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面色有些白的袁秉徳,袁世信淡淡说道:“连割鹿楼都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还指望着它能帮你拿到天下?”
虽说“诗画意”这四位楼主是割鹿楼中
,不过这割鹿楼却不是袁秉徳从其父手中接过来的。
在阚画子几眼中,如今的袁秉徳是他们的主
,而在割鹿楼其他楼主眼中,袁秉徳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楼主罢了。
尤其是左右左,身为“二楼”楼主的他,并不听从袁秉徳的号令,在他看来,他与袁秉徳之间,不过是一种合作关系罢了。
至于将来,左右左同样有自己的计划,国师一职,可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野心。
袁秉徳低道:“父王的话,孩儿明白了,回到扬州之后,孩儿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袁世信点点道:“至于徐州那边,你可以着手去做了,三州之地在我袁氏手中,何愁大事不成?”
袁秉徳沉思片刻问道:“父王,那宫中?”
袁世信眼中闪过一丝芒,“那就要看今
是何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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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雨的缘故,街上并无几。
一名相貌平平的汉子戴斗笠,在雨中慢行。
左右左一行在街上飞奔而过,路过时,何欤瞥了那名汉子一眼,拇指一弹,剑出鞘寸许。
左右左按住何欤的手,低声道:“一个普通而已,无需节外生枝,快走吧!”
说完,几继续向相国府飞奔而去。
汉子轻抬斗笠,看着远去的几,低声骂了一句,“废物!”
他是影子,他也是霍星纬的师侄,他叫隋行。
为了这次暗杀,几前,他趁霍星纬不在国师府的时候,悄悄潜了进去。
进了国师府之后,他藏身于马厩内,以随身携带的充饥,喝的是那匹汗血宝马喝的水。
隋行敏锐地感觉到,这偌大的国师府内,有数的那几名下,皆是好手。
好在负责打理汗血宝马之,是宫内御马监派来的
,没有现隋行的存在。
而秦斫,他是车夫,他只负责驾车,从不去马厩。
每次国师出门,都是御马监的小太监将马车在正门前备好。
隋行就藏身于马车之下。
今,是他藏在马车之下的第三
。
左右左那伙终于动手了。
隋行并不指望自己能一剑能将自己这位师叔刺死,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知道自己的师父有多么强大,隋行就能猜得出他的这位师叔有多强大。
当年师父出走玄一门,就是因为败于师叔的掌下。
当隋行的剑刺中霍星纬之后,他原本想撤剑而走的,是霍星纬的双指夹住了他的剑,不让他走。
他还是在师叔面前露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师叔就这么放自己走了。
他也没多想,师父已经多年不出现了,他只需按照师父的命令行事就是了,其他的,他并不愿意多想。
既然师父要他做袁秉徳身后的影子,那他就做好这个影子就是了。
师父还告诉过他,就算是听命于袁秉徳,也要谨记一点,自己的命最珍贵。
就算是袁秉徳,也不值得自己去送死。
离开马车之后,隋行没有急着去找袁秉徳,而是找了个地方,换下他那身夜行衣。
而他上这顶
斗笠,是他从一个乞丐手中买过来的。
那是一个很年迈的乞丐,蜷着身子依靠着一户家的门前避雨,若非下雨,只怕这个老乞丐早就被
开门驱走了。
隋行不是怕雨落在身上,而是他现在这个身份,需要上戴一顶
斗笠。
他扔给了那个老乞丐一块儿银子,没等老乞丐磕致谢,便从老乞丐
上摘下斗笠戴在自己
上,转身离去。
哪能让老给自己磕
?这可是要折寿的。
况且自己是买东西,没什么好谢的!
何欤弹剑出鞘的时候,隋行的眉毛微动了一下,他以为是何欤现了自己。
平心而论,隋行对何欤的剑法还是很赞赏的。
只可惜,他们出剑的对象,是自己的师叔。
在街上走了不久,隋行拐一条小巷子,就好像是个普通的汉子到家了一样,小巷
处,隋行已消失不见。
从袁世信的书房出来之后,袁秉徳回到了相国府的那处密室,等候左右左一行归来。
离开书房的时候,袁世信告诉他,若是失败,不用等候宫中的司马若兰,赶快带着袁承志离开洛月城,越快越好。
袁秉徳明白父亲的意思。
密室之中,袁秉徳的面相有些狰狞,一定是姓柳的那个,是她在父王面前说三道四的。
这个,还给父王生了个儿子。
此事,袁世信一直瞒着袁秉徳。
袁秉徳心中涌现出一丝危机感。
他处心积虑,为袁世信出谋划策,为的,就是想把这并肩王之位弄到手。
就算袁世信失败了又如何?他袁秉徳还是扬州的王。
密室的门开了,左右左一行走了进来。
听得门响,袁秉徳色恢复平静,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急切问道:“左先生,如何?”
左右左对袁秉徳拱了拱手,没有回答袁秉徳的话,而是反问道:“殿下可是把我左右左当成自己了?”
袁秉徳笑道:“左先生此话何意?自从左先生到了相国府之后,我一向以礼相待,自然是把左先生当做自己。”
左右左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殿下为何隐瞒那身份?”
“那?是谁?”
袁秉徳面露不解色。
何欤怀中抱剑,盯着袁秉徳说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那位突然出现的黑衣,难道不是殿下身边的
么?”
“黑衣?”
袁秉徳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难道是他?”
左右左看了何欤一眼。
招呼几快快落座,袁秉徳说道:“左先生,我已叫
备好了热茶和
毛巾,我知道你们江湖
士不怕这点雨水,不过擦一擦,喝
热茶也好舒服一些。”
几进屋之后,抓起毛巾胡
擦了擦,何欤将毛巾扔到椅子上,给左右左倒了杯茶,看向袁秉徳问道:“殿下知道此
是谁了?”
袁秉徳点点道:“你们不知,我父王身边一直藏着一名高手,称之为影子,连我都从未见过此
现身。诸位想想,我父王在这洛月城十多年,身边若是没有一个高手,只怕早就遭到宵小之辈暗算了。”
左右左喝了热茶,有些疑惑道:“既然此
出手,那王上为何不告知于你呢?”
袁秉徳摇了摇道:“也许父王不想
露此
吧,若是几位成功,那影子就不必现身了,对了,左先生,既然影子都现身了,可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听袁秉徳这么说道,左右左叹了气,摇了摇
道:“说来惭愧,今
之事,是我拜剑阁栽了。”
袁秉徳慌得站起身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还请左先生细细道来!”
左右左看了何欤一眼,“还是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