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想的,完全忽视了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另外一道视线。
苏棠自座开始就一直盯着梨澈看,碍于念夏教她的规矩这才一直忍着,等到众
都坐到了位置上,皇帝宣布了开席,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提着裙子朝着他方向小跑了过去。
“梨哥哥,你也过来了呀?”
众闻声,视线也纷纷投
到了梨澈身上。梨澈这才回过来,赶忙起身冲着苏棠行了个礼,“公主金安。”
苏棠有些不满他这样疏离的语气,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侧身躲开。她有些委屈,“梨哥哥,我是糖糖呀,你不认识我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模样天真又无邪,梨澈一瞬间都要以为自己真的认识她了。只是他生在昌州长在昌州,还是今年为了赶考进京而已,又哪里会认识她这样的金枝玉叶呢。
“请公主恕罪,臣确实是没有见过公主。”
皇帝在上听见这话轻咳了一声,朝着苏棠喊道:“糖糖过来这边,陪你皇嫂坐一会儿,念夏还给你剥了葡萄。”
“不要,我想和梨哥哥一起坐。”比起总是能见到的皇嫂和念夏姑姑,还是难得见上一面的梨澈更加吸引。
她在凉州被皇兄接走的那一天,他就说过,他会来找她的,只是好像梨哥哥完全把自己给忘记了
因为苏棠坚持,皇帝也没有办法,于是就派送了两块屏风过去将梨澈的座位两边隔开,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隔间。
梨澈不知道这位集万千宠于一身的公主怎么就缠上了自己,不过好在她似乎还蛮听话的样子。除开时不时和自己搭话,再没有其他过分亲昵的举动。
不过他还是觉得皇帝让她和自己待在一个隔间的这个举动不怎么妥当,毕竟自己是外男,这样对公主的名誉有所损伤。不过很快他就懂皇帝这个举动更层次的含义了。
酒过三巡,宴会上的气氛也渐渐的放松了起来,皇帝见时机差不多了,冲着梨澈开道:“看来
卿果然十分受
喜
,朕的糖糖与你不过见了三四次,就对你如此中意。”
之前他传召了好几次梨澈进宫,苏棠撞见过几次。
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梨澈只答了一句“皇上谬赞。”就识趣的没有再答话。
见对方并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色,皇帝的脸色沉了沉,只是嘴上还是试探的问道:“朕听闻你还去娶亲,不知道是否愿意和朕结一番亲呢?”
此话一出,举座哗然。
这长乐公主在宫里可不是一般受宠,要说一之下万
之上也不过如此了,可这下皇帝却要把这样一个放在心尖上宠
的宝嫁给梨澈梨澈家世并不显赫,要是往后公主嫁过去吃穿用度估计都要缩减一部分,可皇帝哪里是能看自己宝贝妹妹受苦的
。
这梨澈往后还真的会有大造化。
在座的心思各异,而梨澈心中却是一片苦涩,他下意识的朝着皇帝下方的那
看去,谁知对方却是一个眼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是了,她并不是他的姚茉妹妹了,她现在已经是姚贵了。
皇帝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心中更是不满,“怎么,看来状元郎似乎是不想和朕结这份亲了?”他可是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千挑万选才选出他当驸马的,谁知道家似乎根本就看不上驸马这个名号。
苏棠也有些失落的看向他,“梨哥哥,你是不喜欢我吗?”
他已有心上,谈何喜欢?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梨澈离席,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公主金枝玉叶,臣只是担心会委屈公主。”
“不会的呀,我们以前在——”
“糖糖。”皇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六公主在凉州住过几年的事朝堂上鲜有
知,他并不想把这件事
搞的
尽皆知的。“你安静坐着就是。”
苏棠有些不开心的嘟了嘟嘴,还是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这你无须担心,你的状元府还未建造完成,届时朕再让添置些东西过去,正好可以当做你和糖糖的新房。”
“臣——”他正想开拒绝,就又被皇帝给打断了。
“行了,就这样定下来了,再说些朕不想听的话,朕可真的要生气了。”
梨澈无奈,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着等到下次私底下见到皇上的时候再把这件事给推掉。
他不可能娶公主过门的。
☆、海棠(五)
宴席正式散了,朝中好的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梨澈刚来根基浅,不过这
缘却是丝毫不输那些老臣。
一行拖拖拉拉的走到了专门停放马车的长廊下,这才分道扬镳。
坐在马车上,梨澈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角,这官场上的往来比想象中的要累多了。
还有关于赐婚的事这件事
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好。
回到府中,就有小厮上前服侍着,往常像脱衣服这类的事他都是自己做的,只是今
实在是有点倦乏,于是就张开了手臂让贴身服侍的小厮伺候了。
这小厮叫观言,两打小一起长大的,
分比起其他服侍的
自然要好上许多。观言替他脱下外衫,鼻子耸动了一番,“少爷,您这衣服上怎么有
好闻的味道?”
“怎么会。我今没佩香包。”梨澈伸手去接,刚一接过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你去看看是什么事儿?”
观言应声出了门,梨澈看着拿在手上的衣服,靠近鼻子轻轻的吸了一气,好像是有点香味。
这香好像还有点熟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即有些烦躁地把衣服挂在了屏风上。
这是长乐公主身上的香味。
大概是两在一起的时间有点长,自己身上沾上了些她的味道吧。
这时观言折了回来,“少爷,外面是夫的丫鬟金铃,说是夫
找您过去有事要问呢。”
“什么事这么急?”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我们做下的
哪里问的了这么多,您过去直接问夫
就是了。”
梨澈点点,伸手把屏风上的衣服拿下来重新套了起来。跟着金铃的脚步往前
走着。
只是这走着走着他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金铃,这是去我娘的房间?”
金铃回过朝他行了个礼,“这是去老爷书房的路,夫
也在书房。”
他这个爹他是十分了解的,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是根本不会在书房商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让爹娘如此重视。
金铃带着他到了书房门就直接离开了,梨澈疑惑的推开了门,绕过屏风看见了坐在主桌上面的一脸严肃的
。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