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被抓,在锦衣卫的手段下,不出三句便招了,狗腿子把吴三桂卖了。
“力哥,让这小子返回山海关,替我们给吴三桂送假报。如何?”林白的办事是有些进步了,从愣
青到会思考,这是
类的一小步,却是林白他本
的一大步啊!因为锦衣卫本就擅长策反,今天反一个敌将明天就可能攻下一个军营。
但是林白满怀期待并没有得到程力的同意和夸赞!
“不行,我们本来兵力就不足,不能冒这个险,若是让吴三桂有所察觉,那可真就麻烦了。”程力摇摇道。
林白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的主意就这样被程力否定了,他有些不快道,“那该怎么办?”
“扣下!万不得已,砍了。探子若不回去,吴三桂自然知道被我们擒了,而我们不动声色,让吴三桂自己揣度去!”程力嘴角一笑道。未知才是真正的恐惧。在自己没有把握战胜敌的时候,迷惑敌
不失为上策。
林白循着程力的说法一想,竟然很快想通,“力哥好计策。”
“大哥既然派你出关,想必形势已经变化,你且在我这里多住几,静观城内外之变才好做决定。”程力对林白道。
林白点点,“就这么办,咱兄弟在一起,总比你一
死扛强些。只是吴三桂既然有了行动,我们当及时跟大哥汇报,免得误了军
。”
林白这次的提议终于被程力点了,“我马上让铁将军去办。”
铁将军,便是原铁面门门主铁面,因牵连铁家灭门案被崇祯降旨铲除根。后被朱青冒死相救,发配到宁远,助程力抗清。
程力和铁面都是直率稳当的实在,为军
的荣誉而战永远占据他们生活的第一位,因此二
相处得很到位,又都是做事负责任的
,两
携手镇守宁远,倒真为朱青省了不少后顾之忧。
与宁远书信一同前往开封的还有杀风对京城局势的分析和京郊野店的危等内容的
报。
而此时的朱青,正在护送闯军封赏前往闯营的路上,他必须确定家里安排好了,并且闯营准备好的况下才开拔,因为这一次相当于出征的送行对朱青来说极为关键。
因为京郊野店锦衣卫的折损,虎子答应朱青此次可以多带几个上路。除了城门守将良山,开封守将几乎都跟随朱青前往,因为虎子也担心,自己一
镇不住张献忠。
此时的闯营里,已经张罗着迎接议和团的满载而归。最高兴的当属张献忠,因为他不用冒着被扣押的危险进京就能得到朝廷的封赏,看起来似乎还不错。但是有一件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那便是大西军的兵符至今还没有找到,他不敢声张,丢失兵符是要出大事儿的,他怀疑是李自成搞的鬼,但是他给李自成一个拿走兵符的理由——谈判所需。这是一个自欺欺的理由,但是张献忠宁愿相信。他以为李自成还是那个从山沟沟里出来跟他借兵的小伙子。
“报!大西王,沈晖将军回来了,正在营帐等大西王!”就在张献忠张罗着迎接议和团的时候,一名亲卫前来禀告。
“这小子这几天跑哪儿去了?老子以为他被锦衣卫搞掉了呢。”虽然说的是气话,但是张献忠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心沈晖的,张献忠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赶回营帐中。
“大西王!”见张献忠进帐,沈晖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碗站了起来。
“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可把老子急死了,老子以为你被锦衣卫抓走了呢,派去寻又寻不得!嘿!”张献忠说着,便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将沈晖摸了一遍,发现沈晖并未受伤,才松了一
气。
“大西王,沈晖不辞而别,却是另有隐啊!”沈晖抱拳道。
“哦?”张献忠脸上一惊。
“大西王,您不知道,沈大哥这是摸进开封城打探报去了!”一名亲卫替沈晖说道。
张献忠一听,盯着沈晖道,“当真?”
沈晖抱拳道,“不瞒大西王,小的还真探得一些消息……”沈晖故弄玄虚地看了四周一眼。
“何消息,快快说来。”大西王其实早就期盼京城传来更多关于封赏的消息了。朝廷昭告天下只说了“大赏”,却不成说具体怎么赏,恐怕要等到议和团回到营里才能知晓了,但是如今沈晖回来这么一说,张献忠又按捺不住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西王要听哪一个?”沈晖问道。
众一听,却是不好选择了,好消息当然
都想听,坏消息却又不得不面对。
“当然是听好消息。”几名张献忠的亲卫起哄道。
沈晖看了一眼张献忠,张献忠并没有反对,沈晖沉疑片刻道,“兵符找到了!”
“什么?在哪儿?”张献忠惊喜道。众亲卫也面面相觑笑了起来。大西军兵符丢失的事只有张献忠和他的几个亲卫知道,如今兵符找到了,这几十万大西军又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了,对张献忠来说,兵权失而复得,没有比这个更让
高兴的了。
“在虎子身上,果然被闯王拿走了。”沈晖应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其实他并不知道兵符的下落,这话不过是赛时迁告诉他的。虽然说得很没有底气,但是张献忠等竟都相信了他,都以为沈晖担心说得太大声让别
听到。
“我就说嘛,闯王与我大西王亲如兄弟,同手足,他拿走兵符定是想帮我去跟那崇祯皇帝邀功请赏!闯王这次回来,俺张老西要好好跟他喝上三天三夜!”张献忠听后,甚是高兴,直到现在,他还把李自成当兄弟!
但是,张献忠很快发现沈晖并有其他那般高兴,他脸上的笑容也便慢慢消退,突然停下问道,“那坏消息是什么?”看来张献忠已经做好了迎接一个坏消息的准备。
“这……”沈晖故意犹豫片刻。
“你就说嘛,老子什么风没见过。”张献忠不耐烦地催促一声。
沈晖还是面露难色,“我若说出来,大西王可莫要生气。”
“哎呀,不生气,你快说,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们!”张献忠子急,自然受不得沈晖这般磨蹭。
沈晖讪讪点,沉疑片刻道,“跟闯王进京的大西军副将都……”
“都怎么了?”几个亲卫着急道。
张献忠更是急得直跺脚,虽然他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但是还是先听到沈晖说出那个答案。
“都死了。”沈晖黯然道,说着便低下来。
“什么?”众亲卫一听,面面相觑,无不惊讶得合不拢嘴。
“噌”张献忠突然拔了身边一位亲卫的刀架在沈晖脖子上,怒喝一声,“你给老子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张献忠用刀架着脖子,沈晖但觉得心中一咯噔,再没有太大反应,他沉了沉气道,“若是杀了我能解大西王心之怒,沈晖甘愿受了这一刀。”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张献忠当然不会真的砍下去,但是他此时确实怒不可歇。
“听说咱们的几位将军在半路上对封赏起了歹念,便伙同强截了封赏,结果被锦衣卫斩杀。”沈晖解释道,这自然也是赛时迁
代的话。
“不可能!他们几个跟随本王征战多年,怎么可能在最后这一步跌倒?一定是有陷害他们。”张献忠怒喝道。
“沈大哥,你说锦衣卫斩杀了咱们的大将,那闯王和虎子他们呢?难道就不管不顾?!”一名亲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