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纯看看趴在地上哎呦乱叫的家奴,心道:明明已经伤了人,还能以清新脱俗的模样说得理所当然,厉害厉害。
“小城主,如果不愿出席小儿的婚宴,那能不能把小儿的新娘……”
他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锐利地飞过来:“我表述的不够清楚?”
“是是,小城主恕罪,燕峰这就领着家奴告退!”
一群负伤的人跌跌撞撞逃出树林。
刀削面袖摆一坲,剑锋上的冰雪粉碎后飘落,长长的剑身立即露出犹如泉潭一般温润清冽的光芒。
他把剑插(ch)/进剑鞘后转身离开。
“刀削面,呸!大侠,请带我一起走!”
“不!”
“为什么?”
“我习惯一个人。”
“两个人呆着呆着也能习惯。”
他冷淡的眸子瞟向她拽住他胳膊的手。
爱纯笑哈哈地松开手:“啊哈哈哈,带我一起走吧,万一他们又派人来抓我怎么办?”
“与我无关。”
“你救了我,我就与你有关!”
“那我杀了你,就与我无关了是么?”
“啊哈哈,您老慢走啊!啊哈哈,您老一路顺风啊!”爱纯失落地垂眸。
“走吧。”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头顶突然响起。
她愣愣地抬头。
“我送你到城里。”
“然后呢?”
“各走各的路。”
她垂头弱弱地说:“可是我不认得回家的路啊。”抬起头,他已经走远了,爱纯赶紧追上去。
等等,她不是在做梦么?为什么她的情绪会这么丰富?!
赶了一夜的路,终于进了城。他倒是挺言出必行,果然进了城后咻地一下不见了。不过他应该是个好人,爱纯望着他临走前留下的一块冰冰凉凉洁白如雪的玉佩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