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我接过他递来的电话,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
接通了。
“南南?你在哪?”
对面听起来很着急。
“我现在应该还在.....平江路这里,从一家叫做听雨堂的店里借的电话。”
“平江路?你在那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旅馆就行。”
特地打了旅游团的其他
节奏会让我非常过意不去,而且从前面一个绩点开始,我就有点不舒服了,总是在
多的地方呆着,让我感到喘不过气,倒不如一个
在旅馆里好。
“别瞎说,让妈妈去接你。”
“不用了,我不想给旅游团的添麻烦。”
“这有什么的,没了他们才着急呢!”
“而且我也有点不舒服,现在不是很想看景点。”
稍微任一回。
“那怎么办?”
“就让我一个先回旅店吧。”
“我不放心。”
店家站了出来。
“那这样好了,唔笃下榻的旅店在哪面?”
我把那家旅店的名字告诉了他。
“那蛮近的,从平江路一直往西走,穿过观前街就到了,弗远弗远,阿萧,那你就从这位小娘鱼一块去吧,正好看看阿爹在不在那里呷茶,喊他早些家来吃中饭。”
店家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
“啊?为啥?阿爹不是听评弹去了噶?”
“那乃去观前街白相相也好,登店里就知道呷咖啡,弗让你帮忙出去买小菜,修作房间算好个了。”
“晓得了晓得了,我去行了吧”
“嗯,吾家弟弟给你带路,可以吗?”
店家又提了提眼镜。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我正好去趟观前街,弄些咖啡豆来。”
店家弟弟从柜台里拿出一把雨伞。
“如果有本地带路的话那就行,刚才导游跟我说过了,听雨堂的那家店里两兄弟
都挺不错的。”
电话里母亲也同意了。
“好,那你就先回旅店吧,好好休息,我看看能不能和导游商量商量也提前回去。”
将手机递还给店家的弟弟。
“那就麻烦你们了。”
我低下说道。
“没事没事,反正我弟也蛮闲的。”
店家笑着回道。
“那现在就出吧,我叫萧涵,你呢?”
“我,我叫南宫.....”
“哦,对了,外面正下着雨,你就先用这把伞吧。”
他拿起多宝格上我之前曾经注意到的红纸伞递了过来。
“刚刚我哥说的吴语,你可能没有听懂哦,坐在这把伞上面的是桐油呢,能够驱除邪祟之物,魑魅魍魉闻到它的味道就跑了,红色又是吉祥颜色,所以这把伞是保福伞,喜欢的话就先借给你好了。”
“谢,谢谢.....”
我跟在萧涵身后推开木门,离开了听雨堂,店家在在店里微笑着送别着我们。
“再会!”
我拘谨的点了点。
“哈,表哥他真的是太热了。”
萧涵摇了摇。
怪,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看着我疑惑的表,萧涵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在蒙蒙细雨中小心观察着他的侧脸,他正微笑着盯着河道,应该是在欣赏雨景。
“说起来你刚进店里的时候似乎在盯着屏风那里,那里有什么吗?”
屏风。
想起来了。
是说另一位客的事
吗?
“那里,不是还有一位客吗?”
“还有一位?”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笑着说。
“不要吓我啊,刚刚店里除了表哥之外就只有你一个了哦。”
难道又是幻觉吗?
萧涵笑着继续道。
“不过也是,话说这男巫觋,自古有之,汉时谓之下,唐时呼之见鬼
,你在我嬢嬢店里看见鬼倒也不算是荒唐事。”
他说的是凌濛出在《初刻拍案惊》里的句子,只不过那一章尽是些谈些装弄鬼的笑话,他既然这么说,想必也是在拐着弯子笑话我吧。
如果开辩解,未免显得有些幼稚,而且也怕说起关于眼睛的话题还是不说为好。
“看你那副为难的样子,好吧,那就先不说这个——”
朦胧的雨滴在河道上泛起一阵阵细小的波纹,从桥下传来的船橹哗啦啦的缓缓拍打在水面的声音,摇船的看见萧涵挥了挥手。
“这不是卖伞家二少爷蛮?雨天约会还蛮有调的啊!”
朦胧的雨雾中,那张黑影逐渐变得明晰,传威胁站着一个穿着雨衣,戴着鸭舌帽,看上去还算年轻的船夫,萧涵蹲在河边听了他的话,害羞的挠了挠。
“不啊,顾大哥我送这位客回旅店的,你呢?下雨天也摇船啊?”
“嗯,游最喜欢这种雨景了。”
我站在游客的角度,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哦,那在这里划船还习惯吗?”
萧涵问道。
“唉,怎么说呢,反正比以前的工作要轻松点。”
看起来并不是一位老船夫。
“那就好!”
“好了,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我忙去啦!”
“呃,顾大哥,都说了是游客!”
船夫没有理会,笑着摇着橹走了。
“嘿嘿,倒是个喜欢八卦的老光棍。”
萧涵在桥边,在不远处的柳树下面还有另外一座桥,这种构造应该就是所谓的双桥吧。
“那么你刚刚说的在店里看见的另一位客是什么样子的?”
萧涵问道,他还想继续刚刚的话题,我是否应该在这里拒绝回复他呢,但是和这个说话迹般的,我并没有产生厌恶,这是和之前其他陌生
对话所没有出现过的。
“应该是个男......”
“男?什么样的?”
“好像穿着黑色的制服.....”
萧涵听我说完,表变得严肃起来。
“制服?”他微微皱了皱眉。
“嗯,好像是警察的制服。”
我的父亲就是刑警,经常看见他那身制服,所以还算熟悉。
“那身高呢,胖瘦?”
他的声音渐渐变大,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身材的话,大概和刚刚那名船夫差不多.....”
他用大拇指撑住额,一副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怎么会这样?”
他跳下桥,来到我的面前。
“黑色的警察制服对吧?”
“应该是的......”
他露出非常复杂的表,用非常悲伤有点怪的腔调对我说。
“再,再陪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