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角落处砸了个桩子进去，把强运单独栓到了远离其他战马的地方。
“你这个臭小子，是真的不省心！”温特斯拍了拍强运的脑门。这匹卢西亚骏马丝毫为自己害得主
被几名校官骂得狗血淋
而感到羞愧，大眼睛一眨一眨得看着温特斯，
红色的舌伸得长长的，要讨糖吃。
温特斯又气又笑，抓了几枚糖块喂给强运：“吃吃吃，就知道吃。”
本来温特斯想给强运卸下马具舒服一下，但是注意到其他军官们都没有给战马卸下马具，显然大家在防备着紧急
况。所以温特斯只是把强运的嚼子取了下来，给它弄了点
和水。
“蒙塔涅！”有在喊温特斯，是安德烈。他兴高采烈地站在门边上正在冲着温特斯招手。
“小点声。”温特斯走了过去：“什么事这么高兴？”
“别问，跟我走就行了。”安德烈秘秘地回答。
他在前面领路，温特斯在后面跟着，拐了几个弯之后。安德烈一鞠躬，做了一个迎宾的姿势：“请允许我为阁下献上——海军的宝藏！”
说完，他掀开了地上的一块木板，露出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灯光明亮，传出了欢声笑语，不大的空间里挤着十几个。温特斯看到了不少熟面孔，好像都是同期的准尉。
“你们找到酒窖了？”温特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着问安德烈。
安德烈洋洋得意地说：“那当然，老子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循着味就找到了。唉，可惜‘教士’不在，不然今晚一定要把他喝趴下不可。”
‘教士’是安德烈给
德新起得绰号。德今晚没有参加这次行动，因为他没有战马，就算得到消息没法及时赶到东大营集合。
“你们玩吧，我还得站夜岗。”温特斯找了个托词走开了，其实他是不会喝酒，也不喜欢这种狂欢的氛围。
今晚的突袭对于温特斯而言就像一场闹剧，莫名其妙地被叫到东大营集合，稀里糊涂地出，对付一群不知道从哪来的敌。整场战斗自己还什么也没。他实在是没有庆祝的心。
温特斯踱步到了炮垒顶层，重炮布置在坚固的堡垒内，小
径的火炮露天布置在这里。
他坐在矮墙上，月光下的海面呈现出一种
黑色，一艘孤零零的战船正在海上漂流。那艘战船就是刚才对着鸭嘴炮垒开炮的舰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有去支援码上的战斗。
而码上现在火光冲天，海东港作为维内塔海军的母港，不仅是一个补给港，同时还是维内塔海军造船厂所在地。
港内的建筑已经被火焰吞噬，火光中温特斯只看到一艘船停靠在泊位里，而且正在熊熊燃烧。袭击者正在船坞纵火焚烧那些铺设好的龙骨和正在修缮的战船。
枪声从船坞传来，温特斯注视着海军水手们几次集合起来想要夺回船坞，都被几
齐
打散阵型，然后溃退。
船坞里正在流血，而就在六百米之外的鸭嘴堡炮垒里，准尉们正在纵酒狂欢，大部分军官都已经找了个有天花板的地方休息。战斗已经结束了，整座炮垒处于一种诡异的宁静和安详中。
安德烈夹着两瓶酒也来到了炮垒：“我一个在那也没意思，过来陪陪你。”
他用牙咬着拉开了瓶塞，把酒瓶递给了温特斯。自己又咬开了另一瓶，猛喝了一：“这军官酒窖的酒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
温特斯接过酒瓶，却没喝，指着船坞那边说：“那边打得很惨，我们如果去支援他们，前后夹击，你说能赢吗？”
安德烈仔细看了看船坞那边的形，冷笑着说：“要是这帮袭击者都是炮垒里这些的水平，用不着海军的，咱们百十来号一个冲锋就能击溃他们。可是咱们读了这么多年军校，万一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温特斯无言以对，安德烈真诚而残忍地说出了所有的私心——不值。
一枚流弹、一支飞矢、一把长矛都能轻松夺走一个的
命。大家不是怕死，怕死的今晚就不会去东大营集合。带领着士兵们死在冲锋的路上，可以。但是像一名普通士兵那样死掉，不值。
“别想了，我们俩就是两个准尉，最不值钱的军官。上面让我们什么我们就什么，不用考虑那么多。”安德烈又捧出了自己的工具理论，他兴奋地凑到温特斯身边，捅了捅温特斯的腰，用经兮兮的语气问：“你今晚几个？”
“什么几个？”温特斯没明白安德烈在说什么。
“哎呀，听不懂吗？”安德烈用隔壁比划了一个砍下去的手势：“这个，几个？”
明白了面前这个经病问的是什么，温特斯无奈地说：“一个没有。”
安德烈大笑着竖起三个手指：“我今晚三个，咱俩现在每五分，打平了……不过说实话，我这五分质量还高一些。教士零分，哈哈哈。”
蒙塔涅准尉长叹了一气：“兄弟，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你都赢了。”
安德烈回答了一句话，但是温特斯只看到了他嘴唇的动作，重炮的轰鸣声淹没了安德烈的话语。
鸭子嘴炮垒的三十二磅炮加农炮今晚第一次朝着
侵者倾斜了自己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