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因为被害曾经有过类似行径。”
“就在一个月前的那次争吵,两不欢而散前,被害
向他发出过同样的威胁,并确实在朋友圈发布了割腕照片,虽然最后证明是小打小闹吓唬他,但还是给他留了
影。”
“这是对委托有利的证据。朋友圈还在吗?”许淮颂立刻问。
“删了,不过也许有目击,或者有机会恢复。”
“警方那边的进展呢?”
“暂时没发现第二嫌疑,警方倾向于怀疑嫌疑
改编了真实
况。他们认为,被害
驾车离开属于相对安全的行为,遇害更可能发生在委托
描述的那场肢体冲突中。”
阮喻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许淮颂捕捉到她表变化,问:“怎么了?有看法可以说。”
她低低“啊”了一声:“就是觉得‘驾车离开相对安全’这个说法虽然合理,但不太合。一般
况下,驾车方当然是强势群体,可在这个案子里,得考虑到驾驶
是一名初初得知男友出轨的
。”
许淮颂点点:“你继续说。”
“根据委托的描述,我觉得被害
应该是个
急躁,容易冲动的
,这样的
怒气冲冲驾车离开后,真的能把车开出多远吗?如果我是她,知道男友……”
许淮颂咳了一声,眼色疑问。
本来挺严肃的场合突然变得诡异,刘茂发出“嗤”一声笑。
阮喻拨了拨刘海清嗓子:“我是说,在那种况下,被害
可能开出一段路后踩了刹车,停下来自我冷静。意外也许就发生在她停车后呢?”
张玲点点:“我认可这个推测。”
许淮颂也“嗯”了一声。除了拿自己代这个例子以外,是挺值得认可的。
张玲继续说:“目前了解到的况就是这些,后续调查取证要等一个月后,案子进
审查阶段。”
许淮颂点点,翻着资料跟她探讨细节,直到近十点,看见阮喻掩嘴打了个哈欠。他合上文件:“不早了,今天就这样,辛苦。”
张玲和陈晖一起下了楼。
看两回来,底下通厅的律师们如蒙大赦。
有感叹:“不错嘛,十点不到就结束了,我以为按许律的作息,你们要聊到三更半夜。”
陈晖一边收拾资料,一边“啧”了一声:“这你们就不懂了,知道什么叫‘短板效应’吗?许律睡觉的点在半夜,但家阮小姐困了,那可不得按
朋友的作息来吗?”
有“哗”出一声:“刚才那个,真是许律
朋友?”
“哎我怎么听这姓氏这么耳熟呢,前阵子,我们律所是不是接了个姓阮的委托?”
“这么一说,好像是见过啊,刚才我就觉得眼熟来着。”
“怎么回事?律师跟委托原来是能成事的吗?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接了这么多桩案子,一个也没成?”
“呵呵,你也不看看,你接的都是什么离婚案。”
“能不能叫许律给我们讲讲追委托的心得啊?”
“就许律那种冷淡风,估计是
家妹子死命倒追的?”
许淮颂和阮喻下楼的时候,刚好听见这最后一句话。
阮喻还没什么反应,原本要拐下楼的许淮颂默了默,松开她,转进了通厅。
一群八卦士秒变严肃脸:“许律好!”
许淮颂“嗯”了一声,在门边沉默着站了很久,久到众以为他要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发火的时候,他却笑了笑说:“第一,完整履行律师职责与义务的基础上,在无伤大雅的环节,可以适当迁就委托
的诉求。”
众一愣,一
雾水。
许淮颂继续侃侃而谈:“第二,可以借助谈案。以公事为由额外约见委托,推荐选择吃饭时间会面。”
有低低“哗”了一声,明白了他在回答什么。
“第三,可以偶尔撒谎。比如在委托家楼下,为了支开同事,叫同事接一通紧急电话,说律所出了岔子,接着,顺理成章单独进
委托
家谈事。”
不知是谁带了个鼓掌,通厅里一片掌声雷动:“许律,高啊!”
许淮颂朝他们点点,微笑:“早点下班。”说完一回
,就看楼梯边的阮喻一脸“快哭了”的表
。
他牵过她的手往楼下走:“怎么,知道我当初故意支开陈晖骗你很委屈?”
“这个不重要了……”阮喻瘪着嘴摇摇,“我又不在乎被不认识的
议论,他们是你下属,你的面子比较重要啊,
嘛……”
嘛为了维护她的颜面,特意去解释到底是谁追谁的问题。
许淮颂笑着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喜欢。”
第44章
回到公寓已经近十一点,阮喻洗完澡就睡下了。许淮颂照旧在客厅继续美国作息,拿笔记本工作。
半夜的时候,她起了一次夜,开门看他还坐在电脑前敲键盘,并且异常严肃。
许淮颂抬看她出来,紧绷的脸一瞬缓和,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她摇摇示意没有,帮他把客厅顶灯打开:“美国那儿还有很多案子没忙完吗?”
他“嗯”了声,又解释:“不过现在在看周俊的案子。”
“你不是专攻刑事的,”阮喻走到他旁边坐下,“这些可以给张姐啊。”
许淮颂沉默下来。
阮喻揉了揉困倦的眼,托着腮不解,过了会儿才看他扭过来看她:“这个案子,跟十年前我爸经手的那个有点像。”
她的瞌睡一下跑了个净:“怎么说?”
许淮颂抿了一下唇,看着屏幕说:“同样没有目击证,同样缺乏决定
证据,同样是现场线索都指向唯一嫌疑
,同样是嫌疑
拒不认罪,并且有一套在一般
看来相当戏剧
的说辞。”
“那十年前的那位嫌疑,后来怎么样了?”
“因为证据不足被判无罪释放,现在应该还生活在苏市。”
“真凶呢?”
许淮颂低笑了一下:“谁知道呢?也许就是那位嫌疑
,也许另有他
。”
“十年了都没有结果,那受害家属……”
阮喻没有说下去。
许淮颂默了默,说:“受害家属认定嫌疑
就是真凶,而我爸是帮他脱罪的帮凶,闹了我们家整整两年。如果不是后来我爸移居美国,可能直到现在都不会消停。”
阮喻一个写书的都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
许淮颂偏过笑了笑:“没什么。受害
家属这个反应太正常了。因为我爸的辩护确实对案件走向有非常大的影响。
再说对十年前的中国普通民众来讲,无罪推定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你告诉他们,判刑不是一个萝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