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义乘坐的专机,在凉州空域盘旋着。
一圈又一圈。
终究,那地下的,还是没敢动手。
李守义叹了气:“钩直饵咸,终究钓不到什么鱼!”
凉州,自古就是边陲。
联邦帝国建国后,才成为内州。
灵气复苏后,大批在中枢斗争中落败的凡家族,举家迁徙至此。
由之,凉州慢慢的成为了一个黑衣卫眼中的‘藩镇萌芽’。
凉州凡世界,更是才济济。
当代的凉州,更是有着五虎十龙的说法。
五虎,代指着五位隐居的上将。
十龙则是十位活跃在一线的将军。
黑衣卫中的激进派,就一直在寻找着借,想要将凉州的凡家族们消灭或者说拆散。
李守义当然也想过这样的事。
但……
他是黑衣卫的都督,做事必须依法依规。
他成长的经历告诉他,杀是很简单的事
。
但服众则是最艰难的事。
黑衣卫用了两百年,才叫天下心服
服。
靠的就是依法执法、公平公正。
所以,钓鱼执法可以。
但鱼儿不咬钩,就不能强行执法。
那是莫须有。
不足以服天下!
“都督……”一直坐在李守义对面的一个老呵呵的笑起来:“您都在这里盘旋了两天了……”
“他们要有胆子的,在您到来的时候就会动手了!”
“呵呵!”李守义笑起来:“魏公,这您就不知道了!”
“凡者们,大抵都是眼高于顶的物!”
“野心勃勃之辈!”
“更是多疑、狡诈之!”
这是几乎所有凡者的特征。
哪怕是黑衣卫,也不能免俗。
拥有凡的力量,本身就是在凝视渊。
因为那力量,不仅仅是力量那么简单。
当一个现,自己已经拥有了匹敌万
甚至十万
、百万
的力量的时候。
他不可避免的,就会被这力量所迷惑。
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认为自己越了一切。
于是,骄傲、自大、狂妄……
种种绪,一一而来。
积月累之后,这
就会变得
虐、狂躁、凶残。
视命如
芥,以天下为棋盘。
最终,变成疯子。
以为自己不再是类的疯子。
极端的危险,极端的变态!
这就是为何,黑衣卫高层的将军们,全部都是那种将天下与世界放在最重要位置上的。
因为,在这些成为将军前。
他们就已经被筛选了无数次。
黑衣卫的内部制度和规矩,种种约束和限制。
叫那些不能适应的,自行离开,或者在这个过程中淘汰出局。
留下的,就是黑衣卫需要的才。
可信的!
过硬的!
然后汇聚天下之力,武装这些。
便能以少制多。
二十余位现役将军,就可以掌控整个联邦帝国的凡世界。
这就是兵贵的道理。
老听着李守义的话,笑了笑,他拿着酒杯,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您在测试!”
“基于服从的测试!”
“就像训狗一样!”
“听话的才能留下来!”
李守义摇摇:“魏公,您想错了!”
“在我们眼中,黑衣卫和凡世界的关系,没有您想象的这么龌龊!”
“非我既敌……”
“若是这样的话,黑衣卫也不可能有可能!”
他笑起来:“单单就以联邦帝国本土而言吧!”
“十几亿,几百万的凡者与异类……”
“倘若,我们敌视这些,这些
也肯定会敌视我们!”
“那么……这世界就将难以收拾!”
黑衣卫拢共才多少?
算上各大凡大学的学员,能有五万吗?
而光是本土十几亿中就混杂着将近八百万的凡者与异类。
这些,有着种种诡异的术法和天赋。
有些甚至可以完美无缺的将自己藏匿在
群中。
真要是严刑峻法,那就是‘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了。
老听着,好的问道:“那黑衣卫与凡者的关系是?”
李守义笑起来,想了想,解释道:“魏公,我这么和您说吧!!”
“我们将凡者,理解为平民中的聪明!”
“就是那些天赋异禀,有着叫常能以企及的毅力、智慧、才
的
!”
“他们会明创造,会资本作,会创业赚钱……”
“这种是敌
吗?”李守义问道。
老摇摇
。
“那,假如这些里,有
开始不满足于合法经营的收
,开始偷税漏税、
纵市场、生产伪劣产品……”
“我们能因为这些,就去将其他类似的
,都视为敌
?”
老还是摇
。
李守义笑起来:“这就对了!”
“您将黑衣卫理解为证监局、银监会,而凡者就当做证券公司、投资者以及资本方!”
“那您就会知道我们的政策了!”
“我们监管,我们引导,我们控制!”
“我们向那些占据了福地、灵脉的凡家族征收凡税,要求他们向中枢缴纳福地、灵脉产出,并不得拒绝家族子弟报考黑衣卫……”
“然后我们用他们缴纳的资源,打制各种凡武器、法衣,并作为下拨给黑衣卫的成员,提供给他们修炼和突的资源和环境,以便黑衣卫有更多力量和
手来保护平民!”
“这其实,就是国家向高收群征收高额税赋,然后将这部分税赋,用于基础建设、低收
群的福利保障以及失业
员的再就业培训!“
老听着,楞了楞:“就这样?”
李守义笑了:“就是这样啊!”
“这很有好处的!”
“您看,在我们这些年的控制下,凡世界和世俗世界,大体和谐相处……”
“彼此之间,更是互相补充!”
“凡者们,只要愿意出来做事,我们都欢迎!”
“甚至提供各种政策支持和扶助,帮助他们获得成功!”
“因为他们肯出来,就能带动就业,提高经济!”
“更能促进社会展,科学技术的进步!”
“您的科学院里,不就有好几位将军化名的大学士吗?”
“您看我们对他们限制过吗?”
“欢迎都来不及呢!”
老低着
,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
但……
“那您现在,在这里盘旋的目的是?”
李守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