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好象有点不对。”
“又有什么古怪?”王慎用揉了一把眼睛冲出库房。
只见一夜之间,对面的贼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十面小旗,挑在木棍上。
小旗写着四个大字“金刚不坏”也不晓得是用了什么染料,红红黑黑,由一队童擎着。
再看那些童,除了穿有一件肚兜,身上竟再没有其他衣物,白胳膊白腿,耀得
眼花。她们面上还涂着白泥,用朱砂在额
和两腮各点了一个红点。
因为童都矮,所以脚下各自踩了一架高跷,一冲锋,形似蜻蜓点水,状若风中柔柳。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童声音清脆,不断回
鼓舞士气,尖声吟道:“各方诸位师兄:今为平原镇官军府库无法可
,特请金刀圣母、梨山老母,每
发疏三次,大功即可告成。我等以处子赤龙癸水布下十方旗阵,可斩邪魔。杀呀,杀呀!”
“杀呀,官军的狗腿子们,明年今就是你们的忌辰!”上万贼军同时发出一声喊,疯狂涌来。
“哗啦!”所有的弩兵都抬起臂弓指向前方。
王慎疑惑地问身边的6灿:“子馀,刚才这子再说什么,都没听明白?”
“怪力,吓得了谁?”6灿哼了一声,道:“道思,刚才这妖
说她已经做了法,请了天上仙保佑。另外,她们又用处子的经血写下金刚不坏四个字,布下了这个旗阵。”
“啊……”王慎瞠目结舌。
其他弩手也听明白了6灿的话,笑得前伏后仰。顿时,阵中一片大。
“哒!”一声,有劲风从众顶掠过。
对面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童扑通一声从高跷上摔下来,额上
着一支羽箭。
只见,一米八十的岳云端着一张臂弓于群中鹤立
群:“列队,否则贼
一旦靠近,咱们就该哭了。”
“列队,列队!”
“预备——”
“!”
如梦方醒的军官们大声下令。
……
今天一天简直是开眼界了,月经旗阵失败之后,贼军又玩起了新花样。
一会儿,就有一个道带着全套水6道场的行
冲过来,手中拿起一张黄纸点燃了,让辎重营士兵扔来,高呼:“五雷天心正法,五雷……五雷,五雷轰顶,五……”吃了一击臂弓之后,老道士也是
脆,丢掉吃饭的家伙,不要命的逃了。
休息了半个时辰,又有几条壮汉子当着辎重营士兵的面杀了两条黑狗,朝自己
上一倒,就哇哇叫着提刀冲来,然后瞬间被箭阵结果。
到傍晚,大约十几个弓手出阵,将一丛歪歪斜斜的箭来。辎重营士兵
皆有铁甲护体,自然毫发无伤。至于那些弓手,则被弩弓像打兔子一样地消灭
净。
岳云的身子俞发地好起来,中午竟吃了两斤汤饼,也不知道他瘦成一片瓦的肚子怎么装得了那么多食物。看到敌过来的箭支,小家伙见这箭样式古怪,忍不住拣起一根,在手
把玩起来。
却见,那些箭的箭后面都捆着一丛弯曲的螺旋状的短绒毛,也不知道是何物,就好地向众
打听。
迎接他的是士卒们大声的哄笑:“岳小哥今年贵庚啊!”
“我十二岁,怎么了?”岳云一瞪雪亮的眼睛:“怎么,看不起。”
“不是,不是,等你再大一岁就知道了。”众士卒都憋着坏笑。
听到这边的笑声,正在送晚饭的安娘惊叫一声:“应祥你在什么,快扔掉,脏死了!”手中的木盆掉在地上,红了脸,不要命地逃回库房。
笑声更大,岳云更:“怎么了?”
“哈哈,小哥,这是的吊毛,估计是贼子用来
邪的,哈哈!”
岳云怒道:“笑什么,男才有吊,
怎么可能有这物件……啊!”他好象明白了什么,像是被踩了尾
的猫,急忙将手中的箭扔了出去,悲愤大叫:“恶心,恶心死了!”
“哈哈!”倒了一地。
如果这个时候贼军大举进攻,估计辎重营的弩阵还真要被给
了。
整整一天,弩兵们都是在笑中度过的。实际上,今
根本就没有什么象样的战斗,贼军总共死伤不过百余
,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接触就逃之夭夭了。
打不下平原镇府库,战事拖延三天,贼好象也不急。他们在阵前地上铺着茅
,有躺在
上酣睡的,有的正在吃东西,喝酒的,聊天的。还有
索
在地上摆上摊子做庄耍钱,有
因为出千被捉,叫
打得哀叫连连……
“现实有的时候真是比小说更荒诞啊!”王慎继续摇,这样的动作他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
如此轻松的战斗简直就是一场梦境,恍惚中,他如同置身于十九世纪的非洲,英国正用近代军队逮住黑叔叔,按在地上,摩擦摩擦摩擦。
是啊,近代军队的装备和战斗力,对于农耕作时代的流民而言就是妖法。
但是,一种隐约的不安却从王慎心生起。
这种不安究竟是什么,他也无从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