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阿罗禄夜迟波为了给自己的婚事做一个庆祝,索一鼓作气,直击拔胡儿部族的后方,将其一举击溃。
末了,带着拔胡儿部族领的,还有牛羊和俘虏满载而归。
在原之上,只剩下了他的势力最大,再无
能与其争锋,由此自立为突厥可汗。
在自立突厥可汗的第二,便即成婚,迎娶新的大妃。
萧易安本以为,灵儿要嫁给阿罗禄夜迟波成为他的大妃,是想为自己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获得尊贵的同时还可以挑动突厥继续动战役,为燕朝和达利可汗报仇,泄她自己从高位到了如今一无所有困境之中的怒气。
随着慕容烈这个亡国之君的死亡,代表着燕朝的彻底覆灭,意味着她燕朝公主的身份没了。
而达利可汗在对战中身亡,十万全军覆没,他的威信和建立起来的政权土崩瓦解,那些他生前出兵震慑的各个部落,又开始纷纷出兵争夺可汗之位。
所以,她可汗大妃的身份也没了。
如果她要将这份仇恨算到周朝的上,无可厚非,所以要再嫁给突厥上最有势力的
,挑拨双方的矛盾,以期将来出兵攻打周朝。
虽然不知道灵儿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但是料想她为了再次成为突厥可汗的大妃,一定耗费了许多心思,筹谋良久。
突厥的风俗与中原不一样,是兄终弟及,父死子继。
而阿罗禄夜迟波,在之前是在名义上与达利可汗称兄道弟的,所以他还不算是什么差距悬殊的,嫁给他当大妃勉强说得过去。
但是事的展,却和她所想的有一些偏差。
阿罗禄夜迟波在成婚死了,不仅是他,连他的四个儿子也死了,年纪最小的那个,只有七岁。
更怪的是,阿罗禄夜迟波和他的四个儿子,五个的死法完全不一样,只有一点相似,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却突然身亡。
有的是突然变得疯癫若狂,吐血而亡,有的是无缘无故的窒息断气而亡,更有的连死因都找不出来,就那么死了……
不仅蹊跷,还很怪异,加上阿罗禄夜迟波,这是昭灵公主的第三任夫君死去了。
如果再某个偏僻落后的乡村,这是极为不吉利的子,想必她会被扣上“克夫”的名号,
见
嫌,每个
都绕着她走。
但是现在突厥原上,据大巫师所言,这位从燕朝所来的和亲公主不是一般
,是“天之娇
”,普通
娶了只会倒霉,连三任可汗都压不住她的命格。
天意如此,如果非要沾染,不仅会丧命,连自己的子都会受到牵连。
这位大巫师在占卜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浑身哆嗦,倒像是犯了癫痫,但还是有很多相信了他的话。
尤其当看到阿罗禄夜迟波的第二个儿子因为父亲无故身亡,抽出自己的腰刀指着这位新大妃时,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就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掐住了脖子,秘的断气身亡。
临死时,居然还落下来了两行清泪。配着他痛苦的表,怎么看都十分怪异。
大巫师更是当场断言说,这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冒犯了“天之”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阿罗禄夜迟波的大儿子不信邪,见二弟死了,顿时怒气冲冲的说她是妖,要堆起火架来,用火烧死她,如果烧不死她才承认她是“天之
”。
可是火架还没来得及堆起来,他却突然之间变得疯癫若狂,见就咬,还“嗷呜嗷呜”出一些怪的声音,像是一条疯狗似的。
几个护卫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拦下来,他却控制不住的咬断了自己的舌,紧接着吐血而亡。
大巫师指着他的尸体,信誓旦旦的说,这就是冒犯了“天之”的下场,如果谁还想要伤害“天之
”,结果只会比他死的更惨。
一个是意外,两个总不能再是意外了。
亲眼看到这样邪门的事,众
不管相信与否,都不敢再对这位新的大妃有什么冒犯之举了,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生怕违背了她的心意。
关于阿罗禄夜迟波其中两个儿子的死因,别不知道,或许会愚昧的误以为是什么上天诅咒。
但是萧易安再清楚不过了,一个疯癫若狂,举止变得怪,吐血而亡,是中了“招魂恨”的毒,这种毒无色无味,遇水即溶,就像是带着浓浓恨意的仇来为你招魂。
一个无缘无故的窒息断气而亡,应该是“离泪”的毒,这种毒只要一丁点就能置
于死地。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在无形中窒息而亡。
中毒的会被痛苦一点点的吞噬,在死亡的时候会感觉到非常无助凄苦,还会忍不住的落下几滴泪,故得名为“离
泪”。
萧易安的几番变换,似有不忍,但终究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这两种毒,正是当年在金陵城外萧易安所送给灵儿防身的,如今她能用的这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是远远出乎于意料之外了。
一时间,萧易安竟然不知该应该是喜是忧,
如果站在以往朋友的立场上,她的确应该感到高兴,但是现在两的身份对立,恐怕再相见时已经变成仇敌了,至死方休。
突然之间多出来了这样一个敌,很难让
高兴的起来。
因为突厥和金陵城相距甚远,所以当萧易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事生的多
之后了。
不知道现在,突厥原上是怎样的一番境况。
暮色垂垂,浅黄色的光已经自西边缓缓落下,空气中带着一丝
冷的气息,每当夜晚降临之时,秋
的风格外冷,似乎能直钻到
的心里去。
不知怎么的,萧易安也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了一样,百感集,复杂的不行。
片刻后,她刚想吩咐清漪将身后的灯烛点起来,身后却忽的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殿内亮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踏着悠闲的脚步缓缓靠近。
“居然连灯都不点,虽然前几才说了不能盛行奢靡之风,皇后也不至于要如此节俭吧。”
他的光影带着薄薄的暖意,被烛火拉长了原本俊逸的身段,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从殿外走来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萧易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觉得一阵心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既然要肃清前朝的官员贪腐,朝廷肮脏污浊之气象,自然不能铺张费,要为官员们做出一个节俭的榜样来,后宫开支的一部分当然也要缩减。”
这话里虽然说的是正事,听起来却多了几分揶揄之意。
毕竟后宫里的正宫娘娘只有萧易安一,其他的一应妃嫔俱无,就算什么都不做已经节省了一大笔开支,恐怕是历朝历代以来最节俭的后宫了。
这后宫里已经很不节俭了,再缩减开支恐怕,就要从开始酌裁减宫
和内监了。
檀逸之笑了一声,双手不着力的靠在她的双肩,然后伏在她的耳边,打趣说,“皇后娘娘富可敌国,任是再怎么开支,难道还能短了你不成。”
经过这几年,彩蝶轩的生意已经遍布大江南北,因为幕后老板的特殊身份,连当地的官府都要给几分面子。
无论是曾经的燕朝,还是现在的周朝,彩蝶轩都已经被选为了多数子之间最喜
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