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闯军大举推进的时候,开封城除了开封府的官兵,一切还沉浸在美梦中。
“父亲,醒醒,李自成攻城了!”开封城门守将良山跑回家中,将良守仁从梦中摇醒。
“不是说明天他们才行动的吗?黑煞大就是这么说的。”良守仁边着急穿衣边说道。
“可是,青龙将军不这么认为。他断定闯军正在开拔!”良山应道。
“快,到开封广场敲响警钟!”良守仁走出房间对良山道。
“将军说,他需要你的帮助。”良山看了良守仁一眼。
良守仁点点,“我会的。”
随即,父子两连夜赶往广场大钟处。
这永乐三年就铸造的警世钟,一旦敲响,就意味着开封告急,京城告急,也意味着大明王朝告急。
“快!敲响警钟!”良守仁来到广场,良山便对手下令道。
“咚咚咚!”
几声钟响,将沉睡的开封敲醒。
“怎么回事?”
“怎么大半夜的敲警钟?”
“快,去看看。”
“想必是开封要有战事了。”
……
老百姓被这钟声震醒,纷纷从自家大院跑了出来,赶到广场上。
很快,广场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开封百姓。他们在这初春的凌晨被警钟敲醒,不论是身体和心理都有些颤抖。
“到底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敲钟啊?”
“良员外来了,走,过去看看。”
……
百姓们聚集在广场上,等待着良守仁告诉他们况。
“乡亲们。”良守仁站在台上,全开封曾经最有钱有势的,如今他几乎和台下这些
平等了。但似乎更令
仰望。
“这么多年,我梁某守着千万家业,却每天忧心忡忡,不是担心被官府征收就是担心被贼惦记。但是,昨晚,我睡了一个好觉,因为我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了。可是,现如今,李自成又要打进来了!”良守仁动
道,此次开封变法,良家贡献最大,虽说多少带着些政治施压,但是,良家的付出,开封百姓都记在心里。
“良员外,我们会帮你保护良府!”
“对,良府和周庄为了开封做了那么大的贡献,我们一定不会忘了你们。”
“保护良府,保护周庄,保护开封商铺……”
群中纷纷呐喊起来。
良守仁点点,扬手压了压场,朗声道,“静一静,乡亲们,大家请听我梁某
说一句。”
群随即渐渐安静下来。
“乡亲们,大伙的感念我们都记在心里了。不过,大伙要保护的不是良府,不是周庄,也不是开封商铺,而是你们自己,是整座开封城!”良守仁越说越激动,“因为从昨天起,那些东西就已经属于你们,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我们的开封守护,青龙将军。因为他,才有开封变法,因为他,你们才拥有现在的一切,因为他,开封才撑到今天。”良守仁的语气又稍稍缓了下来,可谓语重心长道,“可是,为了开封,为了开封变法,为了乡亲们的安危,将军不幸被所害,至今仍昏迷不醒。”
良守仁这一番渲染,果然在群中引起震动,台下的开封百姓纷纷议论:
“对啊,没有青龙将军,就没有开封变法,我们就没有现在这些粮田啊。”
“我们一定要为将军祈福。”
“对,为将军祈福。”
……
良守仁一听,看了良山一眼,继续道,“没错,我们要为将军祈福,祈祷他早醒来。可是!就是现在,李自成已经开始攻城了,我们怎么?!”
良守仁这一问,现场又沉寂下来了,对于老百姓来说,这是一个他们从来都不曾想过的问题。兵来将挡,可是现在他们的福将仍重伤在床,而敌已经剑拔弩张。
良守仁和青龙他们,最担心的便是这样的冷场,虽然他们知道突然让习惯了安居乐业的百姓想到为国而战有些不现实,但是他们依然现在这个非常时期看到迹,这便是他们紧锣密鼓地实施开封办法的紧要原因。
就在众陷
沉默的时候,突然,开封城外的上空突然升起一枚信号弹,一声脆响,在空中
开,闪耀成锦衣卫的图案。
“不好,闯军已经在路上了!”良山看着信号弹叫道。
不用说,这枚信号弹便是混在闯营中的林白和赛时迁两所放。
果然,此弹一升空,闯营便骚动起来。但是大多数并不知道这是锦衣卫的
报信号。
“不好,我们大军中有锦衣卫的!”刘宗敏当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李自成一听,拍案而起,“立刻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出这个细!”
“且慢!”刘宗敏将那侍卫叫住,随即对李自成道,“闯王,能混到我闯营中获得报并顺利传递
报,恐怕没那么容易找,若是挨个营去搜,恐怕会打
大军行进格局,
了军心哪。”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我何时发炮,开封城都一清二楚吧?”李自成问道。
“当然不能,这个细要揪出来,但是不能兴师动众,要秘密搜捕,免得打
惊蛇,自
阵脚。”刘宗敏应道。
“本王十万大军,找个无异于·大海捞针,若不动用各营,如何搜捕?”李自成攻城心切,一时难以冷静。
“闯王可还记得逃走那少年?”刘宗敏问道。
“当然记得。”李自成应道,却也慢慢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想来。
片刻后,李自成若有所悟,手指点了点,思忖道,“哦……你意思是说这个细跟那少年是一伙的?”
刘宗敏嘴角一笑,点点,“正是。闯王可想一想,即便那少年本事再强,怎会无缘无故就能在这大营里闹事?想必是有
帮衬,跟他演了昨天那出戏。”
“莫非是跟他斗嘴那两?”李自成已猜到八·九分。
“末将也这么认为。不然那么大营,为何偏偏他二跟那少年斗上嘴了?而且还故意大声喧哗。”刘忠明应道。
李自成点点,来回踱了几步,越想越对
。突然,李自成一转身,喝道,“来
。”
“末将在。”
“立刻宣三营管营到本王军帐来!”
“得令!”
那侍卫前去传令,不一会儿,三营的两名管营便匆匆赶到,“末将拜见闯王。”两不知李自成紧急召见所为何事,又因昨夜自己大营中闹了
细,更是担心得不得了,一进营帐,便有些战战巍巍。
“本王问你们,昨夜跟那少年闹事的那两可是你们三营的兵?”李自成问道。
两名管营一听,面面相觑,都有些模糊,这每个营几万,总也不能记那么多啊。
“快说!”刘宗敏在一旁喝道。
大管营一听,脚下一软,便战战兢兢应道,“看他们的袖章,应该是。”
“的,什么叫应该是?连自己手下的兵都不认识,怪不得你们三营混进了
细。等打完这一仗,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们这帮!”李自成听后,甚至气氛。
刘宗敏暗示他稍加注意,毕竟是大战在即,还得靠他们这帮管营带兵冲锋呢。
“昨夜月色不佳,看得有些模糊,末将还刻意靠近了看那两,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