“瞧瞧,这架子还挺大,
门几天了也不见来给我们几个做姐姐的请安,只管整
霸着老爷寻欢作乐。”另一个着红杉年纪稍大的
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们是何
?”毓灵懒洋洋的问道。其实她早就查过了,王桓之的原配夫
萧氏於三年前过世,膝下只有王思懿一个
儿,王桓之尚未续弦,这两个估计是他的姬妾,趁着王桓之不在找茬来了。
“好大的胆子,见到两位夫
还不下跪请安?”红衣
子的丫鬟狐假虎威的喝道。
“咦,相爷夫
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没了麽?哪里又冒出来两位夫
呢?”毓灵冷笑道。
“哼,我们虽不是正室夫
,但好歹也是出身清白的名门闺秀,你一个低贱的舞姬,竟敢在我们面前
出狂言?”红衣
子怒道。
“来
哪,给我掌嘴!”翠衫
子尖声叫道。
“你敢?!”毓灵忽地站起身气势
的瞪着她们,她本是天生贵胄的皇室骄
,自有一
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气质,丫鬟被她气势所迫,竟不敢上前放肆。
毓灵不欲与这些莺莺燕燕多做纠缠,径直从她们身旁穿过,眼角都不多扫一眼,她傲慢的态度直把两个
子气得牙痒痒的,心里对她的恨意更
。
毓灵边走边想着心事,心
有些烦躁,整
对着自己的仇
甜言蜜语巧言欢笑,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她感觉自己像个下贱的娼
似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复仇,这个代价也不小。
她真该庆幸王桓之生得潇洒倜傥,风神俊秀,而不是个长得肥
油面的恶心男
,否则她真怀疑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牺牲色相勾引他。咦,不对,就算他长得不错,但始终是害得她家
亡的恶魔,那麽长得好不好看又有甚麽关系?难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就不是她的仇敌了吗?
毓灵思绪有些混
,不知不觉走到了王桓之的书房。书房非常宽敞,没有多余的陈设,案上整齐的摆着文房四宝,一封未写完的书卷平铺在桌上,毓灵好奇的凑过去看,但见那书卷上的
书笔走龙蛇,遒健刚劲,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优美。世
皆推崇王桓之的行书为天下奇绝,其实他的
书也别具一格,正可谓“清风出袖,明月
怀”。
毓灵忍不住拿在手中细细欣赏,观摩半天後又掩卷叹息:都说字如其
,文为心声,搁在王桓之身上却不适用,为何能写出这般锦绣文字珠玉佳篇的偏偏是心机如此狠毒之
呢?
毓灵放下书卷,又看到书案上放着一卷微微发黄的卷轴,她展开一看,不禁呆住了,原来这竟是一幅王思懿的画像,画上的她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两条小辫子垂在鬓边,虽然年纪尚小,但娇美的容貌已依稀可见,落款是王桓之,旁边一排蝇
小字写着“贺
十二岁生辰之作”。
毓灵闭上眼,彷佛可以看见那幅温馨的画面,阳光和煦的午後,慈
的父亲用画笔细细描摹着可
的
儿,一副天伦美好的景象。可是十二岁的她呢?本也应该在严父慈母身边绕膝承欢,却被他害得父母惨死,家
亡,从此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同样是
,为何境遇天差地别?凭甚麽?凭甚麽!她突然感到一阵冲天的恨意充盈了胸腔,手儿紧紧攥住画卷,恨不得把它揉碎。
“在看甚麽呢?”突然耳边响起熟悉的浑厚的男子声音,毓灵悚然一惊,手中的画轴竟失手坠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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