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岁岁看着已经递过来的酒坛子,不禁笑了一下说道:“都是从河里灌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岁岁把葫芦中一大半的水到给了李三儿,李三儿忙说道:“够了够了,我说陈小兄弟,你真的能暗中跟着我到山寨中去?你可别悄悄地走了啊,你要是反悔了,可得提前告诉老哥一声,不然我这条命可就代在这山上了,你是不知道啊,真有兄弟被龙
扔到
山里喂狼的,被啃得尸骨无存,那叫一个惨啊!”
陈岁岁挂好葫芦,看着面带愁容的李三儿说道:“李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肯定会随你上山的,我又不能露面,只能暗中跟着上山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记得多加周旋,你若是有危险我就跳出来救你,另外,你一定要记得,在事成之前,千万别露出你我相熟,不然我怕别
会对你不利。”
李三儿点点道:“还是兄弟想得周全,到时你就瞧好吧,我李三儿也不是愚笨之
。”
陈岁岁点点道:“事不宜迟,那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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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大墙捏着一块儿桂花糕塞到中,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的,宋蓝玉见状,给他倒了杯茶,笑着说道:“小师弟,你慢些吃,容易噎到。”
姬大墙费力地嚼着,左手放在下下面接着,右手拿过茶杯一
气喝了半杯,左手往
中一拍,掉在手中的一些碎渣也被他吃得一
二净,拍了拍手,他又把剩下的半杯茶喝光,靠在椅背之上长舒了一
气。
宋蓝玉和声问道:“怎么?这就饱了啊!”
姬大墙看了看盘中还剩下一块儿的桂花糕,咂咂嘴,笑嘻嘻说道:“大墙还是惦记师兄的,再说了,不能吃太多,这桂花糕虽是好吃,可还是不如府里的饭菜好。”
宋蓝玉的心有些暖意,小师弟没变,原来在山上的时候,他抓了山野兔给小师弟打牙祭,小师弟总会想着给自己一根大腿吃。
连师父崔星河都没有这待遇。
记得有次二在悄悄地啃着山
,被师父现了,师父对着大墙说道:“大墙啊,吃什么好吃的呢?给为师吃一
可好?”
那时姬大墙几便把手中的
腿啃完,边嚼边鼓着腮帮子对着师父说道:“没,什么也没吃。”
师父对着还不到五岁的大墙笑眯眯地说道:“大墙啊,师父还有卢先生可都教过你,做要诚实,可不许撒谎的。”
姬大墙“哦”了一声,把藏在身后的山拿到身前来,盯着手中的
犹豫了半天,才把
揪下来递给师父,有些不舍地说道:“师父,那这个
就给您吃好了。”
崔星河没有接过,而是看着姬大墙问道:“这
身上
那么多,为何只给为师
呢?卢先生可有讲过要尊师重道?”
宋蓝玉清晰记得,当时姬大墙振振有词道:“师父是一派之长,这自然要给师父吃了!”
崔星河佯怒道:“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姬大墙声
气地说道:“这
在大墙眼中是最珍贵之物,自然要献给师父吃,既然师父不喜欢,那大墙自己吃好了。”
没等崔星河反应,这已经被大墙叼在了
中,而不知大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的
水,也滴在了手中捧着的那只山
身上。
宋蓝玉吃着桂花糕,想着当时师父的,嘴角不禁上扬。
姬大墙眼尖,见师兄在笑,一边给二茶杯添了些茶水,一边问道:“师兄,你在笑什么呢?”
宋蓝玉吃得就斯文多了,小小
的吃着,闻言把剩下的半块儿桂花糕放在盘中,喝了
茶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你小时候的事
。”
姬大墙抓起一把炒瓜子,边嗑边说道:“我小时候?那有什么好笑的?”
宋蓝玉摇了摇道:“师兄不是在笑你,而是有些开心罢了。”
姬大墙甜甜一笑,又看了眼盘中师兄剩下的半块儿桂花糕,笑嘻嘻说道:“师兄啊,你这是给我留的?”
宋蓝玉愣了一下,“啊?”
在他“啊”的功夫,姬大墙已经抓起那半块儿桂花糕塞进自己的中,带着笑嚼了起来。
宋蓝玉无奈地一笑,轻声说道:“你要是没吃够,师兄再给你要上一份就是了,何必这般!”
姬大墙嘿嘿笑道:“师兄,这样吃起来才香嘛!”
宋蓝玉莞尔一笑。
这时旁边一桌有嗤笑道:“哪里来的家伙,穿得倒是
模狗样的,可惜却盖不住身上这
土包子味儿,倒是污了这片清雅之地。”
宋蓝玉眉一皱,在与姬大墙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那边桌子坐着的两
,为了避免生出意外,他还特意挑了隔着那二
一张桌子的位子坐下。
看那二衣着气度,应该是这琅琊城中大户门阀子弟。
另外一摇了摇
道:“郑兄,这就叫做附庸风雅,沐猴而冠。”
被称郑兄之笑着摇了摇
道:“崔兄,这附庸风雅用得倒是准确,至于沐猴而冠嘛,似乎不太恰当。”
姓崔的青年朗声笑道:“这我倒是要请教请教郑兄了。”
那郑姓青年抓起放在桌上的折扇轻轻扇着,品了一香茗晃着
说道:“这沐猴而冠典出自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纵是他这言而无信的行径叫
瞧不上,可霸王终究是霸王,你拿一个土包子来同那位不可一世的霸王相提并论,自是不妥。”
崔姓青年单手轻拍桌子,叹道:“还是郑兄学识渊博,崔朝自愧不如。”
郑姓青年得意一笑,正欲说话,只听得啪的一声,手中折扇不知被何物打了一个小窟窿。
宋蓝玉不想多事,只是这二言语实在过分,便弹了一颗瓜子过去,以示警告。
崔朝惊道:“郑兄,怎么回事?”
郑姓青年脸现出怒气,向着宋蓝玉与姬大墙这一桌望来,刚好看见宋蓝玉的眼。
冷哼一声,他回对着崔朝说道:“应该是那一桌之
所为。”
崔朝冷笑道:“在这琅琊城中竟然还有敢以武行凶不成?郑兄,咱们可不怕他。”
郑姓青年看着折扇上的窟窿,也是怒气冲天,扇面题字“以德服”的“
”字变成了“太”字。
手有些抖,他咬牙切齿道:“我郑靖也不是好惹的,崔兄,看来那对土包子是外来,还不知道我郑靖的姑姑是谁。”
崔朝按住郑靖的手低声说道:“郑兄,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可是会武功的,咱们可不能贸然行事。”
郑靖气笑道:“我就不信他还敢当街杀,崔兄,走咱们去跟那两个土包子讲讲道理去。”
看着那二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宋蓝玉叹了一
气,背向二
而坐的姬大墙不知师兄何故叹气,开
问道:“师兄,怎么了?”
宋蓝玉低声说道:“一会儿你别出声,给师兄就行。”
不知何故的姬大墙顺着师兄的目光回了,见已临近的二
,脸上不禁露出春风般的微笑。
见这土包子冲着自己笑,郑靖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不顾斯文怒道:“笑什么笑,你笑个啊!”
姬大墙一愣,怎么在这琅琊城之中自己的春风就吹不动了么?这怒又是从何来?
方才郑、崔二在那闲谈的时候,姬大墙虽然也听得几句,却从未往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