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沧州渡
渐渐安静下来,躺在渡
边上的白影眼睁睁地看着玄武等锦衣卫将五艘战舰开走却无能为力,因为他被黑煞点了
道。
而此次随行的锦衣卫只有二十来,所以能开走五艘战舰已经实属不易,看来对这一次随行
员,朱青是用心挑选的,都是高手中的能手。
看着锦衣卫脱身在海上茫茫夜色里,白影知道着急也没用了,海风吹过,逐渐将他身上的酒气吹散,白影得以静下心来调动内息,解开
道。
“呼!”突然,白影憋着的一气重重呼了出来,
厚的内力使他很快解开身上的
道。白影站起身,用脚踢了踢倒在渡
上的白莲副坛主,“嘿!起来!快起来!”白影冷冷喝道。
副坛主缓缓一动,“额?督主?怎么是你?”副坛主迷迷糊糊地问道。
“哼,不是我,你们早就死了。你们被锦衣卫下了毒药,十三软筋香。给,这是解药。”白影说着,将一只小瓶子丢给副坛主,自己则迅速跃进树丛中。
“哎!督主,您去哪儿?”副坛主问道。
“杀青龙!”白影的声音在夜空中回。
此时,送饭返回通报的白莲教徒已经匆匆忙忙跑进白莲教的行营。
“少主!少主!不好了少主!出事了少主!”通报的教徒边跑边喊,引得众教徒纷纷出来围观,场面一时混起来。
徐鸿飞正与朱青喝得正酣,突然听到营外有呼喊,惊讶地看了青龙一眼,“莫不是蛊虫作祟?”因为徐鸿飞对他的副坛主很有信心,就算是跟锦衣卫打起来,也不会吃亏,更不会让送饭的如此惊吓。
“难说,这是你的地盘,说不定只是你的家务事,你还是先出去看看,要是没事儿,回咱俩接着喝。”朱青端起酒碗,跟他碰了个满杯。
“好,!我且去瞧一眼,你在这儿稍等片刻。”徐鸿飞说着,爽快地一
闷掉一碗酒,起身拿刀走了出去。
“哎!”朱青叫了一声,徐鸿飞回一看,“要是渡
出事,记得跟我说一声。”朱青说着,自己又倒了一碗酒,悠哉地喝了起来。看到朱青如此被稳住,徐鸿飞笑着点点
,冲出帐外。
徐鸿飞一走,朱青立即起身行动,他先是到门偷偷瞄了一眼,此时帐外一片吵杂混
,想必是送饭的喊话惊吓到了正在摆庆功宴的白莲教众。
朱青看着送饭教徒惊慌失措地朝徐鸿飞跑过来。心想:看来玄武他们已经得手了,我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可是这么多怎么离开?噢……对了,召唤追风!
朱青想着,欣慰一笑。
此时帐外,徐鸿飞带着酒气喝了一声,“本少主跟青龙吃酒正欢呢,不是让你去送饭的吗?怎么没个魂地跑回来了?”
“少主!不好了,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送饭教徒近乎哭道。
“嘿,到底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徐鸿飞不耐烦道。
“渡出事了!”
“什么?是不是蛊毒的事?快,通知青龙!”徐鸿飞惊讶道,他不怕刀山火海,却对蛊毒心有忌惮。
“不是蛊毒,是锦衣卫!”
“锦衣卫怎么了?锦衣卫被毒死了?那赶紧通知青龙啊”
“嘿,不能叫青龙,锦衣卫把咱们的都杀了,已经乘船跑了!”
“什么?!”徐鸿飞既惊讶又愤怒,“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的亲眼看见渡上的白莲教众都倒下了,船已经离岸了,估计这会儿早就不见了。”
“好你个青龙!快!把行营给我包围起来!”徐鸿飞回看着自己的行营愤愤道,下了教令。
“是!”瞬间,白莲数千教众纷纷朝徐鸿飞地行营围了过来。
“青龙!我徐鸿飞看你是条汉子,真心待你,没想到你却给我摆了一道,哼,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识相地就自己滚出来跟我说个明白,否则休怪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徐鸿飞冲着自己的行营怒喊。可是喊了半天,行营里没有一点动静。
徐鸿飞心感不妙,提着刀径直走了过去,徐鸿飞的功夫本来就不错,这回更是酒壮胆,而且怒火中烧,像愤怒的狮子,无所畏惧。
“青龙出来!”徐鸿飞一刀掀掉了自己的门帐喊道,可是门帐一落,帐内空空如也。徐鸿飞大吃一惊。
此时,行营外围,一声哨声响起,一阵马蹄声传来,众回
一看,朱青跃然马上。徐鸿飞从营帐里跑了出来。
“徐老大,你的酒不错,只可惜我那帮兄弟不在,我一个喝得不够尽兴,我要回去找他们黑酒了。咱们后会有期!”朱青骑着追风马远远地在外围喊道。
“青龙!你独吞倭寇的物资也就罢了,还对我杀我白莲几十个弟兄,你安的什么心?!”徐鸿飞怒问。
“哼!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我在桌上留了字条,你一看便知,若是再跟你纠缠,就凭你这万,我还能安全离开吗?走了!驾!”朱青说着,调转马
,迅速撤离白莲教的行营,消失在夜色里。
大半夜的,徐鸿飞虽然对朱青愤恨不已,但是也无可奈何,想追上追风马是不可能的。徐鸿飞只好遣散众教徒,自己折身返回帐中,从酒桌上拿起一张字条。
“徐老大,说实话,青龙很喜欢结你这个朋友,只可惜你我各为其主。此次联手抗倭,甚是欣慰,我登6沧州时就跟你说过,天津港出事了。所以我要回去处理,处理渡
问题,怎么能少得了战舰?但是我没有全拿走,我给你留了三艘,够你折腾一阵子了。你的教徒我也没有杀,你若不信,此刻他们应该回行营的路上,你喝完我给你倒的那碗酒再出去迎接他们,刚好合适。青龙。”
看完字条,徐鸿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碗,朱青的那一碗已经喝了,自己出去前喝光此时又倒满了一碗。徐鸿飞犹豫了片刻,慢慢拿起酒碗,真要喝,白影闪了进来,“你还相信他!”说着,用扇子一扇,将酒碗扇了出去,因为他不想闻到酒味。
“你怎么来了?”徐鸿飞说着,看了白影一眼,自从那一场大火之后,他从没见过白影如此狼狈,“当时你在场?!”徐鸿飞闻了闻,还是闻到了白影身上淡淡酒味。
白影没有说话,他怎么能说自己被锦衣卫制服了呢?但是即使不说,徐鸿飞还是看出来了,“没有伤到你吧?”徐鸿飞关心问道。
“没有!他们用了十三软筋香迷倒了副坛主他们,我已经给了解药。”白影淡淡道。
“他们带走了五艘船?”徐鸿飞接着问道。
白影点点。
“那便好,青龙还算说了些真话。”徐鸿飞松气道,走出帐外拿刚才被白影扇出去的那碗酒。
“哼。”白影冷笑一声。
“你应该再学学喝酒,不然会很危险的。”徐鸿飞微微笑,端起那碗酒悠然地喝了起来,没想到被白影一扇,那碗酒还是满满地平放地上,看来,徐鸿飞的功力也非同一般。
徐鸿飞拿着酒碗朝小树林走去,前方,他的副坛主率领几十名教众从渡互相搀扶着回来。
正当副坛主要发牢骚的时候,徐鸿飞喝着酒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副坛主只好沉默不语。因为谁都知道,并不是什么都能从锦衣卫的手中生还的。
安抚了自己的教众,徐鸿飞返回行营中呼呼大睡。
此时,朱青骑着追风马沿岸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