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被卖娼馆,而我,则成了一个小太监。”
司马相乐沉默了片刻,摇道:“此事虽与朕有关,却非朕之本意,你如此迁怒于朕,还不如待朕的皇儿除掉
相,替你家找回一个公道,抄了那
的家就是了。”
宫矩真想一剑刺死眼前这个
,只可惜相国大
不许。
他不欲与司马相乐多言,背过身去说道:“太上皇还是请吧,太上皇是死是活,可不是我一个小小太监能说了算的。”
司马相乐沉默了片刻,抬问道:“有生之年,桃花开否?”
宫矩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没有回
,声音有些冰冷,“下面没了,花还怎么开?”
当年他说出这句“下面没了”的时候,这位皇帝可是笑得差点上不来气的。
司马相乐叹息一声,端坐在御座之上,等着。
他不敢离去。
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他的儿子活不成。
就算他袁世信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的儿子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自戮,或许是他最体面的死法。
宫矩看着痛不欲生的司马文德,轻轻摇了摇
。
对于这个并没有什么实权的小皇帝,宫矩却没什么恶感。
招呼几上前,他站在司马文德面前躬身轻声道:“陛下还是节哀吧!”
司马文德已经没有了愤怒,在司马相乐死了之后,他连愤怒的底气也没了,他转过身来,拉住宫矩的衣角,哭诉道:“快去宣太医,父皇还有救,对不对?你们快去宣太医,朕求求你们了。”
宫矩弯下腰去,低声说道:“陛下,您忘了太上皇的遗言了么?”
说完一招手,几名小太监走上前来,抬走了司马相乐的尸体。
眼见父皇的尸体被抬走,司马文德连忙起身,却被宫矩按住。
宫矩低声说道:“陛下,你若如此,太上皇岂不是白死了?”
司马文德喃喃道:“如今这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他对着宫矩说道:“宫公公,你一剑刺死朕吧,朕这就追随父皇而去,一了百了!”
宫矩盯着司马文德片刻,一把将他推在御座之上,抽出别在后腰之上的短剑,扔了过去,冷冷说道:“陛下若是想追随太上皇而去,那就请便吧!”
说完他转身一招手对其余小太监说道:“从今起,陛下就由我们伺候了,四
值一
,相国大
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陛下若是有什么闪失,就自己割
吧。”
宫矩不相信司马文德有这个勇气。
带出去之后,宫矩
看了眼孙貂寺说道:“孙貂寺,按照相国大
的意思,以后陛下就由我来伺候了,孙貂寺劳苦功高,就去享享清福吧。”
说完对身后一说道:“去,带孙貂寺去见赵貂寺,赵貂寺可是很想跟侯貂寺叙叙旧的。”
待那拖着双腿软的孙貂寺离开之后,宫矩
命四
在外候着,他带
去往皇太后的寝宫。
司马文德哆哆嗦嗦地抓起宫矩扔过来的那柄短剑,轻轻一抽,露出半截剑身。
剑光一晃,他手一哆嗦,短剑便掉在地上,掉在了他父皇的血迹之上。
低看着那滩血迹,司马文德不由自主的挺着腰向后蹬了几下,结果一脚踩在血迹之上,脚底一滑,整个
摔在宽大的御座之上。
司马文德揉了揉胳膊,收了收腿,整个半躺在椅子之上,又开始小声呜咽。
“噗嗤”一声,有在轻笑。
司马文德吓得一激灵,支起身子私下张望,满是警惕之色。
“陛下,看这里,这里!”
司马文德寻声而动,抬起来看向屋顶。
一个从屋顶横梁上探出
来,冲着他咧嘴而笑。
见到屋内突然多了个陌生,司马文德惊得站起身来,一把捡起沾满血的短剑,横在身前,紧张地看着
顶,竟然忘了呼喊。
就算是呼喊了又能怎样?自己的父皇刚刚在自己眼前被迫而亡,这座偌大的皇宫内,他还能信谁?
屋顶之身形一动,已飘身落下,蹲在案桌之上,顺手抓起一只毛笔,轻轻敲着桌面看向司马文德道:“陛下不是要自戮么?怎么连剑都拔不动呢?”
见得此从那么高的房梁之上像一片叶子般落下,司马文德就知道,自己在此
面前就如那砧板上的鱼
,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了。
瘫坐在地上,他喃喃道:“为什么?父王都被你们给死了,就不能放过我么?”
那面露疑惑之色,问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陛下要自裁的,可没
你,方才那位公公的话陛下没听见么?您要是死了,他们可都得死,以陛下一
之命换十八个
的
命,怎么算都是赚的,还能给太上皇报仇,何乐而不为呢?”
司马文德将手中短剑一丢,闭上眼说道:“既然如此,你动手吧!”
那从案桌之上跳了下来,似乎怕脚底沾上血迹,他跳得稍远一点,正好站立在司马文德身侧。
听得动静,司马文德睁开了眼,见那已站在眼前,又吓得后退半步。
盯着那问道:“是袁世信拍你来的对么?朕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那笑道:“陛下果然睿智,这都猜得出来,那陛下还可以再猜上一猜,相国大
为何会安排我出现呢?”
见那没有否认,司马文德笑了,他袁世信果然老
巨猾,
声声说什么不会做那弑君谋逆之事,却派
来暗杀于他,何必如此呢?
若这天下都是他袁世信的,史书该如何写,不还是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么?
真是当了娼还要立牌坊。
想明白之后,他反倒有些释然了,左右是个死,还是死得硬气点吧。
说完他转过身去,背对那道:“事已至此,那就来吧!”
眼见这位皇帝陛下背过身去了,那真想抬起腿踹上一脚。
这可是龙腚啊,将来可是可以跟大师兄吹嘘好久的。
他又转看了眼御书房那张御座,很想坐上去试一试。
可惜他不敢。
如果说从踹龙腚和坐龙椅这两件事让他挑一件去做的话,他宁可选择踹龙腚,反正眼前这位小皇帝,很快就不是小皇帝了。
从师父那论的话,这个小皇帝还可以算是他的师弟了。
师兄踹师弟一脚又算得了什么?
天经地义的事。
他就喜欢被大师兄踹,可惜长大之后,师兄就不再给他打闹了。
在二师兄娶了三师姐之后,大师兄的话就更少了。
他知道大师兄喜欢三师姐。
他也知道,三师姐与二师兄更般配一些。
他没有喜欢过孩子,所有他不知道大师兄的心中该是怎样一种感受。
闭只眼等了片刻,也不见身后之有什么动作,司马文德一转身,气急败坏地说道:“要杀要剐,赶快动手,怎么跟个太监似的?娘们唧唧!”
听得怕死怕得要命的司马文德这么说自己,那眼睛一瞪,微怒道:“你说谁跟个太监似的?老子还
一次见
这般求死的。”
司马文德也豁出去了,瞪眼道:“真不知道袁世信从哪儿找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