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一边喝着燕窝一边对正帮她
脱高跟鞋的丈夫说道:「月仙她爸那个土哟,笑死我了!还穿个西装,农村人就
是穿龙袍都还是一身土腥味,我们家娶她女儿那是他家祖坟烧高香了。还嫁妆?
笑死我了!那些东西我们家保姆都不要。」何平安抻手推了推眼镜,陪笑道:
「那是那是!乡下人嘛,没见过世界,进饭店时看见两个外国佬嘴巴张的都合不
拢,笑死我了。」说着便去抓老婆的丝袜脚要闻,郁娟厌恶的皱了皱眉,一脚将
何平安踢了个跟头:「滚,你那手洗了吗?脏死了!没用的东西,你少碰我!要
不是我,爸早被人抢走了,老二老三老四见天就来献殷勤,些假冒的字画啊、
破京剧唱片啊来讨好爸,爸要是被他们接走了,往后老爷子一蹬腿,咱家顶多喝
点残汤,那些古董玉器还用玉龙山的房产尽要被他们划拉走。指着你啊?咱家算
完了!」何平安拍拍灰陪笑道:「那是那是!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娶了个
能干的好老婆。」郁娟指指脚道:「喏,今天看你表现好,这袜子赏你了!你这
贱货不是喜欢老娘的香脚吗?闻去吧!」,何平安赶紧小心翼翼的脱去老婆的铁
灰色丝袜,坐在地上如获至宝的闻了起来。
郁娟从冰箱里取出两盒香港燕窝,穿着拖鞋上了三楼。公公何全胜正在和人
通电话:「老徐啊,这事不大好办啊!检察院的鲁 院长和法院的曹大勇是我以前
的下属,但我现在只是个退休的老头子,人家认不认我这个老领导还不一定喔!
这样吧,过几天是我的生日,他们要是有心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话我就帮你说
说看,成不成可不一定啊!」,郁娟满脸堆笑的给公公捏着肩膀:「爸,还是你
厉害!平安要是有你三成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不入流的小科长了,你都说了后天
生日,他求我办事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何全胜,时年68,退休前是澄新市市委秘书长,由于是部队出身,虽已年近
花甲,仍然是声若洪钟魁梧有力。他斜头一看,是儿媳妇拖鞋里涂着紫色指甲油
的十个白脚趾;再往上一看,大腿根往下一些开叉里一片雪白;鼻子用力一吸,
高档的法国香水沁入心脾。郁娟关切的问道:「爸,肚子还疼不?要不我帮你再
揉揉。桌上是一个同学从香港带回来的燕窝,一共只有两瓶,我舍不得喝,都拿
来孝敬爸!」,何全胜暗自琢磨:我是该说疼还是不疼喔?四个儿媳妇里,就这
大媳妇 心计最深,可偏偏又最得他喜欢。哪怕知道她图的是啥,可她那多一分嫌
多、少一分嫌少的媚态和风韵让他无法自拔,以前这媳妇最多只是用胸蹭两下,
或者按摩时装着无意的碰碰他的鸡巴。可这最近是愈发亲近了,亲的让何全胜有
点害怕,他害怕自己晚节不保,这 扒灰的事要是传出去,一世英名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