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韩绛看到的是房梁,那种很古旧的房梁。
韩绛坐了起来,轻轻的揉揉胀的脑袋,然后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不大,很白净,没有茧子,不是一双活的手,而且应该很年轻,没有镜子韩绛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长相也无法猜出自己现在的年龄来。
韩绛脑袋还清醒,他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死于空难。
在刚刚穿越之后他还很清醒,雪花纷飞的夜,身上光着、肚子空着,捡了一件不知道谁丢的袍子之后,他还没有找到一处可以让自己避寒之所
就走不动了,在风雪中只是默默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此时看来,自己是被救了。
韩绛摸了摸床,床的木料不错,虽然他不认识是什么木,可却知道有淡淡香味的木料肯定是好木
。再看这被子,蚕丝的,摸了摸,凭手感韩绛感觉里面填充的也是蚕丝。
屋内有一只火盆,上面烧着没有烟,反而有一丝淡淡清香的炭。
地板是木条铺的,床前的屏风是木制的框内部是非常美的梅兰竹菊的绣品,似乎是蜀绣的风格,韩绛不太研究这个,所以不敢下结论。
这屋,韩绛可以确定,必是富户,而且不是普通的富户。
门外的似乎听到屋内的动静,推门进来。穿着短衣打扮,用蓝色的布在
顶扎了一个团子,进来的
看韩绛起来,先是打了躬,这才说道:“请小官
再歇一下,这是受了冻,别急着起床,小的立即安排
给小官
送碗粥,这是主君吩咐过的。”
韩绛开:“不忙送粥,请告诉你家主君,韩某要谢过贵主救命之恩。”
“是,小的这就去。”
穿着短衣打扮的离去后,韩绛再看看了自己的手,拉开衣服又看了看身上,他清楚的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小官
。
既然加了一个小字,那么自己真的变小了?
可惜,这屋内没有镜子。
很快,这位青衣短打的仆回来,打了个躬:“小官
,我家主君在书房等候小官
。”
有几个婢这时
内,锦衣玉带,已经按韩绛的身形准备了一套衣服。
当韩绛看到婢伸手解自己衣服的瞬间,下意识就准备伸手挡,可很快他意识到这样不对,看这婢
的打扮这里很象是古代,那么古代被称为官
,或是小官
的
,应该是什么身份?
韩绛记得穿越前,最有名的,就是西门大官。
那小官是什么鬼。
再想那个青衣短打的仆,没鞭子肯定不是清。此时进来的婢
,秦时、汉时没这种穿法,也肯定不是明。
电视上演过,明朝的衣服很保守。
西门大官是宋朝的,被称为官
无论大小,应该是也算是有身份的
。
那么有身份的若自己更衣,会不会有失身份。
可既然已经挡了,韩绛自然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韩绛说道:“我脸上可否净,若是脸上有污浊,很是失礼。”
“是,是,是小的没想周全。”
准备替韩绛解衣服的婢捧着衣服依次退到一旁,韩绛观察的很细。
这些谁站站什么位置,一步迈多大,似乎都很有讲究,象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没一会功夫,又一队婢到,除了为一
之外,其他的有捧铜盆的,捧布巾的,还有捧着盒子,韩绛并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一次为的婢向韩绛伸手,韩绛尽可能的保持平静,让自己站在这里没动。
婢们很专业,先是替韩绛解开带,洁面、用温热的布巾擦
,然后再重新梳
、束,再
上香
。而后替韩绛更衣,最后有
捧上一只托盘,托盘上有鲜花,也有金银打造的花。
韩绛并不懂,但还是随手指了一只金花。
婢站在小凳上替韩绛将花另在鬓角处。
戴花!
韩绛记得水浒这电视剧中,男就戴花,那么此时有可能是宋朝。
韩绛又想了:北宋、南宋?是真实的时空,还是架空的朝代?
这时,那位短衣打扮的小生这才上前:“请小官移步。”韩绛赶紧收起自己的胡思
想,跟着这位短衣打扮的小生往外走。
门外,又是另一队婢,有负责打灯笼的,还有不知道手上提着什么的婢
,韩绛看队伍的位置,中间空着,想来应该是给自己留的位置。
这么大排场,那么这一户家已经不是富,而是极贵的
家。
短打小生在前带路,打灯笼的婢为韩绛照亮,后面的婢
跟着。
正走着,韩绛看到远处的空中似有光亮,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短打小生赶紧退回几步:“小官,可有吩咐。”
韩绛摇了摇:“没事,只是刚才看到远处似乎有光亮。”
短打小生躬着身子小声回答:“那边有处冬天停下建了一半的庙,也不知为何今夜突然走水,原本以为火早就扑灭了,怕是此时还有些没灭的火。”
“继续带路吧。”
“是,小官。”
韩绛也没把一个建到一半的庙着火的事放在心上,眼下自己还不知道自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穿过一片花园,然后走过很长的水边长廊,再绕过两道月半门之后,来到一处小院前。
院内,两个穿着家丁服的正被按在地上,四
持棍
正在用力的打,旁边还有
在计数。韩绛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样的打法肯定非常的疼。
韩绛不敢多看,只是看了一眼,表平静,眼睛微闭站在一旁。
韩绛心里明白,这是别的家事,既然自己穿越到古代,那么主
处罚家仆似乎是合
合理的,自己表现的要平静,尽可能的平静。
带路的短打小生进门请示后很快来到韩绛身旁:“小官这边请。”
到了屋前,带路的短打小生似乎连进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门边。
此时,韩绛才现,这户家等级森严,给自己带路的穿的是短衣,青色短衣。被按在地上打的穿的虽然是短衣,却是蓝色的。而屋内迎自己的穿的是长衣,颜色似乎是
色的,在烛火下看不清,但肯定是暖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