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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问。
“你在房间里,我怎么换衣服?”
她指了指门,意思再明显不过。
被强制下了逐客令的男
不置可否地挑眉。
他很快将杯中剩余饮尽,放在吧台上朝外面的客厅走去,经过她身前时还侧看了一眼,语气
无奈地感慨,“用成语形容的话,这是不是叫做卸磨杀驴?”
一副被她打击到身心受伤的模样。
“也可以称为过河拆桥。”
她不介意伤害值更大一点,笑着接话,顺手在男跨出门槛的时候将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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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套房,最外面是宽敞的客厅,一般只用来接待。里面是心设计的小吧台,以及带有独立卫浴的卧室。
时燃在卧房更衣时,客厅传来门被开启的动静。
随后便响起男之间的
谈声。
外肯定不知道她在这里,但言淮明知她在卧室换衣服却仍没有回避,显然没有把她当成外
。
这份信任,多少证明了他那些暧昧的举动,并不只是表面工作。
好心作祟,时燃悄悄停下手动作,走到门后将耳朵贴近,听到两
正在为刚才发生的事
谈。
言淮声音低沉严肃。
“即便是你的,规矩也还是要立的。”他沉吟道,声音里有种不容反驳的威严,“你不是不知道她对我的重要
,如果这件事你不便处置,我会我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听到这里,她微微怔住。
这个“她”,是指的自己么?
另外一个声音在短暂的沉默后,低低叹了气,随后用英语熟练地说,“曼宁的确做的太过分,我替她向你和那位时小姐道歉。你放心,我会让她在这次舞会结束后离开中东,去打理南非的生意,五年内你不会在除南非之外的任何地方看到她。”
这种惩罚放到古代,无异于驱逐流放。相对于她脖子上一道轻微的伤来说,这个惩罚力度不算轻。
时燃没有继续听下去。
重新换好衣服出来后,客厅里只剩下了一个。
言淮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看到她出来,他稍微将手机拿远一点,用中文对她说,“等我一下。”她点点表示听到,从常温消毒柜中取出毛巾擦了擦手,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坐在沙发上削水果。
期间,她有偷偷看他,但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背后安着摄像,每次都会被他的目光捉到。而那眼尾里,总是藏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
猜不准他又在打什么名堂,她只好等他挂断电话后,假装随提到,“在和谁打电话?”
言淮放下手机,朝她走过来,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斜对面。
“是我哥哥。”
言淮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言峻。
曾听家中长辈提起过,言峻格
沉内敛,而言淮眼中从没有任何规则,骨子里的肆意随
更多一些。兄弟俩一个真高冷假亲和,一个假正经真闷骚,还真不愧是流着相通的血
。
她哦了一声,重新低下去削苹果。想到刚才的
谈,随后问,“刚才来的
是迈哈特王子吧?”
意料之外地没有回复。
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言淮忽然俯身捏住她小巧的下颌。
“这医生技术太差。”查看了一番,他不悦地蹙起眉。“伤
都包扎成什么样了,这样洗澡能不进水?”
虽然钳制的力道不容反抗,但他动作却放的轻柔。只是被他这样一捣,时燃手下保持了很久不断的果皮立刻唱起了反调。
“拜托这位先生,受伤的可是我好吧?”她无奈地放下刀子,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言下之意是,她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更何况非当事的他。
“你?”言淮收回手,接过水果刀继续她刚才所做的事,边削边
瞥了她一眼。“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这么喜欢逞强的
,这回吃点皮
之苦也没什么不好,张长记
,下回说不定还能机灵点。”
时燃顿时纳闷,她什么时候不机灵了?
不就是在那群赶到之前,用眼示意他做出让步吗?她也是为的三
之间共处和平好吧,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这样做,难道还眼睁睁看你真的把崩了?”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再说了,
家明显对你有意思,买卖不成仁义在,做
还是要留三分比较好。”
言淮忽然抬,眉
轻蹙。
“留三分?”他重复了一句,“我凭什么要给一个不相的
留三分?扮救世主么?”
语气冷漠。
好像一个小时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时燃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去反驳。
对待一个自己不的
,还是绝
一点比较好,隐晦含糊的态度只会给对方留下幻想的空间。
言淮的做法和表态其实都没有错。
“别多想。”他又道,“刚才曼宁的确是叫我去谈了一些事,但并不涉及你以为的那方面。”
她以为的那方面?
时燃静静思索了一下。
这算是……解释?
在他心里,她是什么身份,居然会得到解释?
“迈哈特在北美持有一些权,她负责打理,因此才与言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但除了公事上的
流,私下里我们并不算熟。”
怪不得刚才那名沙特官员来劝和,曼宁二话不说,立刻表现出服从的态度。大概是因为迈哈特下了指令吧。
“等这场舞会结束,她会彻底消失在中东。时家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过些子我会亲自登门向时老请罪。”
时燃听到这里有些意外。
她想了想低声说,“……其实不用,过错不在你。”
言淮终于削完手上的苹果,拿来一只空碟子放上去,搁在她面前。
做完这些,他双手握在一起,静静看着她,漆黑的眼瞳仿佛一片最
邃的夜空。
“时燃,如果你在我身边时都受到生命的威胁,我不会放过任何。”
他沉声说着。
“包括我自己。”
☆、第十八颗药
言淮在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其实医生已经把那些条目说的很清楚,他却觉得家不专业,非要自己再过一遍,她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只好一直看他认真的眉眼,一边偷偷忍笑。
忽然就想到,如果用网上的流行语形容,这大概就是——你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像路边贴膜的?
一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把贴膜的和言淮拿到一起作比较,这忍不住让她笑意更甚。
时燃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睡袍,打开电脑准备查