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再去伸手摸大猫肚子上的赘时,大猫冷漠地一甩
,又迈着八字步走开了。
“大将军还认得我呢。”温特斯丝毫没有被猫咪嫌弃的自觉,高兴地和小姨、表妹说。
“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小将军呢?”
进了门走过一小段走廊,右转就是会客厅。说曹,曹
到,温特斯刚到会客厅坐下,一只体型比上一只姜黄色大猫小的狸花猫咪“咩咩”叫着跑了出来。
“小将军!”
狸花猫后腿一蹬直接跳到了温特斯身上,爪子刺了衣服痛得温特斯吸了一
冷气,温特斯紧忙用右手抱住了小将军,不然狸花猫再一使劲肯定要挠出几道血痕。
小将军咩咩叫着用腮帮子蹭温特斯的衣领,舔舐着温特斯的下,带倒刺的舌
刮得温特斯很痛。
“哈哈,小将军怎么这么热?”温特斯无奈地看向了小姨:“不过爪子该剪剪了。”
“太想你了。”小姨慈地回答。
“走开啦你。”少毫不客气揪着狸花猫的后脖颈把它提了起来,把狸花猫放到了地上。
狸花猫却不肯罢休,一直绕着温特斯脚边打转,叫个没完,像个话痨。它不是像别的猫咪那样“喵喵”地叫,而是出短促的“咩”声。
“看看,看看,真是大小伙子了。”珂莎坐在了温特斯右边,双手握着温特斯的右手感伤万千地说:“这眉眼真的有你母亲的影子,看到你成,伊丽莎白(指温特斯母亲)一定会高兴极了。”
这已经是温特斯回家第二次听到长辈说自己像谁了,感一个
说一个样?
温特斯并不像小姨那样感伤,他笑着对小姨说:“是吗?中校还说我像我父亲。”
“哼!”珂莎一瞪眼睛,眉毛立了起来:“怎么会?看看你这鼻子、这色、这眼睛,这就是格拉纳希家族的血脉。我给你找你外祖父的画像,你现在和你外祖父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中校就是信开河!等他晚上回来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中校是安托尼奥·塞尔维亚蒂少将在家里的代称,因为他在一次和小姨争吵时委屈地还嘴“我好歹也是个中校,你也要给我点面子”而得来。
从此以后珂莎就用中校来称呼自己的丈夫,还强迫自己的外甥和儿也跟着叫,以至于温特斯在海关监狱中见到姨父时也下意识地喊出了“中校”。
“艾拉,你去带着你哥去先把行李放下。”珂莎想起了温特斯这才刚回家,关切地的问:“你饿不饿?在海关那边肯定没吃什么东西吧?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往厨房走。
“不用了,小姨。”温特斯连忙叫住小姨:“我不饿,我现在就是有点累,想睡一会。”
“怎么能不吃东西呢?我做点小食,很快的。”珂莎无视温特斯的意见走向了厨房。
在军校里,温特斯是三年级班长;在大兵和平民面前,他是军官;在贼鸥号上,他是敢于跳帮的勇士;这维内塔的同期中,他隐约有了点领
羊的意思。
但是在家里,他的家庭地位还是孩子,略高于妹妹和小将军,远低于大将军。所以他只能无奈地看着小姨穿过传菜门走向了厨房。
“哥,我领你回你房间。”少把温特斯从会客室柔软的椅子上拖了起来:“你走之后,妈妈每天都让佣
清扫一遍,比你没去上学时还
净。”
离开会客厅,穿过另一道走廊,从楼梯上到二楼,伊丽莎白笑着推开了那道熟悉的房门,尘封的记忆随着房门被一同打开。
木质地板上有一处被碳化的痕迹,那是温特斯小时候玩火烧黑的地方。他和姨父学习剑术时用过的一大一小两柄木剑还倚在墙角,上方挂着一块飞镖靶盘。床上罩着净的白色蒙布,书桌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对吧?比你在的时候还净吧?每天负责检查的可是我。”伊丽莎白得意地邀功,但温特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什么也没听见。
温特斯轻抚着这些熟悉的老物件,最后打开了衣橱。
他原本只是随手打开,想看看自己以前穿的衣服还在不在。却没想到衣橱里竟然整整齐齐地挂着五六件新衣服,而且都是成的尺码。
“这都是你小姨给你做的。”伊丽莎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埋怨地对温特斯说:“你小姨让你量了尺码写信捎回来你也不肯,她就只好自己估摸着尺寸做。你走之后,年年都做,年年都扔。做完又不敢寄给你,只装在这里,说是怕你万一回家没有衣服穿。”
“我在军校只能穿学员服,把尺码写信捎回来也没用,三套学员服够穿了。”温特斯心流一
暖流,他轻轻关上了衣橱门,他笑着对妹妹说:“倒是你,家里现在还有请家庭教师吗?”
少吐了吐舌
:“我早就过了要家庭教师上课的年龄了,我现在和安圭索拉夫
学习绘画。”
“学绘画?”
“是呢。唉,反正中校就是看不得我闲着,一定要给我找点事做。妈妈现在则是每天唉声叹气地琢磨着怎么把我嫁出去。”
温特斯闻言哈哈大笑:“毕竟你也是大姑娘了。”
“不过我也不担心。”伊丽莎白眼睛溜溜地转了几圈,窃笑道:“反正有你顶着,你只要还没结婚,那压力最大的就不是我。”
少犀利的反击一下就让温特斯哑了火,他讪讪地把行李放到了桌子上,把东西一件件掏出来。
先是一些常用到的玩意。然后是比较贵重的部分:他的法术书,他从法术课上偷偷带出来的一些施法材料,他在军校的手抄本、课堂笔记和几本真正的印刷书。
说一点题外话,印刷术传到维内塔已有十几年,但温特斯在军校中和过去教会学校的职员们一样,主要还是使用手抄本,自己抄书。因为即使是采用了印刷工艺制造的书籍也一样十分昂贵,主要被用来印经书这种不愁卖的东西。
不过这比起过去的年代也已经是大踏步式的进步,原因是造纸术的进步让在纸张的质量提升而价格下降。在过去的学员,教士们要一页一页租借书籍,注意是租不是买,一本书籍的价格抵得上一名工匠一整年的收
。所以不仅成为教士很费钱,教士想去学院读书更费钱。
是造纸术提升和印刷书的引进,才让联盟6军能够以较低的成本模仿学院的架构,建立不收学费的学校培养军官。也正是因为6军军官学院不收学费,才对大批贫苦出身的有志青年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题外话说完了,还是说回温特斯。
别的小物件都拿出来后,温特斯最后从最处取出了自己的挎包。
“哥,这布包上面的是血吗?”伊丽莎白捂嘴惊呼一声。
“不是。”温特斯镇定地回答:“是红酒。”
这个挎包就是温特斯碰到贼的那次夜班用的挎包,碰到
贼之后温特斯又被领去救火,随后失去了意识,被抬上了贼鸥号。
所以这个挎包就一直没有洗过,上面到处都是温特斯的血迹,搏斗时溅上去的、拿哨子时蹭上去的。
“是吗?”少将信将疑,她可不傻。但哥哥的语气毫不慌
,不似作伪。
温特斯打开了挎包,小心地取出了贼的那把匕,跳帮之后他又把匕放回了包里。
伊丽莎白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拿这把匕:“这是什么?真好看。”
温特斯被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