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您有什么事
要问，派个
来捎个
信就行了，有必要每次都这么大费周章吗？您以为我拢起这么一伙渣很容易吗？”
“派来我不是怕问不清楚嘛。”菲尔德中校笑眯眯地回答。
“有什么话您赶紧问，问完赶紧走。”灰袍男的语法是敬语，但语气却十分不耐烦。
菲尔德中校拖了把凳子坐在灰袍男面前：“码
一炸，全城的都知道了，别告诉我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您来找我就为了打听这事？”
“对。”
“这事我真的了解的不多。”灰袍男皱着眉说：“我只知道之前有在黑市定了一批北面的簧
枪，要能单手使用的短铳。簧枪可是稀罕玩意，我一听说有要买簧枪，还要买短铳，就知道估计又有哪个大物要完蛋了，所以稍微留了点印象。”
“有要买联省造的簧枪？”
“对，点名要买联省工匠造的，而且时间很急，出价也很高。”
“能找到是谁买的吗？”
灰袍男咧嘴不出声地
笑道：“您觉得呢？您觉得为什么要来黑市买这东西呢？”
“那是谁卖的？”
灰袍男冷哼一声：“你这不是问废话吗？潜民街又不是我家后院，我只不过是在这里支应个小买卖罢了，反正不是我卖的。打听出来也没用，这地方，卖家也不可能知道买家是谁。”
这语气很冲，但中校也不恼火，他支着下
问：“还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灰袍男低思索了一会，抬答道：“没什么了，至少我不知道。”
温特斯看不出这个灰袍男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菲尔德中校看起来并不怀疑他。
“那你帮我再打听打听，最近有什么风吹
动，及时告诉我。”菲尔德站起身来，显然是要告辞了。
“请您以后也别再亲自过来了，派捎个话就行。”灰袍男苦笑着说。
————割————
一个小时后，莫里茨少校寓所的起居室。
菲尔德从楼下走了上来，一只手拿着三个刚洗净的酒杯，另一只手里提着一瓶酒。
他把酒杯摆在小桌上，先给自己倒了半杯喝掉，然后又给莫里茨和温特斯各倒了半杯。
中校还是比较在意温特斯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的
状态，一边把酒杯递给温特斯，一面说道：“今天的事不要有什么内疚感，那些潜民街里的渣滓一半身上有一桩命案，另一半身上不止一桩命案。把他们宰了其实只不过是替国会省了绞索钱。”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没走任何审判程序。”莫里茨少校抿了一酒，慢条斯理地唱反调。
“他们攻击正在执行任务的军官，不需要审判。”中校的语气十分不善，他边给自己倒酒边说：“可惜这些渣滓永远都杀不净。今天宰了这么多，明天瘸子就能找来更多的，天知道这潜民街里究竟藏了多少耗子。”
“那个秃顶男是什么，怎么顶着个公教教士的式？”温特斯握着酒杯开问道。
“瘸子……瘸子是潜民街的渣里比较不像渣的。有他约束着，那群畜牲还能少弄出点脏事。”菲尔德中校并没有正面回答温特斯，他避重就轻地转移了话题：“蒙塔涅准尉，你还想学实战的法术吗？如果想的话，能教你的就在你眼前。”
说完，菲尔德有手一指莫里茨少校。
“想学。”温特斯激动地站了起来。
今天，莫里茨少校展示出的非凡法术能力让他折服。那天在码上莫里茨正被严重的戒断反应折磨着，并不是少校的真实水平。
“你跟我学什么呀？我除了加类法术什么也用不了。像我这种施法者，就是施法者中的畸形儿——先天残疾。”少校苦笑着说。
“
！魔法作战局的思路根本就是大错特错。”菲尔德中校使劲一拍大腿：“魔法作战局恨不得让施法者能掌握每一门法术，十几个法术一
脑地都教给我们。我明白的太晚了，我见到莫里茨之后，才明白这种思路完全是错的。施法者，毕生通一个法术就够了。”
虽然莫里茨本似乎并不以自己的法术能力为傲，但温特斯向少校学习的念非常坚定。他一直被燃火类法术缺乏杀伤力所困扰，好不容易有机会向更高明的施法者请教，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见到这位小学弟是真的想学，莫里茨耸了耸肩。他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从书桌里翻找了半天，最后拿着一个皮质小包走了出来。
“接着。”少校把小皮包丢给了温特斯。
温特斯解开绑绳，皮包里面装着十根金属
。他取出了其中一根，从光泽和重量上分辨，材质应该是钢或者铁。金属的质地均匀，表面光滑，一端是尖的，另一端是平。比小拇指细两圈，和中指差不多长，拿在手里不轻也不重。
“是铁吗？”温特斯问。
“是钢，很好的钢。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练习器材。”莫里茨少校又坐回了躺椅，慢悠悠地解释道：“军校课程里加术的练习方式是加重物，能加的物体越重越好，但我觉得那种练习没有意义。我认为练习飞矢术时，应该保证每一次使用的‘箭矢’重量完全一致，天长
久才能培养出手感。这里的十根钢锥，五根钝，五根尖，重量使用最密的天平调整过，完全一样。”
温特斯把十根钢锥都取了出来，五根前面是弧形的钝，五根前面是锋利的尖刺。他取了两根分别放到左右手掂量了一下，的确分不出哪根轻重。
“玩过飞镖吗？”莫里茨问温特斯。
“玩过，不厉害。”
莫里茨又进了卧室，这次他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圆形的靶盘，木质的盘底缠着一圈的绳，靶盘中间钉着一块银币。
少校把靶盘挂在了壁炉上方，回对着温特斯说：“拿那个钝的钢锥作为飞矢术的施法材料，朝这个银币打。”
温特斯把钢锥拿在手里瞄准这靶盘中央的银币，回忆着使用飞矢术的感觉，进
了施法状态。他忍受着强烈的刺痛和灼烧感，使用魔法加了手中的钢锥。
原本静止的钢锥在短时间内魔法加，从温特斯手中飞了出去，离开了温特斯第三只手所能触及的范围。却慢悠悠地打在了壁炉边缘，连靶盘的边都没有沾到。
[第三只手和第五肢体都是代指法术能力
温特斯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但莫里茨少校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绪。
“再往高瞄一点。”少校说。
温特斯点了点，调整了一下呼吸，
出了第二枚钢锥。
这次钢锥打在了靶盘上，但却是打在了右上角，离靶心的银币还有一段距离。
“你每天晚上还在进行法术训练吗？”少校问。
“是的。”温特斯答道。在军校时，每晚的法术训练是所有施法者学员的必修课。除了在船上那几天因为幻肢痛无法练习法术，哪怕是回到家温特斯也没有间断过每晚的法术训练。
“把训练项目全都换着这个，先别练其他的法术了。钝的拿来练习，尖的实战用。”莫里茨少校边喝酒边讲解：“你就把飞矢术理解为用看不见的第三只手丢飞镖，法术的
力决定了飞镖的威力，法术的手感决定了飞镖的准。这两点都可以通过持之以恒的练习提高，你回家之后就练这个，只要还能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