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气,她拉起荣姑姑,低声说道:“荣姑姑,此事不可
言,被有心
听到,只怕会给志儿招来灾祸。”
荣姑姑起身,坐在司马若兰身前小声说道:“殿下这话是何意?”
司马若兰想了想,对荣姑姑说道:“姑姑,你附耳过来!”
荣姑姑轻轻将贴了过去,司马若兰小声低语几句。
眼睛瞪得大大的,内心十分震惊的荣姑姑看向司马若兰。
司马若兰轻轻点了点。
站起身来,司马若兰说道:“荣姑姑,走吧,摆驾去相国府,我这个当姑姑的,也该为德儿做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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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兰若殿出来之后,司马文德面无表,甩着袖子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宫矩在身后跟着,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的小皇帝,嘴角微扬。
兰若殿生之事,他还是要如实的记录下来,随后会派送到相国府上去。
宫矩猜得出来司马文德的用意。
他很欣赏司马文德这种做法。
只是,连他都能猜得出来,那袁世信岂会猜不出来?
轻咳一声,他开问道:“陛下,晚膳在哪里用?”
司马文德身形一怔,随后摆摆手道:“算了吧,朕没什么胃,你若是饿了,朕的御膳就赐给你吃吧!”
宫矩在司马文德身后躬身道:“陛下,龙体要紧。”
司马文德冷哼一声说道:“一顿不吃还饿不死朕的,更何况,你上那位可
不得我饿死呢。”
宫矩规规矩矩说道:“陛下,咱们做
才的,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听命?”
司马文德猛地一转身,盯着宫矩问道:“你听谁的命令?朕问你,你为何要背叛父王?”
宫矩看着眼前这位愤怒的帝王,摇摇
道:“陛下,此事还是不要问我的好!”
“不要问?”
司马文德冷笑着看了宫矩一眼。
眼下这般,他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有什么话不能问的?
他就不信,这群阉还能将他的嘴堵上不成?
宫矩对司马文德微微行礼道:“陛下何必跟我一个阉
计较?”
“阉?朕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阉
。”
司马文德重重哼了一声道:“莫非他袁世信给了你天大的好处?”
宫矩摇摇
道:“不瞒陛下,相国大
确实给我一些好处,但是这些,都不是我背叛太上皇的理由。况且,对我而言,也算不上背叛吧,所为背叛一说,不过是陛下与太上皇这般认为的。”
司马文德嗤笑一声,不屑道:“当了婊子还想在朕面前立牌坊?宫貂寺,你怕是找错了吧,眼下朕不过是孤家寡
一个,你说与不说,在朕的眼里,你都是朕的仇
,又有什么区别?”
随后他又自嘲般说道:“就是将你当做仇又如何?如今的我,连个宫
都不如。”
宫矩沉默了片刻说道:“陛下,不论您怎么想,我只想说一句,因为太上皇曾经的昏聩无道,导致很多
家
亡,而我,则是这些
中的一个。也许在陛下心中,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怎么能与皇家相提并论呢?正如我们只好认命一般,将这份血海
仇吞到肚子里,苟延残喘地活着,靠着时光将心中这份仇恨慢慢冲淡,到死的时候,只会感慨一句,这就是命了,甚至还会恼怒自己,为何当年不会认了命。陛下,你以为我愿意做一个太监么?你以为我会怀着
仇大恨,却要为太上皇鞍前马后么?”
眼见司马文德不说话,宫矩继续说道:“陛下是不是也想说,都是手下那些大臣们胡
揣摩圣意,搞得民间怨声载道的?”
司马文德没料到宫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想据理力争一番,不为别的,只为争一点他仅剩的一点颜面。
可是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他没理。
或许在以前,他可以认为皇帝就是天理。
可眼下……
宫矩轻叹一
气道:“陛下,公道自在
心。帝王家的墙太高了,有些声音被挡在墙外,你们听不见,可这并不能说明外面的百姓就过着安居乐业的
子。”
司马文德嘴动了动,最后摇
叹道:“想不到有国师在,还会生这种事。”
听司马文德提及霍星纬,宫矩轻笑了一下说道:“我大晋能有国师在,是万民之福。陛下,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方才那句,对国师大
而言,是大大的不公了。”
司马文德明白宫矩话中之意,点点
道:“是朕失言了,朕明白,也正因为如此,国师大
才对父王失望透顶,换了朕来做这个皇帝,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宫矩摇摇
道:“陛下,这些微臣就不懂了。”
司马文德想起了那夜在观星台上霍星纬说过的话。
煮茶累了,就会有新的煮茶
出现。
又或者煮茶自煮自饮。
他又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内,那个叫陈方早的。
原来这一切,都在国师的算计之内。
眼见司马文德沉默不语,宫矩轻声问道:“陛下,要不晚膳用些清淡的?”
司马文德想起一事来问道:“宫貂寺,朕且问你,相国可有提及早朝一事?”
宫矩低
回答道:“回陛下,相国大
说了,念在陛下丧父之痛,这几
的早朝就免了。”
司马文德轻轻摇了摇,转过身去,向着寝宫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算了,就是上了早朝又如何?还不是咱们这位相国大
说了算?朕坐在那张龙椅上面,不过是他袁世信的一颗棋子罢了。”
宫矩没有说话。
司马文德突然笑道:“宫貂寺,是不是朕说了什么话你都要照实写下来,然后送出去给相国看?”
宫矩低声说道:“陛下,微臣只会简述一下您当
去了哪里,见过谁,至于说了什么话,未必会全写,只会择重点写上一些。”
“哦?择重点?何为重点?”
宫矩说道:“陛下何必明知故问,不过以陛下眼下这般处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什么重点可言。”
司马文德回瞥了宫矩
一眼,随后又问道:“没了宫
,那在寝宫内服侍朕的,全是小太监了?”
宫矩点点
道:“是的,陛下!”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陛下,按照相国大的嘱咐,除了陛下就寝之外,微臣将会一直跟在您的左右服侍您。”
司马文德轻笑道:“莫非朕就寝的时候就不需要保护了?”
宫矩说道:“陛下多虑了,您莫非忘了太上皇训练了几个
了么?没有我宫矩
在,依然会有其他
保护陛下。”
想不到自己身边一直有盯着,司马文德有些担忧,担忧那个叫陈方早的
,如何找到机会跟自己说话。
他说一直会跟在自己身边,可见不到,他的心中始终少了些底气。
到了寝宫之后,宫矩对守在门
的小太监轻声说言几句,便对司马文德说道:“陛下,臣已命
去御膳房弄些清淡的膳食送过来,您先进去歇息吧,待御膳送来,臣给您送进去。”
司马文德惊讶道:“你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