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鬼打墙戏耍一通,那也就罢了。
这一次,脆连镇子都没看到,这要是就往回退,未免有些怂。
以老韩稳健的格,都觉得这时候要是往回退,少不得肯定会被罗处一通嘲讽。
江跃更没理由打退堂鼓。
这要是打退堂鼓,就意味着认怂,智灵那货必定要使坏。
以智灵的尿,说不定当场就来个解除契约,甚至特么的直接判定他为前任。
虽然江跃很不爽这种随时被违约的感觉,但这云溪镇,哪怕是龙潭虎,鬼镇妖窟,他还真是非闯不可。
两流一个眼,立刻读懂对方的意思。
那就闯呗!
这庄子到镇上,也就剩下一二里路。转过一个山坳,两耳边就听到了前
潺潺的水声,绿树成荫的堤岸落
他们眼帘,道路尽
连着一座古桥。
一条清澈的溪流,横在他们眼前。
云溪镇,便是因这条溪流而建,也因为这条溪流展起来的。
江跃和老韩对望一眼,又到这座桥了。
江跃踏上桥面,仔细观察了一阵,完全察觉不到什么异样况。
桥下的溪流清澈见底,甚至能看到水里的蜈蚣,间或有小鱼群穿梭在水
之间,悠闲惬意。
岸边一排排高大的枫杨树,树冠丰满,枝繁叶茂,遮蔽成荫。时而竟有野鸭从树丛中扑棱棱挥动翅膀起飞,一路滑翔到对岸。
眼前的一切,祥和宁静到让感觉到极不真实。
这回,该不会又是鬼打墙吧?
说来怪,接近云溪镇,上到了这桥,之前看到那些动物外逃的
况,反而彻底消失了。
相反,眼前看到的一切,与之前外围所见,截然相反。完全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正常小镇。
仿佛之前沿途看到的一切,就像一个短暂的噩梦。
“小江,这……不会又是幻象吧?”老韩有点拿不准了。
前后两种完全不同的景象,让老韩失去了判断力。
“去镇子看看。”
江跃一直在用心观察,至少目前为止,他觉得不像是鬼打墙。
桥面上,行还是不算多,偶尔还会有一两个骑着电驴经过的
,无一例外都是行色匆匆。
看上去,这些都显得行色匆匆,对江跃和老韩这两个外
,脸上都多少有些戒备之色。
甚至,从他们的表来看,似乎对陌生
颇有些抵触。
老韩又开始了他拙劣的演技,拿着单反相机时不时拍上几张。
之前遇到鬼打墙,单反拍的所有照片,最后都糊了,黑乎乎啥也看不到。
这回,老韩很稳健,拍了几张,就倒回去看看。
看到照片真实存在,老韩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小江,这回照片倒是没糊。”
“照片糊不糊不重要,如果这一切是幻象,你现在看到的照片,未必就是真实的。”
鬼打墙,又称鬼遮眼。
说白了就是你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哪怕是相机里的内容,也同样如此。
桥并不长,也就几百米。
过桥之后,落眼前的景象,竟是似曾相识。
最前那户
家,那个中年汉子已然洗好了他那辆七八成新的摩托车。车子停在了一边,中年汉子站在门
,吸着烟。
看到江跃和老韩二,眼有些怪地打量着他们。
江跃和老韩心都涌起莫名的荒诞感。
这一幕,竟和之前鬼打墙看到的一幕,如此相似。
鬼打墙看到的一切,和眼前看到的一切,就好像处在同一根时间线上。之前看到这中年汉子在洗车,这会儿车刚洗好,停在边上晾着!
隔壁那家做竹篾活的老汉,还在庭院里专心致志着手里的竹篾活。
先前在鬼打墙里看到,他是在开竹子。
此刻,竹子已经开好,老汉正在分成篾片和篾丝。一把篾刀在老汉手中,简直堪比魔术。
一根根篾丝细密均匀,比起机器也不遑多让。
老韩做活十分投。江跃和老韩经过他家门
,他甚至连
都没抬一下。
这个活,江跃小时候倒是很常见。
在盘石岭的时候,爷爷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到上山扛几根毛竹回来,饶有趣味地起竹篾活。
当时家里的椅子、篮子、筲箕、篓子……
基本都是出自爷爷之手。论起做工致,竟也不输给那些老匠
。
眼前的一切,哪里像是闹鬼的样子?
老韩心里明显不踏实,掏出一只瓶子,趁没注意时,往这边撒了一圈。
黑狗血现在是随身必备。
撒了一圈过后,四周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
“走吧,这回是真到了云溪镇。”江跃总算确定了这一点。
到了镇子相对热闹的区域,烟明显比上次鬼打墙时看到的要多不少,街上虽不说
攒动,
流量至少是正常的。
只是,这里的每一个,似乎都心事重重,不单是对江跃老韩这种陌生
带着提防。
甚至镇上的彼此之间,似乎也彼此在提防着什么。
哪怕是很熟悉的,彼此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老韩几次搭讪路,对方甚至脚步都不停,摆摆手,掉
就走。根本不跟老韩客套。
有些脾气不好的,甚至还会嫌恶地朝他们翻个白眼。
“小江,云溪镇的,以往也这么古怪的么?”
“不至于啊。我记忆中,镇上的民风挺淳朴的。”
考虑到镇上凶杀案频,心惶惶,对外
充满戒备,目前这种状况,似乎也说得过去。
可是,根据外面村庄那位老农的说法,云溪镇凶杀案频,能走的不都走了吗?
连镇子郊外的村民能走的都走了,云溪镇的居民,为啥反而不走?
江跃吸了吸鼻子,忽然问:“老韩,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什么味道?”
“什么?”老韩作为老刑侦,鼻子就算赶不上警犬,嗅觉也足够灵敏的。被江跃这么一提醒,忍不住吸着鼻子四处嗅起来。
一无所获。
“没闻到什么啊?”
“真没闻到?”江跃皱眉。
他身强化翻倍,身体机能跟普通
比较肯定是大幅度提升的,包括五官六识的能力。
嗅觉,自然也是其中一部分。
老韩闻不到,江跃却闻到了。
“你闻到什么?”
“烧纸的味道。”江跃语气有些森然。
小时候有在农村长时间生活的经历,每年清明、春节,都要回乡扫墓祭祖,对农村这一套,江跃十分熟悉。
空气中夹杂的这种味道,明显是烧了大量黄纸留下的味道。从气息的浓度看,甚至黄纸还一直在烧,甚至不止一家两家在烧。
不过考虑到镇上连续出现凶杀案,遇害家做些法事,烧点纸钱倒也在
理之中。
那么,镇上的居民,脸上心事重重,彼此提防,倒也算合理。
每一起凶杀案,凶手明明都被抓了,但凶杀案却一直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