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叫车吧，叫辆滴滴专车。”杜采歌摸了摸夹克的
袋，没有。
又摸了摸牛仔裤的袋，摸出一只小巧的手机。
正要打开滴滴pp叫辆车，他突然意识到：哎呀，这好像是一只十几年前的翻盖手机？
杜采歌愣了一会，用冻僵的手指笨拙地打开手机的翻盖。
微光亮起，
目是非常小的彩色屏幕，估计还不到两寸，而且颗粒感十足。
让杜采歌想起来自己高中时的第一款手机。
不用想了，这种手机里肯定没有滴滴pp。
杜采歌百思不得其解。
这套衣服究竟是谁的？为什么袋里会有一只这么老旧的应该进博物馆的手机？
他感觉自己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线索。
但是仔细去想时，却
痛得厉害，一下子将他的注意力分散了。
痛之后，就是一阵眩晕感传来，让他只想躺下呼呼大睡。
不行，不能在这里睡。
他合上手机盖，塞牛仔裤，继续走着s型路线往前走。
绕了一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小区门的。
看到岗亭，让他松了一气。
但是这个小区的安防似乎非常严格，
行道的道闸是那种一次仅供一通过的，必须刷卡。
杜采歌伸手摸了摸牛仔裤的后腰部位，摸到一串钥匙。
叮当作响。
他用冻僵的手指，花了点功夫才取下钥匙，扭曲模糊的视线认真看了一会，没找到小门禁卡。
他想了想，又把钥匙挂回去，摸了摸牛仔裤的袋，在左边现了一张Ic卡。
凑近了，模模糊糊地看到上面写着“雨溪国际”。
他试着往道闸上刷了一下，绿灯亮起。
杜采歌立刻推开道闸走了出去。
他抬起手，对着手心呵了呵气，又往身上摸了摸，最终在夹克的内袋里翻出一个钱包。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身份证，杜采歌抽出一截，看到了自己的像。
虽然有些怪，自己的身份证为什么会在一只陌生的钱包里，但今晚诡异的事
已经生太多了，他现在只想赶紧打辆的士，回到剧组住的酒店，蒙大睡一番，醒来后
焕、脑清醒，再尝试用自己聪明的脑瓜弄清究竟生了什么。
他将身份证
了回去，又看了看现金，厚厚一叠，大约有一二三四千。
足够打车了。
他观察了一下环境，路灯萧瑟，路边的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只有一个夜宵大排档还亮着灯，但放在外面的桌椅空无一，估计马上也要收摊了。
废旧报纸和塑料袋被风吹着在空
的行道上滑翔，除了他以外，别说影了，连鬼影都没一个。
等了两分钟，也没看到车辆经过。
杜采歌本就迟钝的脑袋被风一吹，不但没有变得犀利，反而更迟钝了。
好半晌他才理清楚，这里是小区门的小路，估计很难打到的士。
先得赶到大马路上去。
但杜采歌对这里的道路非常陌生，只好哆嗦着胡
找了个方向走下去。
刚开始还有点，但很快就觉得一身又酸又软，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很快就耷拉着眼皮，拖着脚步走。
杜采歌一边走着，一边不时陷“断片”的状态。就是突然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
嘛，身在何处。
然后回过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看看旁边的店铺作为参照物，现自己又往前走了十几米。
不过他的运气倒是不错，走了十几分钟，他现眼前有一条宽敞马路，有车辆来往。
杜采歌一振，又接连打了几个呵欠，原本拖着的脚步也轻快了稍许。
好不容易来到大马路旁边，杜采歌走到行道边缘，盼着马上过来一辆的士。
等了一会，的士没等到，他却不停地陷断片的状态，意识开始涣散，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握。不知道是过去了一二三四分钟，还是五六七八分钟。
这时有一辆警车从左边缓缓开来。
杜采歌看了一眼，继续耷拉着脑袋，眼皮子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身体也不知不觉地东倒西歪，差点摔倒。
警车在他面前停下。
很快副驾驶的门打开，走下一位
警察，给感觉是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但具体相貌看不清，杜采歌的视线已经模糊得像是重度酒中毒一样了。
那位警察将右手放在背后腰间，左手拿着一只手电筒对着杜采歌的脸上照了一下。
杜采歌没有抬手挡光线。他现在对光线已经不敏感了，迟钝得仿佛已经八十岁了。
如果他真是喝醉了酒，肯定会抬手挡一下的。
警察没有采取进一步措施，很快，从警车的驾驶座也走下一位警察，男，看上去三十多岁。
他仔细看了杜采歌一会，右手也伸向腰后。
杜采歌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不明白他们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两位警察
换了一个眼。
警察开：“这位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
声音很好听，但是遥远得仿佛来自天边。
杜采歌虽然听到了，但感觉却是在梦中听别说话，根本无法去注意、去意识对方说话的内容。
因此他只是哼哼一声，没有回答。
“先生，请看着我。”
这句话不知怎么，又进杜采歌的意识范围了，他迷迷糊糊地微微抬，看着眼前的警察。
但是他的意识仍然非常迟钝，没能做出适当的反应。
“先生，你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吸度了？”
杜采歌虽然意识迷糊了，但还是本能地摇摇。
“先生，先生……”
无边的黑暗终于涌了上来。
杜采歌感觉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掉了，身不由己，往后栽倒。
……
小护士盯着体温计看了几秒：“36度8，正常。”
她将体温计收好，看着杜采歌，不知不觉多看了两眼。
直到旁边年龄大点的胖护士咳嗽两声，她才收回
红色带着
心的目光：“你的身体现在没什么问题了，随时可以出院。不过建议你到我们医院的心理门诊去挂个号……”
等她
拉拉说完，杜采歌没打采地问道：“我不想去心理门诊，你们医院附近有没有穿越者事务管理局？我要去咨询一点事。”
“什么？”
“没什么，开个玩笑。”
这时一个温柔知的声音适时地：“有力开玩笑了，说明你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推门而的是一位警察，三十五岁左右，短短的在脑后扎成一个颇有活力的短马尾。她容貌姣好，皮肤略黑，身材有些富态。
杜采歌几乎立刻想起：这应该就是自己昏迷前，询问自己的那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