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扬鞭,方心玉却开了:“我们并非有意与两位公子为敌,只是焚玉楼有焚玉楼的规矩,还请两位公子莫要见怪。”
“既有规矩,为何不一开始便告诉我们?”6公子不会再信她们的说辞。
傅弈舟生怕6无一火上浇油,把事弄得更糟。他眯起墨玉般的眼睛,笑道:“6教主莫生气,先听听她们怎么说再作定夺。”
听他事不关己的话语,6无一不禁怒火中烧:“敢你还站在她们那一边?”
傅弈舟笑道:“可若在这时与她们反目成仇并无益处,我们还得靠她们告诉我们离开这里的方法。”
又戳到6无一的软肋,6无一的怒气顿时消了下去。他重重地哼一声:“今本座就暂且饶过你们。”
6无一杀气消弥,方心玉和滕兰也将那些蝴蝶与毒蛇散走。方心玉吸了一烟,答道:“如果一开始便明说,两位公子生了戒心,又怎能算是考验?”
滕兰轻身一跃,落到方心玉身边,静静听着方心玉的话。方心玉扬手向屋内指了指:“外面炎热,两位公子随我内细谈。”
6无一不为所动,很明显还没完全消气。
傅弈舟以为6无一有对策就不愿多做无用功。谁能想到事竟会如此发展?在他看来,两
其实也没什么损失,有何可气?不如说做了一场销
心魂的春宵梦,应该满足才对。
“6教主不走么?”
“本座走不走,用得着你管么?”6无一收起武器,丢给他这么一句话才径自行去。
怎么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了?他真不喜欢那个梦么?难道是因为……
傅弈舟犹疑片刻才追上6无一,小心翼翼地探问道:“6教主莫非……真是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6无一:你他娘的你才断袖,你全家都断袖!
傅弈舟:不是就不是,6教主何必如此动气?真乃此地无银三百两。
6无一:傅弈舟拨剑,今本座就割了你的舌
喂野狗!
傅弈舟:呀,还恼羞成怒了。
6无一:傅弈舟!!
第6章菊花鱼(3)
公子世无双,陌上如玉。
6无一虽然是男子,却生得肤白如雪,美如冠玉。如黛浓眉,鼻如悬胆,唇若涂脂,一双多桃花眼似笑非笑,目光流转间迷离惑
。风姿绰约,总令
想起诗经《汾沮洳》里的“彼其之子,美无度。”
他明明长得好看漂亮,但半分气都没有。身姿笔挺;气宇轩昂,甚至有几分飞扬跋扈,唯我独尊的霸气。
傅弈舟说他是断袖?
6无一差点将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魔教教主形象丢掉,直接气极败坏地跳起来扯住傅弈舟的衣襟怒斥痛揍傅弈舟一顿。但是,他忍住了!
6无一嘴角抽抽,皮笑不笑地冷声反问:“傅盟主何出此言?”
傅弈舟听出6无一似有隐忍不发之意,便见好就收。他淡然一笑,“在下有些好罢了。”
6无一握紧拳,试图让自己平静相待:“好心是会害死猫的。”
傅弈舟左脸的酒窝浅浅:“6教主说得是。”
两进屋甫一坐下,方心玉又向他们表示了一番歉意。滕兰屈尊前来为两
倒茶,馨香盈鼻,6无一对傅弈舟的怒火竟被安抚下去。
方心玉单刀直道:“焚玉楼的
子多数都是被些负心男子伤害抛弃的伤心
。她们憎恨世间所有薄
寡义的男子,但见一个杀一个太费周章,所以焚玉楼自建楼起就有个规矩,凡到焚玉楼的男子都需经受考验。如若他们见色起心便会被挖心剜目,丢到野外去喂鬣犬。”
6无一和傅弈舟背后不禁冒出一层冷汗。纵然两武功高强,又身居
上之位,但她们何时开始了这场“考验”,两
又何时中招都尚不知晓。若果他们一念之差,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6无一目光灼灼地盯着方心玉,带着几分挑衅的直接问道:“不知方楼主究竟用的是何手段?”
方心玉吹出一阵烟,放下手中的翡翠烟斗:“我这把烟斗的烟会让产生幻象,小把戏罢了。两位公子既已通过焚玉楼的考验,就是焚玉楼的上宾。之后你们有何吩咐,请尽管开
。”
谁能想到一把烟斗会有此玄机?难怪他们防不胜防。不过他们此刻置身在这片烟气中却没有出现幻觉,莫非幻象有否也由她来决定控制?想来滕兰此全身并未熏了什么香料,却通体幽香。还有之前那些蝴蝶,她必定也不一般。
6无一又道:“既是上宾,本座想问方楼主,何故要我们在此待到十之后?难道你
中的考验不止一个?”
滕兰有意无意地多看了6无一几眼。他如此咄咄让她很不喜欢。
方心玉却不以为意:“不是我故意为难二位,实是无奈之举。兴水湖每十会
涨一次。届时水位上升,东面下游会出现一条通向外海的水路。要离开这里,必须走那条水路。”
“楼主的意思是水不涨就找不到那条水路?”傅弈舟听明白了,想再确认一下。
方心玉点:“二位身上的伤也还未痊愈,暂且宽心等到那时候。”
他们的疑问有了答案,话也说开了,两便作别方心玉与滕兰。傅弈舟先离屋,6无一随后。行至屋门时被方心玉叫住:“敢问6公子府上是否还有其它兄弟姐妹?”
她突然间问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6无一多少有些不高兴,故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本座乃家中独苗。”
方心玉闻言,色似乎有些黯淡,“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无妨。”6无一笑道,不在意似的迈步离开。
滕兰望着6无一离开的身影,坐到方心玉身边拉起方心玉的手:“师姐,虽说他与你有几分相象,也姓6,但世间相似之何其多,又怎会那么偏巧?”
方心玉长长叹了一气,“你说的我都知道。当年那样的
况,或许他与母亲都已不在
世了。”
不愿意提方心玉的伤心事,滕兰话锋一转:“听他们二的称呼,身份似乎不简单。师姐还是要小心些。”
“我有分寸。”
滕兰凝望着方心玉黯然的色,心中感到莫名不安,又不知从何而起。
在焚玉楼当上宾受到的招待自然不同。不说每有
服侍更衣换药,还能每
换着法子吃遍附近的野味菜肴。山中有
,湖中有鱼,新鲜生猛,让等待的
子不至过得太无聊。
不知不觉在焚玉楼待了六天,6无一也习惯了这里两耳不闻红尘事,朝对山河夕对月的生活了。
反正江湖如何遥传他与傅弈舟的对决,双方马又是个什么
况他都管不了,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