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了。”什么?我抬一看,早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回到家里,我就发了高烧,当天夜里胡做梦,梦里总是看见那两张白
似地脸,家
整夜都在给我擦身子,身上就像被踩了,很真切地像是被车
碾过,疼
肺腑,家
说我那夜就在喊着疼,问我哪儿疼,我也回答不上来,就是疼,哪儿哪儿都疼。
第二天早上面皮黄的就像闹了饥荒,可迹般地就好了,也不发烧了,可第二天夜里,又开始发热,整夜整夜说疼,家又熬着夜给我擦身子,怪的是,太阳一出来又好了。
家就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受了惊吓,我看再也瞒不住了,便全盘托出,家
免不了骂了我一番再抱着心疼一阵。上午就带着我去了当地有名的双关庙,这间寺庙是很有名的,家
每年的腊月初八都会和很多
一起过来讨要腊八粥,我也来过几次,都是在门
望着,家
从不让我进去,怕我身上
寒之气太重,这次家
仍然留我在外面。
看到门的石狮子,我竟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很压抑,家
没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了,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一把点燃的香,弯下腰开始熏我的脚。
熏完我的脚,开始往上熏,熏到我的鼻子下方时,家说:“多吸几
。”
我连忙吸了好几,一
浓香进
我的鼻腔,差点儿被呛到,等我全身香飘飘后,家
拉着我进去了,里面好多尊菩萨,家
没做停留,直接拉着我穿过一个院子,里面才是正厅,有几个小孩在吃饭,一个
管事迎上来了,“就是这伢子吧,跟我来。”
我不知道寺庙也会有管事,还会收惊,她把我们带到一个偏殿,吩咐我坐下,我坐在椅子上,只见她在碗里倒
一碗米,用布包裹好米,倒过来,然后喝了一
水,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往我脸上
了一
水,接下来又
了几水,我的脸上挂了好多水珠,然后她开始拿起倒置的用布包好的碗,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我被水
的眼睛都睁不开,又不敢
动,模糊着眼睛看她一边念一边抖动手里的碗,念了一会儿,我脸上的水还没有蒸发完,就见她打开布,把里面的碗倒置在布上,再揭开碗,少了一大块米!
她对家说:“吓得不轻。”真是太怪了,那一大块米呢?真的就在眼皮底下没了!难不成这是魔术师?
她又拿出一个黄符递给家,“回家后火烧,加水让孩子喝掉。”然后把剩下的米倒
一个袋子让我们带回家放在床
或枕
下。这样就算完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家,“家
,你
嘛用香薰我?”
“给你增加阳气,寺庙是圣的场子,不能随便。”
“那刚刚那就是收惊?”
“是的,受到惊吓后,必须要收魂,不然魂在外面时间长了长了毛,就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魂也会长毛?“家,我的魂回来了吗?”
“今晚不发烧就好了,不过庙里说你吓得不轻,家
准备自己再给你叫一遍魂,不然不放心。”家
说如果太重,就要太阳落山时喊一遍,夜里再喊一遍,不重只需要夜里喊一遍就好了。这次已经在庙里收了魂,夜里喊一遍就行了。晚上家
让我早早上床,把米放在我枕
下面,就拿着我的贴身小褂揣在怀里去厨房喊魂了。
只听家轻轻地声声从厨房一路喊回来,“璇子啊,别怕,回来吧,怕了晚上跟家
睡,璇子啊,别怕,回来吧,怕了晚上跟家
睡……”一直喊道我的床边,把小褂也塞到我的枕边,我竟然对自己的魂魄怕怕的,拍拍自己的胸
,不怕不怕,这是我自己。家
熄了灯,钻到帐子里来,拍着我
睡,那晚,我没发烧,家
一直给我叫了三晚,晚晚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