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这是我贾南风的耻辱,殿下,此间事了,我即刻返回青云宗,辞掉副掌门之位,若是殿下不嫌弃,我贾南风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范立业吃了一惊,没想到贾南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若是有这样的高跟在身边。
范立业心中微动。
面色不变,他摇摇道:“承蒙贾先生看得起我,可先生也知道,几个时辰过后,大哥
得王府,我范立业就不再是什么世子殿下了,若是大哥瞧得起我,我也许能在
州谋个一官半职,若是大哥觉得我无用,那我也只能求得大哥给点儿封地,养家糊
罢了,先生在我身边,又能做些什么?”
叹了气,范立业问道:“先生,那后来又生了何事呢?”
听得范立业称呼上的变化,贾南风心中轻笑。
世子又如何?到底还是个毛小子。
还是个自认为很聪明的毛小子。
贾南风看向范立业说道:“殿下,您可知他吕一平有多能算计么?在离开子阳城的时候,他明知我受了元夕一击,受了些内伤,可这一路上,他以事态紧急为由,几乎从没有休息过,我算看出来了,他是故意要拖延我疗伤。好在我内力厚,加之有良药在身,一
之后,我就已痊愈。不过在他面前,我还是装作未愈的样子。”
说得有些渴,贾南风又喝了
酒继续说道:“当我和他赶到距离平南城只有百里之遥的时候,正是
夜,那时候元夕依然没有现身,而我却不能再等了,若真的跟他到了平南城,只怕我
翅也难逃了,到那时,他吕一平再将击杀王上的罪名扣在我的
上,我贾南风死不足惜,但是这样的屎盆子扣到我的
上,就是死,我也不会瞑目的。”
听得贾南风说到吕一平会将击杀蜀王的罪名按到他上的时候,范立业心中便又信了几分。
此刻的他,心中有些。
平南城可是他自己找的退路,可眼下呢?
他还能选择平南城么?
一坐在贾南风旁边,范立业说道:“先生若是没吃饱,还是吃完再说吧!”
也随之而坐的贾南风摇摇道:“老夫吃得差不多了,再吃可就有些失礼了。”
范立业摇摇道:“想必先生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的苦,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贾南风笑道:“是殿下宽仁,老夫继续说。”
范立业一招手,有侍上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撤下,端上茶来。
贾南风喝了茶,接着说道:“老夫是从吕一平的
儿吕关雎问起的。老夫问他,是不是心中将元夕当做乘龙快婿了?”
说到这,贾南风看了眼范立业说道:“殿下,我知道你中意于吕家大小姐,后来托打探了一下有关吕关雎的事,结果才知道,原来在平南城内,早就将吕关雎与元夕二
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范立业想起了贾南风给自己的那副画。
难怪当时元夕是那副表。
范立业的脸像吃了只苍蝇一样。
眼见范立业色难堪,贾南风继续说道:“殿下,您想想看,那元夕能得见王上,是不是因为吕一平在王上身前提到了此曾救下过吕关雎?然后他吕一平再带着元夕接近王上。”
范立业问道:“那先生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于我?”
贾南风摇摇说道:“殿下,此事,老夫可不宜多嘴。我记得王上曾多次暗示吕一平将
儿带到子阳城来,想来是给殿下与吕关雎创造一个相处的机会,可他吕一平呢?几番不识抬举,各种推脱,那是老夫就纳闷,以吕一平的身份,若是
儿能嫁
王府,那可是一番佳话的,可他吕一平言语之中尽是不愿之意,原来是他心中已经对王上起了歹心了。”
范立业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吕关雎的画像,看也不看,撕了个碎,怒声道:“好他个吕一平,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对他那般信任,还以叔叔称呼于他,先生,等大哥归来之后,我就主动请缨,带兵去平南城兴师问罪,还望先生助我。”
贾南风点点道:“老夫说过,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范立业喝了茶问道:“先生,那您可见到元夕了?”
将手中茶碗放到桌上,贾南风“呸”的一下,吐出一片茶叶,恨声说道:“那小贼,诈的很。”
“当时听得我提及那小贼与吕关雎的关系之后,吕一平面色有些难看,没说什么,我又问他,何以他元夕才到平南城多久,就能加镇南军了?就能让吕家大小姐芳心暗许了?”
看了眼范立业,贾南风问道:“殿下,你猜他怎么说?”
范立业恨声说道:“还能说些什么?无非是他元夕年少有为,又长得好看,武艺高强,能为他所用,他甚是欢喜。至于吕关雎为何会对元夕芳心暗许,那更简单不过了,他吕一平都把元夕安排成吕关雎的私护卫了,这样的心思,还用得着说么?”
贾南风赞叹道:“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将他吕一平看得透彻,吕一平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见老夫对他有所怀疑,怕是心虚,突然向老夫难,指责老夫是杀王上的元凶,并趁机抽出佩剑向老夫刺来。”
“只怕他是认为老夫一直是受伤未愈,又仗着手中有长剑,便对老夫起了杀心,只可惜他低估了老夫的本事,见他突然出手像老夫刺来,老夫双掌错,直接将其佩剑击碎。吕一平眼见不敌,不欲与我
手,起身要逃,被老夫挥掌拦截,不出十个回合,老夫一掌击在他的胸
之上。”
见贾南风住了,范立业忙问道:“先生,那然后呢?”
贾南风喝了茶润润喉之后,接着说道:“那一掌,其实老夫是留了手的,万一将他吕一平一掌击毙,那么他吕一平为何会叛出
州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谁知这一留手,反倒让他趁机逃了。”
范立业皱着眉想了想,问道:“可是元夕出现了?”
贾南风点了点道:“不错,正是那小贼出现了,一上来就用他的绝技惊雀指招呼老夫,那吕一平受伤不重,也趁此机会
起,欲与元夕联手击杀老夫。老夫岂能遂他所愿,忙急闪而退,翻身上马,向子阳城奔回。”
范立业叹道:“也得亏是先生身手了得,又识他吕一平的
谋,若不然我与魏帅都被他蒙在鼓里了,到时他再带元夕来到子阳城,那我范氏可就危如累卵了。”
这时贾南风突然问道:“殿下,却不知魏帅与吕一平私如何?”
范立业想了想,讶异道:“莫非先生怀疑魏帅?”
贾南风沉吟道:“殿下,老夫可不敢言,不过眼下是危急时刻,还是要小心为上。老夫只是有一事想不通,他吕一平为何要这么做?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他不过是一城之主,就算是王上驾薨,他依然是一城守将,能得到些什么?”
范立业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贾南风接着说道:“为何老夫一见到殿下,就问大殿下是否归来,问魏帅在何处?殿下,若是魏帅与您在一起,有些话,老夫可就得等大殿下归来之后再说了。”
范立业靠在椅子背上,突然想起了魏天罡之前问过的那句话。
他魏天罡那话中之意,不就是要他提防大哥么?
挑拨离间?
沉默了片刻,他起身说道:“先生,可愿随我去城门迎接大哥归来?”
贾南风说道:“殿下,要不要叫冱儿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