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提刀赶到仓库,门前看守马车的两名锦衣卫和四名闯将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朱青带的这几名锦衣卫都是青龙门的锐,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那能跟随李自成进京的闯将也绝非泛泛之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翻这几个
,如果不是朱青低估了那蓑衣酒徒便是他还有帮手。
已经死,朱青顾不上许多,他一刀劈开仓库的门,踹了进去。
果然等待他的正是蓑衣酒徒。蓑衣酒徒一个站在门内,一身蓑衣和斗笠似乎从没有脱下来过,这会儿也是低着
面对着大门,定定地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把马刀,刀
上还滴着血。虽然仓库里有些烛光,但是毕竟天还没亮,所以看不清蓑衣酒徒的脸。
从他的气息中朱青可以判断,外面那几个便是他杀的。
“你可比我想象中的青龙弱得多。”见朱青进来,蓑衣酒徒冷冷说道,帽檐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只有长满胡须的下和一
不算整齐的牙齿看得有些模糊。
“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你最多只杀了三。”朱青扫了一圈仓库内,蓑衣酒徒的身后果然还有七
,他们正在调运闯军的封赏。而那些
几乎都蒙着面,但是从他们的眼中朱青看出了恐惧的气息。
“如果不是那匹讨厌的马,恐怕这会儿我们已经将这些金子运走了你还在睡大觉。”蓑衣酒徒说着,瞥了一眼追风马,他以为朱青之所以发现他们是因为刚才这匹马的叫声。
“那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多跟我说会儿话。”朱青冷冷一笑,他当然不能说出追风马的长处,免得自己的驹有危险。
“你们快点搬东西,我跟青龙玩玩儿。”蓑衣酒徒对身后的说道,便抬起马刀,一道寒光从马刀折
到蓑衣酒徒抬起的脸上,一张粗狂的脸陷
朱青的瞳孔之中。
“他不是中原!”朱青心里一惊。
“噌”在朱青思量之间,蓑衣酒徒挥舞着马刀劈了过来。
朱青顺势拿起绣春刀格挡,虽是挡住了,但却被弹腿数步。
朱青脸上一惊,“好强劲的力道。”
“哼!”蓑衣酒徒没有多说,嘴角冷笑一声便继续进攻。
面对蓑衣酒徒的疯狂砍杀,朱青手持绣春刀应付得游刃有余,几个回合下来,朱青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个除了力道大于常
之外,刀法并不算是上乘,杀那几名手下可以,但是对付朱青却有些吃力。
十几个回合下来,蓑衣酒徒非但没能挡住朱青的脚步,反而被朱青凌厉的刀法得连连后退。
“哼!这斗笠挡了你的视线,我来帮你一把!”朱青冷笑道,便一跃而起,凌空挥刀劈了下去。那蓑衣酒徒反应也还算快,赶紧后撤几步,朱青的凌空斩便将蓑衣酒徒的斗笠一刀劈成两半,还好蓑衣酒徒退得快,斗笠被劈飞后只有额和鼻尖上留下一道血印。
蓑衣酒徒一把抹脸,满手是血,心中一惊,又向后踉跄几步,却不料撞到身后两抬着的一只箱子上,魁梧的身板顺势将箱子撞翻在地,金灿灿的黄金瞬间从箱
流了出来。
那几一看,虽然早知道这里面不是军粮,但是看到那么多的金银元宝散落地上,这帮
无不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还愣着什么?还不先
掉青龙?!”被劈掉斗笠的蓑衣酒徒一声怒吼,一张粗狂的
原汉子的脸在血泊中因恐惧和愤怒还变得扭曲。
“哼,果真是鞑子!”朱青看到蓑衣酒徒的脸,冷笑一声,又抽出一把刀。
见到七八个拿着刀围过来,朱青下意识地吹了一声
哨,朱青在厉害,他也需要帮手。不料那蓑衣酒徒得意笑道,“别吹了,他们已经被我们收拾了!”
“什么?你把他们杀了?”朱青吃惊问道,怪不得他刚才在大厅叫没应。
蓑衣酒徒耸耸肩,“那到没有,杀是个体力活,弄不好还会被你青龙发现,哥几个那还有时间运黄金啊?一直香迷倒多省事,保证他们一觉睡到天亮。”
朱青一听,松了一气,只要
还活着就好。
可是还没等他回过来,那蓑衣酒徒又吹了一声哨。
突然,从客栈里冲出五,朱青一看,确实吃惊了,“闯军?”
“哼?!没想到吧?你们锦衣卫在京城保护闯军,杀了那么多我的弟兄,最后还是有跟了我们。”蓑衣酒徒得意笑道。
“你们是那达蒙?”朱青一听,便吃惊问道。
“大哥!少跟他废话,先把他办了再说!”蓑衣酒徒身边的一个那达蒙叫嚣道。
“莫非你就是那达蒙门主那达耶哥?!”朱青自然听说过那达蒙的首领的事儿,但是却从没见过其!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今天就拿你的命祭奠我那达蒙死去的兄弟!兄弟们!给我上!”那达耶哥愤怒一挥,正要带杀向朱青。
“慢着!”朱青突然喊道!
“哼!没想到青龙也有怕死的时候,跪下给哥几个磕仨响认错,放我们拿着封赏离开,爷我可以饶你一命!”那达耶哥势在必得,甚是嚣张。
“哼!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儿?”朱青说着,转身对身后的五个闯将冷笑道。
“你们中原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刻,他们都是俊杰!”那达耶哥摊开手笑道。
“你们也是这样认为?”朱青怒视那几个反叛的闯将!
他们当然知道朱青的厉害,这会儿被朱青瞪着心里直发毛,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有一硬着
皮道,“
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封赏运到了闯营我们也分不到几两,还不如跟那达耶哥首领分了!”
“对!你……你识相的就从了那达耶哥首领的话,不然,别……别怪我们不顾同族之。”其他
见状也壮着胆子威胁朱青道。
不料朱青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别说你们今天谁也拿不走一两银子,就算你们拿得走,恐怕也没有命去花!那达蒙是什么组织你们应该清楚,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能决定,还能决定你们的前途富贵?!”
那五名反叛的闯军一听,便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
那达耶哥见状,便着急道,“闯军兄弟,你们别听他胡说,我们这里不过十几,你们看这里何止千万两黄金?拿下这批黄金,不管崇祯、多尔衮还是李自成,我们再也不用伺候,倒是找个安生地方,过着咱们土皇帝的生活,岂不美哉?!”那达耶哥知道锦衣卫渗透很有一招,这会儿便跟着朱青都上了。
“哥几个,开弓没有回箭,豁出去了!”刚才那个带
的闯兵听了那达耶哥的话,看了散落一地的金元宝,又看现在只有朱青一
能挡住他们的财路,便横下一条心反了。
正在无拿刀朝朱青冲过来的时候,朱青突然连吹了三声
哨,突然从客栈里冲出十个
影,“嗖嗖”几下,便将门外的三名反叛闯将给
死了,有两
身手较好,迅速转移到那达耶哥这一边。
“属下救驾来迟,请将军责罚!”掌柜的带队进门后对朱青抱拳道。
那达耶哥等一看这班
竟是客栈的掌柜和伙计无不大吃一惊,“原来是锦衣卫?”
朱青见状,笑道,“此路是我开,此店是我买,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说着便朝那达耶哥伸出手去。
“算你狠!拿去!”那达耶哥说着,便挥刀砍了过来!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