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则是因为这件事御史台完全没有收到消息,这让他十分的不爽快。
贺知春看出了崔九的想法,“可能是因为昨休沐,事
还没有来得及传开,等一会你回御史台,这事儿八成要闹起来。”
牢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舌
,叫你
说,要是大理寺吃了亏,两位王少卿寻他问罪怎么办啊?
他一个小卒子,哪里管得了仙打架。
这事儿若是说出去,整得好像是王闻林同王叹之,为了给他们王家的报仇,私自了结了此
一般。
“那个死了的,叫什么名字,又是为何要杀了晋王妃的远方堂兄呢?”
牢汗津津,“好像叫什么大牛,以前是个府军,颇有几把子力气,杀
好像是因为永业田的事
,一不小心……具体的还没有来得及查呢,那个叫大牛的就死了。”
竟然还是一个熟,贺知春皱了皱眉
,那个大牛她印象
刻,他家中一门孤寡,就只有他一个壮劳力,贺知春当初瞧着他家可怜,还将他们家的
收了好几个进了布坊。
温饱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贺知春觉得像大牛这样的不应该会自杀,他还有一整个家要养呢!
这其中八成是有蹊跷啊,大牛死的时间十分的巧合,让她有了不好的猜想。
若他是被杀的,那么凶手要不就是冲着柳九道来的,目的是警告他,大牛遭了无妄之灾。
要不就是冲着王闻林来的,若不是王闻林借杨姜的,给他们透露了许多乌蛇的事
,他们查不到这个地步。
现在挡在乌蛇前的
已经越来越少了,他八成是发现了王闻林给他泄密了,所以把矛
对准了他?
这不是不可能。
毕竟大牛若是被查出了是他杀,那么最让生疑的,就是王闻林以及王叹之。
“那大牛是在柳九道狱中之后转过来的,还是之前呀?进来之后,可有
来瞧过他?”
牢掰着手指算了算,“是之后,这么一说某想起来了,前后脚的事儿。他家中
来过一次,是一个穿着
布衫的年轻
。然后王少卿来过。”
“哪位王少卿?”
“王闻林,王少卿。另外一位王少卿,是从来都不来地牢的。”
王叹之讲究得很,怎么会来这么脏兮兮的地方,最多在门等着。
贺知春同崔九对视一眼,当真是不太平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不过这只是猜测,他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两告辞了牢
,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这才低语起来。
“九哥觉得,剩下的,谁可能是乌蛇呢?”
崔九摇了摇,苦笑道:“某现在在想,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关键
物。平王,柳九道都不是,那么剩下的只有王同秦阁老了。”
贺知春点了点,她也觉得有什么
被他们漏掉了,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个地位应该比柳九道要高,王同秦阁老都符合。王对王闻林有养育之恩,秦阁老则是王闻林的老师。”
虽然两没有说,但他们都认为秦阁老比王可能
更大一些。
尤其是大牛的死,并不像是巧合。如果乌蛇是王的话,他有更多的办法去杀了王闻林,而不是用这种有损王家声望的办法。
若不是贺知春同王闻林还有王叹之相熟,当真要啪啪啪的鼓掌了,整得好啊,就是要整王家啊,让他们有嘴说不清啊!
“王闻林当初在大理寺同我说,他和我阿爹有同门之,言语之间对秦阁老多有敬仰。而王闻林同王叹之按说是一道儿长大的,但是两
关系却很稀疏平常。他也没有半点世家子的习气,在王家的宗家应该过得不太好。”
所以还是秦阁老更加符合一些,他虽然是寒门出生,但为官多年,之前一直外放,认识许多,后来又招了不少门生,如今更是阁老,地位超凡。
这下子就有些难办了,因为秦阁老是贺余的老师,他是天宝党,是贺知春的支持者。
第43o章多出的几个
秦阁老这个,是属于站在
群之中,压根儿找不见的
。在内阁之中,他也颇受争议,因为他这个
不喜欢表态。
铁打的秦阁老,流水的其他。
内阁中的换了一波又一波,当今圣
乃是明主,身边最不缺乏的就是英才,唯独秦阁老多年屹立不倒。
贺知春这也是颇为不解,但是如今想来,他应该相当于京兆尹苟询,是用来不让那些各有派系的阁老们,撸起胳膊袖子打架的。
譬如以前太子同魏王相争,双方剑拔弩张,打了个平手,就差秦阁老一票了,家笑眯眯的说,哎呀大家都是好兄弟吗,一团和气一团和气。魏王要输了,他就站魏王,太子要输了,他就站太子。
没有办法,活得就是这么毫无节。
一问你到底站谁啊?秦阁老八成要说,哦,都很好啊,随便站哪一个都好啦!
简直就要立地成佛了,是以他在朝堂之上送外号笑面佛。
但因为贺余的缘故,秦阁老至少是从来没有反对过贺知春的。
贺知春想着,忍不住叹了气,支持她的
本来就不多,这下子要被她自己整死一个阁老了吗?
“九哥送我去平王府吧,我去问问平王,当年他们都去河东,到底是为了什么。”
崔九摇了摇,“只怕他不会说。”
贺知春撅了噘嘴,“哼,吃了我家的米,却不为我办事,是何道理?不说也得说。”
这些宗亲都是不事生产,光吃皇粮的,皇粮是谁家的?当然是圣和太子的。
贺知春已经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些从她的虎
夺食了,简直想想都
疼。
圣要养那么多美
,竟然还要养这么多亲戚,简直是最惨的族长,没有之一。
崔九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贺知春的嘴一下,“丑死了,像鸭子嘴,都能挂上个酒葫芦了。哪里有动不动就撅起嘴的太子。”
贺知春将他的手一把拍开,“以前还没有太子呢,现在还不是有了。”
两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平王府。
平王一把年纪,也没有啥紧要事,多半是不上朝的,贺知春到的时候,距离他从榻上起身,并未过去多久。
“叔祖,天宝有事相求,还请叔祖解惑。”
贺知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平王打了个呵欠,围着崔九转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长的说道:“崔御史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贺知春咳了咳,她现在不怎么胖了啊,平王这是啥意思?
“太子有事请讲,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平王拍了拍胸脯。
“当年你去河东,见了柳九道,秦阁老,王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