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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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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红繁华城市的廓中,路上行匆匆,而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初夏的风还带着凉意,波佩穿着彼得的外套,靠在他的肩上,快乐又自在地晃着纤细的小腿,轻声哼着歌。

彼得握住她的手,明亮带笑。

十八岁男孩子的手骨节分明,净有力,握着波佩的手时像是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焰,光明灿烂,永远不会熄灭,如同彼得的

波佩想起什么,轻轻踢了踢男朋友的小腿,语气带笑:“彼得,你现在很受欢迎啊?”

“没有……”彼得有些害羞,他摸了摸鼻子,语速飞快,“只是这次的st成绩还不错,所以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关注……”

听到st,波佩哀嚎一声倒彼得怀中,被男朋友手忙脚地接住。琥珀色眼睛的姑娘忍不住抱怨:“我不想学数学。”

“别担心,波佩。”彼得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心极好让他的小断眉像要飞起来一样,“我帮你整理了高中数学的所有笔记,简单易懂,你很快就能想起来以前学的东西。”

波佩直起身看他,慢慢重复道:“你帮我整理了笔记?”

彼得的耳朵慢慢染上红色,细小的绒毛因为害羞都立了起来,幸运的是落余晖的金色光芒,让他不至于在朋友面前更加窘迫。

年轻男孩子点点,有些害羞但固执地不让自己移开视线,想要波佩看清他眼中纯粹炽热的意。

“……即使你并不知道……我会不会回来?”波佩轻声问他,轻柔得像是在同风说话。

“我一直都不知道,只是有的时候我会……”彼得别过脸,吸气继续道,“我会特别想你,然后不知不觉就完成了。”

彼得长大了很多,发颜色变,身高拉长,肌线条更加明显流畅,手上的茧增多……但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净,笑起来采飞扬,带着不服输的少年意气,身上有清新的夏气息,说起感兴趣的话题没完没了、语速飞快,牵手时耳朵依然会泛红,拥抱她时依然温柔有力……

波佩温柔地注视他:“如果我没有回来呢?你会一直等着我吗?”

彼得点点,又摇摇庄严倒像是在参加什么宣誓,他一向语速快,此时却字斟句酌,慢慢道:“我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走出来,也许我永远都走不出来。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可以一生只一个吗?”

“我知道许多都会笑我还年轻,觉得我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彼得有些害羞地抬看她,飞快地翘了翘唇角,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但是……但是我自己心知肚明,你的离开,像在我的生中开了一个,随着我的成长,我对你的思念和想念更,那个就越来越大,最后变成黑色的漩涡,吞噬我往后的生。”

三年来埋藏的感是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如此,彼得并没有提前反复练习这段话,但它如此坦诚又赤,流畅完美到像是把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捧给波佩看。

说到这里,彼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他温柔地拭去波佩柔软脸颊上的眼泪:“我知道我应该挣扎,但是我不想。”

“波佩,我不想。我只是……特别想你。”

“你曾告诉我,你会因为我错过生的重要时刻而感到遗憾和难过。当时我半知半解,但从你离开后,我就知道了,因为太过你,每当出现欣喜的事都会伴随遗憾。”

“我已经在长大了,你不在我身边时,我遇到过很多事、见过很多。我知道你想让我认清、了解、感受这个世界再长大,我去做了。”

波佩的眼泪停不下来,她在听她的男孩的成长,听他的咬牙坚持的蜕变,她满怀着温柔的意和怜惜注视他。无论他成长得如何坚韧成熟,在她面前,彼得却永远都是那个十四岁认真温柔,拥有比阳光都要灿烂的明亮笑容的男孩。

彼得不会变,波佩也不会变。

“你希望我看清这个世界,我看了。但我最想做的事,依旧还是站在毕业舞会的鲜花长廊下吻你。”

波佩被他的话逗笑,用他的t恤擦了擦眼泪,仰起温柔地注视他:“现在不想吻我吗?”

彼得的脸瞬间红得连夕阳的光线都遮挡不住,刚刚夸他成长很多在朋友面前却被一秒打回原型。

年轻男孩子微微低,声音很轻却坚定,仿佛带笑:“想。”

“我一直都想。”

波佩回来后,彼得的世界开始重新有光照

不过感受最的反而是奈德,他侧过偷看不远处的自习桌,彼得正撑着朋友做习题,不自觉露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傻气,但却看得他眼睛一红,转过盯着自己的书。

彼得的笑容,在波佩离去的三年中也经常出现,其中不乏开心温柔坚定,“我一定会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彼得。”

“嗯。”彼得点,露出如夏般明朗的笑容,“我知道。”

就是这种笑容,奈德突然间明白,这样傻气却像是在发光的彼得的笑容,是他对于未来的无限美好的期待和盼望。

他像蜕壳一般脱去了疲倦和满是灰尘的过去,重新活过来了。

“嘿……”坐在他对面的米歇尔打了个响指,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现在的表像个老母亲一样欣慰吗?”

奈德:……

不过朋友的观察一点没错。波佩大笑着伸出手,将彼得从单一灰色的世界中拉出,缤纷鲜活的事物重新向他涌来。

波佩和彼得又一次坐在郊区进城的运货火车车,看两旁杂茂密的绿色森林缓缓驶过,不过它已经重新翻新刷过一次,焕然一新。

那家秘密的小酒吧已经关闭了,不过在原处又开了一家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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