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群伸长了脖子像鹅一样的听众，顾莫杰也不打算吊
胃
，直接就往下倾倒
货。
“想不通？好，我告诉大家。马哥这7亿亏光之后，换来了一句教训：等哪天隔着电脑或者手机显示屏，能够传过来香味，再来谈烘焙电商化吧。
为什么这么简单一条道理，从别的品类转行过来的电商
英团队，要亏7个亿才想到？如果他们当中，哪怕有一个，进过一流烘焙连锁的厨房考察过，这种错误还会犯么？
不瞒大家说，我虽然是亚洲首富，但我很下里
的。我亲自进过一些市场做得比较好的连锁烘焙品牌厨房，比如米旗。
我亲眼见过烘焙师每天开工前先把一锅秘制配方的
酪和稀油混合物，放在电炉上加热沸腾。锅子就放在通向沿街的通风管子上，管子里的排风扇一直在扇。
油和酪的混合香从通风管往大街上呜呜的吹，隔着老远，至少是走进店门半径二三十米，就能闻到。
我亲问过米旗的烘焙师：这样一锅秘制油沸一天，要
费上百块钱的物料，还要耗电——但是，烧一锅这样的油，效果绝对比花同样多的钱在门做更大的灯箱、网上打更多广告要好得多！
他们亲自做过对比试验，如果撤掉这一锅油，每天进店的客数量就要减少七成——就是说，有七成走进店里的客，原本是没有购买欲望的，是闷
赶路的，是路过打酱油的。但是哪怕闷赶路，什么视觉冲击的广告都看不到，被路过店门时的油香
进肺里，大脑就控制不了腿了，不知道怎么就走进店了，不知不觉就买了。
那些从其他品类电商转行来做‘烘焙电商’的，他们懂电商么？肯定懂。他们懂烘焙么？目前看来是不懂。
这种做出来的‘预定团购烘焙电商’，还有资格叫烘焙电商么？不，在消费者眼里，这不叫烘焙，这只是一个搬到网上的联华超市成品面包店。
香味都传不过去，还有脸叫烘焙？
这就涉及到我们投项目和寻找风时的一个重要判断——在移动互联网，在泛电商化发展到今天这种节骨眼上，新的互联网商业模式创新，究竟应该以谁为主导？
烘焙电商只是一个很微小的例子，这个生意原先是不存在的；所以在2o12年之前，世界上不可能有同时懂‘烘焙电商’全部要素的才。
这时候，每一个进
这个行业的才，都注定是从其他临近相似的行业转职过来的。
面对这种转职的时候，我们投资方应该更侧重哪一方面的才能？是用懂电商不懂烘焙的主导、然后找个懂烘焙的配合他、辅佐他；还是用一个懂烘焙不懂电商的主导、然后找个懂电商的配合他、辅佐他？”
顾莫杰这个问题，问得振聋发聩，也恰恰打到了如今“支付
景泛滥化”风的痛点上。
是啊！应该让哪类才主导？才不会走弯路？
被顾莫杰的例子一问，有些顿时就动摇了。
但是也有觉得顾莫杰是在说大话，认为他举的生鲜和烘焙这些例子太极端了。
“好，我知道大家还不够相信，我再讲一个故事，不讲时事。”顾莫杰并不气馁，随就扯到了别处。
“假设，今天我们穿越回3ooo年前。”
这个开太玄幻，衣冠楚楚的投资统统都被震住了。
握
！这是亚洲首富该说出来的话？
幸好，后面一句顾莫杰硬生生就圆回来了，没闹出“游泳教练”型的笑话。
“我们知道，石器时代是没有剑的，剑刃太薄，没有延展
和韧的石，根本没法打造成剑。但是石器时代有石戈石矛，这些武器要求比较粗糙，石也能做。
然后，青铜时代来了，戈矛从石进化成青铜的。到了3ooo年前，铸造青铜器的匠某一天灵光一闪，铸出了世界上第一柄剑，青铜剑——请问，这时候应该让什么转职过来，当世界上第一个剑客？是从铸铜工匠里转职，还是从使用戈矛的武士中转职？”
满场肃然，大家都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哲理。
而且持两种观点的都有。
但是有了顾莫杰之前烘焙那个例子的惨败经验，似乎应该回答“用戈矛武士转职做剑客”更加政治正确？更加显得自己商业逻辑敏锐？
幸好，顾莫杰并不是要为难大家，或者看大家答错的笑话。他仅仅停了十几秒钟让大家思考，立刻就自己报答案了。
“大家不必纠结，我认为世界上第一个剑客，当然应该是先从铜匠转职过来的——因为剑是铜匠打造的、‘定义’的，只有铜匠最熟悉剑的物理特，这时候由铜匠先示范地使用一段时间，才能更好地告诉世剑该怎么用，也便于铜匠发现锻造中的明显缺陷，改良剑这种武器。
如果世界上第一把剑就直接
给一个用戈的武士，下场只有一个——武士拿到剑就像用戈一样猛力挥砍，然后一剑下去就断了。
但是，一旦剑从铜匠铺子里的试验品，变成可以量产对外销售的兵器，这时候剑客还应该从铜匠当中转职么？当然不是了！这时候应该从戈矛武士当中找来当剑客。因为武士才有更强壮的体魄，更成体系的技击招数。
这样的例子，历史上还有很多。
在上个世纪3o年代的大萧条结束之前，那时候美国的好莱坞还没有崛起，好莱坞式的商业电影还处在萌芽状态，电影技术也不成熟，默片、有声片的争夺都没有完成。
那时候的好莱坞电影，采用的是什么模式？‘制片负责制’。因为制片什么都懂一点，摄影，录音，灯光，道具，都懂一点。他更知道某些东西技术上能不能实现，从而会对电影的表现内容作出取舍，确保电影首先能够拍完，成功上院线。
但是电影技术成熟之后呢？
1935年，伟大的杰斯.拉斯基创立了派拉蒙影业，他是一个划时代的物，他从派拉蒙开始，把整个好莱坞成功转型到了‘导演负责制’轨道上。拉斯基先生认为导演才该是一部片子要拍成啥样的最终拍板。
为什么制片责任制会变成导演责任制？因为电影技术相对发达了，导演任一下，艺术要求高一点，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儿技术上没法实现’而导致电影烂尾。
导演比制片更倾向于电影要表达的艺术内涵和髓。所以当技术不再是制约电影能不能拍出来的主要瓶颈之后，艺术的担纲者成了电影责任的一把手。
这是一个新兴行业向成熟行业转化的过程，是一个技术第一行业向艺术第一行业转化的过程。
互联网世界发展的前十几年，一切在摸索，大家很原始，让搞技术的担任一把手，可以让公司走得快——微软这种程序员出身的当ceo的公司，在此前一直盘踞世界第一软件巨，就是那个时代的证明。
但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们都走到移动互联网时代了，看到工智能的越来越多应用了。如今的互联网技术在和
常千万行业融的时候，还应该以技术为主导么？我觉得不应该。
这就是为什么程序员思维当一把手的，比如微软公司，即将在后面几年被我超越的原因。看看他们做的msn和skype那种丝毫不懂得怎么样让用户少按几个按键的糟糕机互体验，就知道程序员责任制的公司要完蛋了。
当然了，互联网上拥有壁垒的核心技术有没有门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