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小姑娘在这里，我不希望自己的话让她过于紧张，”恩雅蛋壳表面的金色符文减缓了游走的度，“……就像你猜测的，我确实怀疑逆
之塔内部已经生了未知的变化。”
高文立刻说道：“现在不是还没有证据证明莫迪尔·维尔德身上的异象就和逆的污染有关么？虽然他确实是在靠近逆之塔后才出现了被古力量追逐的迹象，但那追逐他的古显然是夜
士，而不是逆……”
“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恩雅打断了高文的话，“莫迪尔最有可能受到明污染的契机就是当初踏
逆之塔的经历，然而如今缠上他的却是已经失踪一百八十多万年的暗影，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高文心中瞬间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你的意思是……”
“逆……是有可能污染明的，”恩雅嗓音低沉，缓缓说出了一个让高文目瞪
呆的真相，“甚至更直接地说，逆污染明的倾向可能比污染凡
的倾向更加明显。”
“污染明的倾向？！”高文瞪大了眼睛，“它为什么会有这种
质？它的主要特不是向凡灌输禁忌知识么？”
恩雅的声音从蛋壳中响起：“向凡灌输禁忌知识是逆那未成形的‘职’，是祂的体现，可你不要忘了，逆最初是在什么基础上诞生出来的。”
“逆诞生的基础……”高文略一思考便明白了恩雅的言下之意，“你是说……起航者的遗产？”
“逆的本质是起航者遗产的‘化产物’，而起航者留下的遗产……有一个最大的‘使命’就是对付这颗星球上的众，”恩雅不紧不慢地说着，“这项‘使命’极有可能会随着起航者遗产的‘化’而成为逆的本质之一，从而让祂具备了追逐并侵染明的倾向。”
高文终于完全明白了恩雅的担忧：“所以……你在得知莫迪尔的诡异
况之后最担心的是逆已经找到了躲藏起来的夜士，并盯上了那位上古明？”
“夜士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已经断绝一百八十多万年，如此漫长的时间，足以让曾经无比强大的古衰弱下来，如果逆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猎物，那么夜士显然是最佳选项，其次，夜士在现世中已经没有真正的信徒和使者，这也就意味着哪怕祂出了什么状况，世也不会有所察觉，其他明更不会通过遍布世间的‘信徒之眼’了解到有一个古老明遭了逆的暗算，这是一个不会打
惊蛇的‘猎物’……”
听着恩雅嗓音低沉的分析，高文感觉自己额角已经有了几滴冷汗，但疑问也同时从他心中冒了出来：“等等，你不是说过那个所谓的‘逆之’并没有完整的理智么？连理智都没有，祂能做出这么复杂的判断和安排？”
“逆确实没有完整的理智，所以祂不会制定太过复杂的计划，但祂会遵循本能，去寻找让自己脱困或变强的途径，而明的本能……”恩雅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着用什么样的语言能更简明易懂地解释这个概念，“明的本能是一种比凡的本能更复杂的东西，它有时候会直接指向一个‘成功的结果’，而为了实现这个成功的结果，明无需思考过程便可以做出一系列的行动——这本质上是为了满足‘响应信徒愿望’这一条件而出现的机制，但在某些况下，它也可以让逆在本能的驱使下完成一次完美的‘捕食’。”
“这岂不是说那位暗影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高文顿时有点紧张，“所以莫迪尔被暗影的力量追逐，真实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逆的污染以他为跳板连接到了夜士的‘藏身处’？他成了某种传递污染的介质？”
“现在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了，”恩雅沉声说道，“一旦我的推测是真的，一旦逆真的污染并吞噬了一位上古明，那么祂就有机会完成‘蜕变’，完成祂在上古时代未能完成的最后一步‘成熟’，祂会从一个未成形的‘胚胎’变成一个成型的明，而且这个明是完全不受任何职与教条约束的，也压根没有‘庇护凡’的初始认知……”
高文补充了恩雅的最后一句话：“因为需要祂去庇护的凡……在一百多万年前就已经灭绝了。”
恩雅叹了气：“往更糟糕的方向推测一下，或许祂会残留着一点‘庇护凡’的本能，然后这种本能会扭曲成‘为子民复仇’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